第47章 不見不散的約定
夜已深了,軒轅鸞歌呆坐在床頭,毫無睡意。
不知為何她心裏隱約有些不安,總覺得將會有大事發生,可是具體的她又說不上來。
‘唉…’歎息聲再次從她的嘴裏輕吐出來,似乎最近她老是喜歡歎氣,什麽時候起她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這一點都不像她自己。
不想了,不想了!軒轅鸞歌使勁地搖著頭,想要把心中的不安搖出去,可是殊不知心卻越來越煩躁不安,最終她實在是受不了,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氣。
朦朧的月色下,軒轅鸞歌踩在青石路上毫無目地的走著,一陣微風拂過,她頓時覺得心情氣爽,煩躁不安的心似乎漸漸平靜了下來。
“出來走走,心情果然變得好些了。”走了一段路後,軒轅鸞歌決定回去休息了。
當她剛回頭走出幾步時,一陣對話聲忽然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此時夜深人靜,鴉雀無聲,讓軒轅鸞歌聽得是清清楚楚。
“娘娘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隻是這東西要慎用,千萬不能被發現了,知道嗎?”
軒轅鸞歌心裏一驚,難道他們在做什麽交易嗎?
為了弄清楚事實,她撈起裙擺,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隻見其中一名身著太監服的男子正好從衣袖裏拿出一包類似於藥之類的東西,而另一名太監則從懷裏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那名太監。
那名太監接過荷包掂量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意,“爽快,如果娘娘下次還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來找小的。“
“記住管好你的嘴!”
隨後兩人四處看了看,見四下沒有任何異常,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軒轅鸞歌見人走遠了,才從一處草叢裏走了出來,他們剛剛拿的是什麽?居然這麽神秘,深更半夜,一定有鬼。無奈因為光線太暗,兩人又都穿的太監服,除了聲音外她根本就沒看清他們的長相。
算了,好奇害死貓,現在她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是不管別人的閑事了。
可是當軒轅鸞歌轉過身來時就撞到了一個鐵臂般的懷裏,她詫異地抬頭,當看見來人時愣住了,但是隻有一秒鍾時間,她瞬間恢複了神色,疑惑出聲,“怎麽是你?你站在這多久了?”
歐楠退了幾步,恭敬地回答道,“奴才剛剛才到,正打算叫你時,你卻突然轉身過來,有沒有撞到哪裏?”
“是嗎?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來幹嘛?是不是皇上派你來監視本宮?“軒轅鸞歌壓根不相信歐楠的話,他是東屋的太監,距離這兒有好長一段路程,就算他半夜也睡不著覺,也不可能會到這裏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別有目的,就像上次一樣忽然出現在她麵前。
“沒、沒有…”歐楠從軒轅鸞歌的語氣中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搖頭否認,他又怎麽能告訴她因為太想她了,所以忍不住來見她,可是哪知道她突然出來了,因為怕她有事,所以一路上都尾隨她,想要暗中保護她,剛才就是因為躲閃不利,才會被發現。
“小籃子,你究竟是誰?”軒轅鸞歌再次打量著歐楠,麵色白皙紅潤,五官立體,唇紅齒白,身形修長,比一般的太監要俊朗很多,而且他每次看她的時候,她總覺得他有話要對她說,可是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再加上他武功高強,她實在想不出這樣的他會是一個太監,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何種目的?
歐楠心裏一驚,難道她認出他了,可是從她陌生的眼神中他再一次失落起來,她隻是懷疑他。
剛才歐楠失落的眼神全落入了軒轅鸞歌的眼底,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流露出這樣的目光。
“我們以前認識嗎?”她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一縷孤魂,陰差陽錯穿越到這裏,雖然也有好幾年了,但是對於這幅身子以前的事畢竟不是很清楚。
劇烈的失落感壓抑著歐楠,一直以來都知道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可是當再次親耳聽到她問起自己是誰時,還是會忍不住心痛。
“本宮說錯話了嗎?”此話剛一出口軒轅鸞歌就後悔了,想她堂堂金國公主,高貴的身份怎麽能對一個下人如此卑躬屈膝,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可是畢竟她沒有做錯什麽,沒必要看一個下人的臉色,看來最近真是當宮女當習慣了,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本宮不管你是誰,究竟有何目的,現在開始打消你的一切念頭,本宮需要的是一個忠心的奴才,如果你對本宮有二心的話,還是不要跟在本宮身邊。”軒轅鸞歌恢複了昔日的嚴厲,對她來說他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她沒必要在乎他怎麽想,她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忠誠的奴才,如果他做不到的話,就沒必要留在她身邊。
“皇後,奴才對您絕無二心,請您不要趕奴才走!”歐楠跪了下來哀求著,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又怎麽會輕易放棄,既然選擇以這種方式留在她身邊,他又豈能離開,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但是隻要能待在她的身邊隨時能見到她,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既然這樣,就不要做出越軌的事!”
軒轅鸞歌算是默認了他,畢竟這麽一段時間他從未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而且還幫助過她幾次,她不是無心之人,誰對她好她能看得出來,隻是他看著她的目光總是很怪異,讓她不想懷疑都難。
“皇後請放心,隻要需要奴才的地方,奴才定當竭盡所能幫你。”雖然她沒有直接表明讓他留在她身邊的話,但是從她的話中他知道她是認可他了,隻要她有需要他的地方,就算是犧牲掉性命他也在所不惜,保護她周全。
因為他愛她,她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心,即使她已經忘記了他,隻要能在她身邊對他來說已經很幸福了。
歐楠臉上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立刻掛上了笑容。
他笑得很真很純,就是單純的高興,猶如冬日裏的陽光無限溫暖。
笑容似乎也感染了軒轅鸞歌,讓她也笑了起來,隻不過她的笑容裏包含了許多的無奈與擔憂。
“皇後,你終於笑了,笑得好美好美,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美麗。”歐楠看著似乎呆住了,她好美好美,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她比下去了,他多想永遠留住這一刻。
反倒是軒轅鸞歌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明明麵前是一個太監,可是她卻有種被窺視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她並不討厭,畢竟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更何況她是女子,聽到別人的誇獎,心裏肯定樂滋滋的。
為了不讓歐楠看出她的心思,軒轅鸞歌轉變了話題,“對了,小籃子,最近幾日的你都在做什麽?怎麽好幾日都沒有看到你。”
之前他答應過要教她練武的,可是幾日都不見他人影,礙於顏麵,她又不好意思向其他人打聽,更何況她的一言一行可能都在北冥淵的眼中,他是一個善妒之人,隻怕會再誤會,又不知道會想什麽方法來折磨她。
“這幾日奴才並不在宮中,皇後找奴才可有什麽事嗎?”他如何能告訴她,他是背著自己的親人擅自做主來宮中當太監的,要是被爹知道了,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前幾日聽人說爹染了風寒,他這才回家探望,待爹身子好些了他又瞞著他來宮中,隻為見她。
其實這幾日她在宮中被人欺負的事他都知道,隻是他人在府中,不能幫她,不過幸好沒事,這讓他心裏也稍微放鬆了些,但是同時他也擔憂不已,皇上似乎對她動了真情,如果她也愛上了皇上的話,那他是不是永遠失去她了,即使留在她的身邊都苦難了。
這也是最讓他苦惱的事,他恨自己的無能,居然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沒事,隻是這麽隨口提提而已。”軒轅鸞歌知道歐楠對她還有隱瞞,但是隻要沒做傷害她的事她可以不計較,畢竟此刻她的身邊已經沒人了,香雪去辦其他的事了,香淩早已背叛了她,現在她除了能相信小籃子外,別無人選了。
“嗯,皇後,今日奴才來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她就知道他不是單純的來找她。
“之前您不是提過想讓奴才教你武功嗎?白天實在不便,晚上可以嗎?”凡是她說過的話他都時刻牢記在心,其實他也挺讚成她習武的,畢竟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有點武功防身也是好的,畢竟他不可能隨時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如果她有了武功的話,就能自我保護了。
“當然可以了。”軒轅鸞歌聽到北冥淵這麽說,心裏十分激動,她恨不得立刻就開始學。
見軒轅鸞歌這麽高興,歐楠也忍不住為她高興,同時也在暗自竊喜,每天都能看到她了,但是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他頓了頓才說道,“今日實在太晚,從明日開始吧!”
軒轅鸞歌高興的就差跳起來了,“那咱們說好了,明天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