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生命為賭注
“哼，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軒轅鸞歌淡淡的說道，下顎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眉頭緊鎖，但是倔強的她絕對不會在北冥淵的麵前喊痛，隻見她強忍住痛意，依舊倔強地不去看他。
“好，很好！”北冥淵冰冷的眼底似乎要噴射出憤怒的火焰，不知為何當他親耳聽到軒轅鸞歌冷漠的話語時，他的心隱約作痛，此時更是如此，難道她就那麽討厭他嗎？
她是他的妻子，作為妻子的為丈夫生兒育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她為何如此反抗，她是在挑戰他嗎？
如果真是如此，他接受挑戰，反正不管她如何拒絕，他依舊會有辦法讓她妥協。
軒轅鸞歌和北冥淵沒有再說話，就這麽僵持下去，時間仿若也被靜止了一般。
“皇上……”鴨公般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
隻見玉公公氣喘籲籲地小跑著，額頭上布滿了豆粒般的汗珠，疾步朝北冥淵跑來。
“什麽事？”北冥淵沒好氣地說道，一張冷峻的麵容下更是陰沉的可怕。
玉公公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旁邊之人，臉色頓時慘白起來，他是不是打擾了皇上的好事，所以皇上的臉色才會如此難看？
北冥淵鬆開了扼住軒轅鸞歌下顎的手指，轉身過來直視著玉公公，“到底是何事如此喧嘩？”
聽到北冥淵的問話，玉公公足足愣了幾秒種才反應過來，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啟稟皇上，鐵將軍來訪，說是要見皇後娘娘。”
玉公公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見北冥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的汗珠更是如泉水般順著他的臉滴落下來，最近皇上的心思可真難琢磨，每天時不時的開懷大笑，時常又經常一個人發呆。
北冥淵雙拳暗握，一雙冰冷的眸子在軒轅鸞歌身上掃過，他真的能相信她和墨淩楓之間真的沒關係嗎？
可是為什麽墨淩楓居然再次來皇宮隻為見她？
軒轅鸞歌被北冥淵的目光看的心裏有些發毛，不知為何他突然露出這樣的目光，難道他還在懷疑她和楓哥哥之間的關係嗎？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軒轅鸞歌在心底冷哼一聲，然後抬眸對視著北冥淵的視線。
“現在他人在哪裏？”北冥淵的目光依舊未從軒轅鸞歌身上離開，他沒想到墨淩楓居然如此執著，他不是已經賜婚了嗎？婚禮在即，他卻貿然進宮來見皇後，難道他就不怕落人口舍嗎？
或許他是太小看了他的毅力，六年前他請辭去邊關，六年後他又突然回來，而讓他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軒轅鸞歌。
沒想到他的皇後魅力如此之大，竟然能讓一個人牽腸掛肚到這種程度，他是該佩服他的毅力，還是應該生氣呢？
“在勤政殿外等候著。”玉公公回答道。
“是嗎？那就讓他再等等吧！”北冥淵不急不慢地說道，他今天就是要好好的綽綽他的銳氣。
“可是……”玉公公欲言又止地看著北冥淵，有些猶豫是否應該把剛剛鐵將軍的話說出來。
“玉公公，你還有話要說？”北冥淵看出了玉公公的猶豫，直接開口詢問。
“呃，回皇上，其實鐵將軍還有話讓奴才轉告，隻是奴才怕皇上聽了後會生氣，所以……”
“什麽話？”北冥淵直接打斷玉公公，墨淩楓的性子他早有耳聞，上次見麵後他也清楚，他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
“他說皇上肯定不會同意他見皇後的，所以他隻是來通報一聲，不管皇上你同不同意，他都會去的，而且現在或許已經去和春苑的路上了。”玉公公把墨淩楓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在說的時候他始終埋著腦袋，不敢看北冥淵。
皇上的性子他是再了解不過了，生起氣來是很嚇人的。
“他居然敢如此大膽，來人，派人把鐵將軍攔住。”北冥淵沒想到墨淩楓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要見他的女人至少也得問過他同不同意。
“是……”玉公公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軒轅鸞歌，心中暗自揣測著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這皇上是第一次對一個宮女感興趣，而且時刻還讓他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更重要的是她幾乎不以真麵目示人，而皇上也默許這一點。
她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如此神秘。
但是玉公公沒有時間再繼續想下去，他轉身離去。
在玉公公走後，北冥淵更是把所有的情緒都顯示在臉上，他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雙手更是緊握，渾身上下更是透露著濃濃的寒意，讓人魂之一顫。
墨淩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執著於他的皇後。
之前他已經夠容忍他了，別以為他護國有功就能在皇宮內橫行霸道，這裏還是他說了算，他才是一國之君，整個金國都是他做主，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國將軍而已。
北冥淵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看著軒轅鸞歌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怒意，而軒轅鸞歌始終保持著平靜，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更貼切的說是她是一副毫不關己的模樣，這讓北冥淵都快要氣出內傷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能如此泰然，明明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反而沒啥反應，這是不是顯得他太過於著急，或者說是太過於在乎她了？
看到淡漠的軒轅鸞歌，北冥淵忍不住挖苦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不知為何，軒轅鸞歌就是不想正麵回答他的話，雖然她一直很感動墨淩楓對她的心，但是她對他根本沒有半分情意，以前她隻是把他當作哥哥一般對待，而現在亦是如此。
對於墨淩楓她打心眼裏覺得很抱歉，她根本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可是這一切她就是不想讓北冥淵知道。
“朕再次提醒你一次，你是朕的女人，在沒有朕的允許下不許你見除朕以外的男子。”北冥淵霸道的命令著，他是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女人，特別是軒轅鸞歌。
“憑什麽？”軒轅鸞歌不服氣地反問著，“本宮要見什麽人是本宮的自由，用得著你同意嗎？更何況你之所以有今天的位置，完全是因為本宮，你不要得寸進寸了。”
“憑什麽？”北冥淵低聲重複著，“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事實嗎？以前你是因為有靈珠的保護才會被眾人擁護，而現在你失去了靈珠的庇佑，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朕要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
“你是想要本宮的命嗎？現在本宮就給你。”軒轅鸞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她在賭，用她的生命在賭他不敢動她分毫。
然而軒轅鸞歌的動作深深地刺激到了北冥淵，他低沉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你是在挑釁朕嗎？你真的以為朕不敢對你怎麽樣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嗎？為什麽偏偏要曲解他的意思？
還是說她根本從未把他放在眼裏？
這一想法讓北冥淵怒不可揭，直接抬起右手緊緊地扼住軒轅鸞歌白皙的脖頸，“隻要你向朕低頭，朕可以對你之前的無理既往不咎。”
軒轅鸞歌絲毫不畏懼他的威脅，嘴角勾起一笑，“皇上是不敢下手嗎？”
“你……”軒轅鸞歌的話更是刺激了北冥淵，因為憤怒，不自覺地加重了手指的力度。
脖頸處傳來的緊致感讓軒轅鸞歌頓時覺得空氣稀薄，呼吸困難，但是倔強的她絕對不會再此時退縮。
“你就那麽不怕死嗎？好，朕今天就成全你！”憤怒已經讓北冥淵衝昏了頭腦，他手指的力度再次加重。
軒轅鸞歌頓時覺得大腦缺氧，意識漸漸變得渾濁，在她昏厥的一瞬間似乎看到一個擔憂的俊臉，她想要確認，可是眼皮實在是太過於沉重，然而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北冥淵看到癱軟在他懷裏的軒轅鸞歌時，一時間愣住了。
天啦，他究竟做了什麽？
待他反應過來時，馬上開始搖晃著軒轅鸞歌的身子，“歌兒，你快醒醒，快醒醒！”
焦慮、害怕、悔恨……幾種不安的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北冥淵的聲音顫抖起來，他不停地輕拍著軒轅鸞歌的小臉，想要搖醒她，可是她卻始終閉著雙眼。
而這一切剛好被遠處的墨淩楓看見，他提起內力，飛奔至北冥淵的麵前，當他觸及到北冥淵懷裏的軒轅鸞歌時，心仿若被瞬間掏空了一般，他瞪大了雙眼緊緊地凝視著軒轅鸞歌，輕聲低喚著，“公主？”
沒有得到回應的墨淩楓瞬間崩潰，他拿出腰間的佩劍，對準北冥淵，質問著，“你居然殺了公主，今天我一定要為公主報仇。”
墨淩楓手中的劍直直地朝北冥淵身上刺去，對他來說公主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沒人能配的上她，而如今北冥淵居然如此殘忍地殺害她，這讓墨淩楓徹底憤怒了，隱忍在心底這麽多年的感情瞬間爆發，刺向北冥淵的劍也愈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