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我們什麽時候處的朋友?
顧華搖輕鬆一笑,“夫人怎麽會這麽覺得?”
“顧小姐,你也別怪我這麽想,現如今的世道,又有多少人願意付出真心?婚姻不過都是為了利益,你為了什麽,我都知道。”
顧華搖點了點頭,“東陽是很優秀,也有資源,作為一個演員,很難不心動。”
林語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女人,果真是為了資源才跟喬東陽在一起!
“既然如此,不如我和顧小姐做個交易?”
要開始進入正題了嗎?
顧華搖順著她的話說著,“什麽交易?”
“你無非就是要娛樂圈的資源,我給你資源,你、離開喬東陽,如何?”
說著,林語從包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來,遞到她麵前,“合同我已經帶過來了,顧小姐,看看吧。”
顧華搖接過合同,看都不看,直接撕了。
“顧小姐,你——”林語臉色由晴轉陰,“你這是做什麽?”
“你又在做什麽?”門推開來,喬東陽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地看著她。
林語沒料到喬東陽這個時候就回來,慌裏慌張地起身,“東陽,你——”
喬東陽黑著臉走到顧華搖身邊,一把拉過她的手,看著林語,眼裏含著鋒利的刀子,烈烈落在她身上。
林語理虧,唉了一聲,“東陽,這個女人你不能要!”
“我要與不要,和你有什麽關係?”喬東陽冷著臉看她,“林女士,說到底,你是喬家的大夫人,但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叫你一聲媽,是出於教養,不叫你媽,也是情理之中。”
“東陽,你為了這個女人,你——”林語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撐在椅子上,“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是誰起的頭,你心裏清楚。”
“這個女人,她不幹淨!”林語本不想把話說得那麽絕,但眼看喬東陽要誤解自己的好意,她隻能把話說開了。
一聽這話,顧華搖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喬東陽悶著聲,狠狠地盯著她,“你派人調查她?”
“如果我不調查她,又怎麽知道她、她為了出名,為了火,心甘情願去爬別人的床?”
事到如今,林語也不想給她麵子了,指著顧華搖大罵,“你這個女人思想這麽齷齪,還好意思跟我家東陽站在一起?你不嫌髒,我都替東陽——”
“夠了!”
喬東陽氣得青筋暴起,如果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喬家大夫人,他肯定會直接一拳下去。
林語幹瞪著顧華搖,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喬東陽緊握著顧華搖的手,離開了。
-
車裏。
宇文浩對著車窗吞雲吐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助理看了看手裏的電腦,“二少,大少爺的人已經在行動了。”
“嗯。”他仰著頭抽煙,眼神倦怠,“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是。”
另一邊,宇文尚的辦公室內。
助理汗涔涔地站在他麵前,“老板,我們的人把……把事情搞砸了。”
“什麽?”宇文尚蒼白著臉站起來,又壓低了聲音問,“這.……這到底怎麽回事?不是打過包票了嗎?”
“前麵的步驟都沒問題,沒想到後麵又來了幾個人,說是可以當顧華灼貪|汙贓款的人證,後麵又有人臨時把我們的人調走了,所以才……”
宇文尚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絕望神色必顯,“完了,現在……現在還有什麽方案可走?”
“老板,不如,問問顧華灼的經紀人?”
“張靜?”
助理回,“是啊老板,張靜是公司的王牌經紀人,又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危機公關一把手,更何況她是顧華灼的經紀人,理應叫她來問問。”
“行,你現在叫她到我辦公室來。”
不一會兒,張靜來了。
一身幹淨利落的西裝,鮮豔的大紅唇,再配上一雙落地有聲的高跟鞋,她走進辦公室,悠閑自在到似乎顧華灼沒出半點問題。
“張靜,顧華灼的事情恐怕要實錘了。”
宇文尚跟她宣布這個消息,卻也看到她隻是微微一怔,而後,依舊淡定自若。
“老板有什麽主意?”
“現在能被我派遣的人已經全部用完了,可以說,我們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公關部怎麽說?”
“公關部暫時沒有新的方案。”
張靜笑了一下。
宇文尚挑眼看她,“怎麽?你有主意?”
“老板既然沒有新的想法,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聽聽我的?”
宇文尚已經是黔驢技窮,問她,“有什麽想法,快說。”
“顧華灼這件事被曝光得太充分,對方應該已經做好了讓我們無法翻身的準備,倘若我們還要以洗脫顧華灼貪|汙罪為目的和對方爭鬥,恐怕最後得利的還是對手。”
宇文尚一聽這話,臉黑成了炭,“那你想怎麽做?”
“對方既然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我們再硬鋼下去,隻會使我們自己精疲力盡。”
“你的意思是,讓顧華灼認了這罪?”
“是。”
宇文尚否定了,“不行,顧華灼要是真認了這罪,那前途肯定會受到影響,別說是保持現在流量,連以前的水平都可能沒有了。”
“你先別急。”張靜顯然是很有把握,“既然要認罪,那就要按照我們的方式來認。”
“什麽意思?”
……
天空下起雨來,喬東陽領著顧華搖出了飯店,直接上了車。
雨下得不大,隻是外套上粘了點水珠,顧華搖隨便拍了拍,係好安全帶。
“阿搖,對不起。”喬東陽道歉道,“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開始知道你的,沒想到她還調查——”
調查了當年的事情。
讓他意外的是,顧華搖的黑料他早就讓人全部刪除了,就算是有心人想要掘地三尺找到相關的新聞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林語為什麽還能知道?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疏漏。
“沒事。”顧華搖迷茫地看著窗外,雨淅淅瀝瀝打在車窗上,留下了痕跡。
其實,她不是難過,更不是沮喪和失落。
隻是,她突然覺得,喬東陽很累,在外要應對競爭對手的打壓,在家裏還要應付心懷異事的家人。
“阿搖,我們.……”
“嗯?”
喬東陽臉頰有些滾燙,眼角餘光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我們是什麽時候開始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