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熱搜預定:官宣!
顧華搖打著十二分精神開車,沒有注意到鄧昭案朝自己投來的目光,“客氣什麽,記得請我吃飯就行。”
“你在吃這方麵倒是挺執著的。”鄧昭案隨口一提,“最近名聲漸長,生活也變滋潤了啊。”
“什麽意思?”
“看你臉都圓潤不少了。”
顧華搖:……
“你這句話對於一個演員來說,可不是什麽好話。”
雖說演員可以高矮胖瘦挑選適合自己的角色,但顧華搖是一個打著高冷女神人設的演員,女神一旦胖了,那意思就差很多了。
“我開玩笑的。”鄧昭案胡亂搪塞過去,而後,他又挑了個話題,“你拍這部戲有什麽感覺嗎?”
“感覺.……”顧華搖仔細回想了一番,“感覺很自在。”
她想了很久,蹦出了這麽一個詞來。
鄧昭案笑著說,“你這個詞,很貼切。”
“你也是吧?”顧華搖也笑了,“也是因為是你,不用太假裝去配合。”
她是個認生的人,對陌生人很難去做到毫無破綻的配合,太過親密的舉動,總會有不適。
她和鄧昭案是非常合拍的工作夥伴,他們的磨合,從大學到現在,對方一個舉手投足,另一個人就能馬上領悟並配合。
所以,她是慶幸的。
鄧昭案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露出一排白牙地笑。
車停住了。
“你到了。”
鄧昭案解開安全帶,“要不要上去坐坐?”
顧華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搖搖頭,“不去了,早點休息。”
“對了,今天本來要找你的,手怎麽樣了?”他今天回了一趟家,被家裏人挨個批了一頓,心裏鬱悶得不行,倒是把她的要緊事給忘了。
“沒事了。”顧華搖特意鬆開方向盤,伸出手給他看,“好好的。”
鄧昭案點了下頭,“沒事就好,那我上去了。”
“嗯,晚安。”
“晚安。”
顧華搖回到家,九點半了。
她打開電腦,下午有一條信息進來,內容觸目驚心:我被封慕白找到了。
顧華搖:怎麽回事?
某好友:可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在留煙巷找人的時候,正好他在附近辦公。
顧華搖:……還有這麽巧的事?
某好友:我覺得他上輩子肯定和我有仇,還被他搞了一下,我現在腰都不好了!
顧華搖: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某好友:去去去,我是說腰被弄傷了。
顧華搖:去看醫生,算工傷,給報銷。
某好友二話不說發了一張醫院賬單的照片過來。
顧華搖同樣二話不說地轉了賬。
過了幾秒,某好友回:謝了。
顧華搖:那你查到那些人的下落了嗎?
某好友:這是我最可恨的地方!我那天本來追得好好的,眼看著馬上跟上了,被那個封慕白一攪,差點沒氣死我!我不僅暴露了自己,還把人愣是從我眼前放走了,你說我氣不氣!
顧華搖:我現在已經控製不住我的拳頭了……
某好友:現如今我暴露了,那些人會謹慎些,恐怕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了。
顧華搖:那你先回市裏吧,留煙巷那個地方,有點奇怪。
某好友:有什麽奇怪的?
顧華搖:說不上來的感覺,去到那邊總感覺.……
顧華搖:一切都不太真實。
某好友:別多想,過段時間我再找找方向,我感覺他們也按捺不住了,等這一陣風頭過去,他們可能就要朝你這邊進攻了。
顧華搖:總之,萬事小心。
某好友: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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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之名》第四集正式開拍,顧華搖收到劇本,不自覺地先關注了一波男女主角的情感走向,好在,沒有什麽磕玻璃碴子的劇情,雖不算高甜,但也開始往好的方向走。
顧華搖便也不打算再去想什麽投票的事情,投入十二分專注繼續演戲。
這一天拍攝完後,顧華搖早早就回了家。
喬東陽交待了人給她送了水雲軒的飯來,她一邊吃飯一邊看綜藝節目。
她幾乎不看綜藝節目,這一次例外,是因為這一次的節目裏……有喬東陽。
這一期節目裏邀請了喬東陽以及他當時那部劇裏麵的其他幾個主演,當然,也包括趙殷。
這個節目都是以做遊戲為主,恰好在這一期裏,節目組安排了恐怖箱環節。
所謂的恐怖箱,就是在不知道箱子裏放了什麽東西的情況下,參加遊戲的人通過觸摸的手感來判斷箱子裏是什麽東西。
導演組為了增加遊戲的刺激度,特意在某些箱子裏放了活物——青蛙和蜥蜴。
喬東陽所在劇組為一隊,在看到對麵組恐怖箱裏的東西,一個個都看呆了。
趙殷直接嚇了一跳,快速從恐怖箱邊跑開,衝到喬東陽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
動作之嫻熟,讓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水到渠成……
顧華搖下意識點開了彈幕——
哇哇哇!女神這是……
不會吧不會吧,牽手了!
牽手了!
麻麻,我終於磕到CP了!
這熱搜預定了,喬東陽趙殷官宣!
熱搜警告!
啊啊啊啊!
好激動!
不會是作秀吧?……
顧華搖懵了一下。
她又重新倒回去看了一遍——
趙殷衝到喬東陽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
喬東陽有些錯愕,回過頭來,趙殷把手收了回去。
這看似無心的舉動,卻又似刻意在避嫌,更加重了觀眾的猜疑。
我倒回去看了七遍,啊啊啊我愛了
前麵那個七遍的,我看了八遍
這次真的是在一起了吧?
早該在一起了,這次算石錘了吧?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今天又是為CP磕糖的一天!……
顧華搖放下了吃飯的筷子,又伸手把視頻按了暫停,畫麵還停留在趙殷羞怯看著喬東陽的位置。
她關了屏幕,看著麵前擺了一桌的食盒,莫名自嘲了一下。
昔日的委屈加上這段時間的蠢蠢欲動,一切都顯得那麽可笑和荒謬。
她苦笑著,眼前蒙了一層水霧,喉嚨裏似卡了什麽東西,鬱結得上不去、下不來。
果真是應了某一句話——
所有的荒唐,在最開始的時候,往往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