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喬先生以牙還牙
南陽市警察局當局接警十分鍾內到達了tag大樓門口。
一個身型魁梧的男人被押著走了出來。
喬東陽、池鹽、何西等人站在門口，不多時，池鹽認出那人。
手擰成了拳頭，連青筋都看得分明，半晌，他才說出一句話，“竟然是他！”
那人是和他一起從ikm跳槽到tag的，就是經常和他在食堂一起吃飯的胖子，叫虹阪術。
“有懷疑過他嗎？”喬東陽問，卻不看他。
似乎隻是問問，走個過場。
池鹽搖頭，“沒有。”
警車離開，喬東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給你七天假，好好放鬆放鬆，南陽市區有很多好吃的，叫上屈亦忠一起去。”
屈亦忠，食堂一起吃飯的瘦子。
池鹽挑眉看他，“你——”
“我是老板，知道你們的關係很正常。”喬東陽一臉輕巧，“我經常去食堂吃飯。”
池鹽懂了，說自己有點累要回去休息，走了。
喬東陽轉頭看何西，“給我安排輛車，我要回錦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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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已是盛夏，微風裹挾著頭頂日頭的酷熱，熱情地席卷著地麵的一切。
喬家大院兩側的梧桐樹上，蟬鳴喋喋不休，在熱氣騰騰的午後翻滾著一層又一層焦躁。
大門推開，梁子秋走進門來。
女傭上門來迎，雙手置在身前，微微鞠躬，“大夫人回來了。”
“嗯。”梁子秋把包扔給她，“喬明洋呢？還沒回來吧？”
女傭點頭，“大少爺剛回，在二樓歇著了，夫人要吃午飯嗎？廚房還有。”
梁子秋：“可以，正巧我路上沒吃，有點餓了。”
女傭道：“我這就去準備。”
梁子秋去餐廳裏等著，不多時，女傭把午飯端了上來。
四菜一湯，除卻一個紫菜蛋花湯，全是現做的。
梁子秋掃了一眼，看到一盤韭菜炒豬肝，推開它，“把這個拿走，不知道我不吃韭菜嗎？”
女傭連連躬身道歉，把韭菜炒豬肝端走了。
梁子秋正吃得起勁，聽到外麵在喊‘二少爺’，她放下筷子，出了餐廳。
是喬東陽回來了。
梁子秋挺直了腰板，嘴角微微上揚，“東陽回來了。”
喬東陽把包遞給女傭，轉身過來，看到她，頷首道：“大嫂。”
反應平淡，分辨不出任何情感。
梁子秋笑容僵在臉上，“中午怎麽有空回來？”
“來找喬明洋。”
喬東陽雖漠視梁子秋的存在，但還是客氣了幾句。
梁子秋掃了一眼二樓的外凸走道，“他在二樓。”
喬東陽上了二樓，推開書房門，喬明洋坐在電腦前，翹著二郎腿，姿態悠閑。
看到喬東陽來，他不為所動，把頭靠在椅背上。
喬東陽走過去，手從兜裏掏出來，路過書桌前，順了一支筆在手裏，臨到喬明洋麵前，筆帽掉了下去。
聽到聲響，喬明洋睜開眼，瞳孔瞬間放大，喬東陽的手有力地掐住他的脖頸。
“你——”喊不出話來了。
喬明洋雙手拉住他的手，青筋暴起。
呃——
筆插進他的手背，是鋼筆尖插了進去，紅色的液體一點點滲下來。
喬明洋的嘴唇煞白。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喬東陽鬆開他的手，拍了拍。
喬明洋一隻手把住手腕，不停地咳嗽。
喬東陽回頭，看梁子秋站在門口，嚇怔住了。
喬東陽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喬明洋，“這次你傷了我的手，我不過是把傷還給你，下次要是還想動手腳，我必十倍奉還。”
Tag爆炸案，虹阪術很快露出馬腳被捕，即便警方多方偵查，也沒找到任何有力的線索指證其他人，隻能作罷。
但喬東陽細挖下來，還是發現了喬明洋。
說完，他走到門口，繞過梁子秋。
“東陽——”
“看到了，就離我遠點。”喬東陽瞪了她一眼，以其極厭惡的眼神。
梁子秋眼眶紅了。
身後，喬明洋在喊，“梁子秋，快給我叫救護車！”
喬東陽開車回了小區。
停車場內，顧華搖也剛從外麵吃飯回來。
車內兩人還在解安全帶，蔣倩倩抬頭看了一眼，從車的擋風玻璃往外看，正好瞥見右上角喬東陽下了車。
“誒，那不是喬影帝嗎？”
顧華搖也抬頭去看，確實是喬東陽。
蔣倩倩本來要下車，突然改了主意，“華搖，我剛想起來還有點事回公司，就不陪你上去了。”
“你不是想吃我家那個蘭姆酒味的冰淇淋嗎？”
蔣倩倩擺手，“改天吧，不然等下回公司晚了。”
“吃個冰淇淋能有多晚？”
“哎呀，明天再吃啦！”蔣倩倩都急了。
顧華搖也隨她了，下了車，喬東陽也看到了她，正要往她這裏走——
“東陽哥。”一聲甜美的嗓音回蕩在寂寥的停車場內。
顧華搖偏頭看，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身著天藍色連衣裙，肩上挎了一個貝殼形狀的痛包，朝喬東陽的方向款款走去。
顧華搖便停住了。
喬東陽聽到聲音，也停住了，回頭來看，是趙殷。
“趙小姐。”喬東陽微微蹙了眉頭，“你怎麽在這？”
“我住在這。”趙殷走到他跟前，笑著看他，“你也住在這呢，好巧。”
“嗯。”喬東陽沒話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東陽哥，你吃過飯了嗎？”趙殷追著問了句，餘音在停車場環繞。
顧華搖愣在原地三秒，尷尬地繞過車子，自顧自離開了。
看她走了，喬東陽看了趙殷一眼，“不好意思，如果你要寒暄的話，先失陪了。”
喬東陽要走，趙殷拉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東陽哥。”
喬東陽回頭，低頭看拉著自己衣角的趙殷的手，臉色微沉。
趙殷鬆開了，靦腆地提了一下手裏的飯盒，“這是我中午剛做的，送給你吃吧。”
喬東陽沒說話。
趙殷厚著臉皮自言自語，“你要是還飯盒的話.……我就住在7棟438房，你.……你隨時都可以來。”
“不勞趙小姐費心。”
喬東陽沒有接，任她提著保溫盒的手停留在半空。
他說完，轉身看到顧華搖在等電梯，也不等趙殷開口，徑直走了過去。
身後，趙殷垂下了被飯盒壓累的手，苦著臉看他。
叮——
電梯門開了。
顧華搖走進去，按了六樓，正要關門，喬東陽上來了。
電梯門關了。
“阿搖，你拍完戲了？”
顧華搖嗯了聲。
喬東陽有點喪，“你吃飯了嗎？”
顧華搖又嗯了聲。
她垂著頭看手機。
喬東陽看到，是和鄧昭案的聊天框，眼皮不自覺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