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上掉下的餡餅
“老馬，聽說沒，昨天市**出文了，為了感謝一百多年來華夏人對舊金山做的貢獻，也為了打擊日益嚴重的偷渡問題，州**同意舊金山市對目前所有本市的華夏人偷渡者免費發放為期半年的暫時綠卡，半年後，一般沒什麽特殊情況就轉為正式綠卡，現在正在統計人數，你去不？”
一家飯店昏暗的廚房背後，一個20多歲的平頭小夥子正對一個戴著眼睛，發頭發花白的老者眉飛色舞的談道。
“小李，真的假的？這麽大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小夥子，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小心這是套，可別一過去，就把你遣送回國了。”馬姓老者不緊不慢道。
“昏，馬師，我騙過別人，什麽時候騙過你，你等等。”小夥子掏出手機，連到市**的官網上。“馬師，你的學問好，能看懂這些，你自己找找看，看我說謊沒。”
老馬詫異的接過手機，一眼就看到那條頭條，點開後，仔仔細細的讀完所有內容後，陷於沉思。“怎麽樣，馬師。我沒騙你吧。那上麵都講了些什麽？”接過手機的小夥一臉興奮的問道。
“和你說的差不多，隻不過，我很奇怪，舊金山**什麽時候這麽熱衷於打擊偷渡行為了？”老人喃喃自語道。
“怎麽說？”
“所有地點的偷渡客必須全部統計出來，不能有遺漏。**還鼓勵大家互相檢舉。比如，一個飯店如有隱藏的偷渡者未被統計，一但查出，不但這個飯店的所有偷渡者被取消綠卡資格，該飯店也將被取消營業資格；相反，如果檢舉出一名隱藏的偷渡者，則檢舉者直接獲得綠卡，並能獲得5萬到50萬美金不等的獎勵，統計報名的時間截止五天後。真是很奇怪的動作。”老者若有所思道。
忽的感覺氣氛不對，抬眼望去，隻見小李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正詫異間，小李一把撲過來抱住他，聲淚俱下道：“叔，你就讓我檢舉你好不？”
“滾，小心叔揍你，去，收拾東西，和叔一起過去！”老人沒好氣道。
同樣的一幕在舊金山華人圈內不時的上演著，各式各樣的偷渡者如雨後春筍般從地下冒了出來，以驚人的速度向報名點匯集。同樣，吳老板中餐館內的三名偷渡者也第一時間趕到報名點，規規矩矩的排在長長的人流中。
“現在統計到多少人了？”臨時建在報名點上的行動中心內，麗紗問向一邊的工作人員。
“真是瘋狂，才短短的半天，已經統計到2000多人了，可是你看看後麵的隊伍。”在工作人員的操作下，監控圖象裏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長龍讓人窒息，讓麗紗看的頭皮發麻。
“不會出什麽問題吧！”麗紗不無憂慮道。
“別擔心，華夏人有句古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們的心願不就是綠卡嗎？我給他們，我相信在這樣的誘惑下，他們還能守得住他們那點小秘密？別著急，現在才開始，我不指望這兩天就能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克萊門特微笑的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裏對這一盛況的連續報道。
吳老板收留的三名偷渡客在經這5個小時的排隊後，終於進於到報名點，一進去，三人就貪婪的盯著牆上掛著的通緝表。他們早就聽人說過裏麵有一張掛滿人頭像的通緝表，隻要能檢舉其中一個，不但直接獲得綠卡，更能獲得至少5萬美元的報酬。
當三人一眼掃上去後，不由得渾身一震，不約而同的揉揉眼睛，在次向所看到的畫像看去，確認所看的畫像無誤，三人不約而同的一邊向報名人員衝了過去，一邊拚命攔阻身邊的其餘兩人，一邊高喊：“我要檢舉那個人，那個人是我先發現的。”“幹你娘，明明是老子發現的，滾一邊去。”一時間，打鬥聲，吵鬧聲不絕於耳。
現場的保安訓練有素的將三人分開，壓在地上，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辦公人員驚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半響才回過神道：“你們說要檢舉人，是哪個？”三人恨恨的互看一眼，同時道：“最上麵那個叫王強的。”
辦公人員臉色一變，迅速的按下桌麵下的按鈕。
“三號報名點有緊急情況，三號報名點有緊急情況！”控製中心的工作人員急促的呼叫打斷了克萊門特和麗紗的閑聊。
“什麽情況？”克萊門特懶洋洋的走了過去，他有點想不通，在這種嚴密的控製下，這樣天大的好事還有華夏人自己搗亂？
“剛剛收到消息，三號點有人自稱看到通緝表上的王強。”
“什麽？”克萊門特一把撥開工作人員，一張臉幾乎貼在屏幕上，死死看著畫麵。“通知所有人工作組人員到位，這三個人提出來，我親自審問。”
“嘿嘿嘿，想到會有一定的效果，沒想到效果會這麽明顯！”克萊門特興奮的向麗紗點頭致意。
很快，辦公室裏相關人員全部到齊，眾人看向麗紗的眼神又有所不同，沒人會想到麗紗的辦法會這麽立竿見影，居然這麽快就有了王強的消息。眾人友好的向麗紗表達了自己的善意，必竟，能順利的完成任務，組織上給大家的好處是少不了的，相反，失敗的任務也是會受到組織的懲罰。心情大好的眾人不由得期待那三個知情人快點到來。
很快，三名偷渡客來到眾人麵前。猛的看到一屋子人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三人麵色蒼白的控製不住自己，渾身不停的打著擺子。
“會說英語嗎？”克萊門特一人扔過去一枝煙，點頭示意他們坐下。看到三人一臉的茫然，克萊門特知道自己不得不在讓在座的某人臨時客串一把翻譯。
三名偷渡者不由得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好好學習英語，要不，能把功勞全抓在手裏的不就是自己了？雖然不知道將自己帶到這裏是什麽情況，但看到克萊門特給自己發煙，三人知道，也許情況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壞。
向麗紗點點頭，克萊門特直截了當的向三人問道：“你們見過這個人，王強？”
三人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好，但我要提醒一點的是，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們市**做出的承諾是有效的，包括這個被通緝的王強50萬美元的獎勵，我們從不吝嗇幫助過我們的朋友。” 克萊門特接著話間一轉：“但是，如果你們三人對我們撒謊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的下半生將在州**監獄渡過，明白嗎？”
三人心中一寒，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在克萊門特的示意下，三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關於王強的資料，包括化名為李飛以及和餐館裏小李的交情，甚至於餐館曾經出現過老板女兒被綁架的事情全都一五一拾的說了出來。
三個小時後，三人將完所有和王強有關的事情，哪怕是王強上廁所乃至發呆等等情況也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後。一臉揣測不安的望向眾人。
掃過在座的眾人一眼，克萊門特確認大家沒有什麽意見後，客氣的對三人道：“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我能聽出你們話語中的誠意，所以，在確定事情的真偽之前，還請三位就住在我們安排的賓館之中，如何！”在克萊門特凜厲的目光中，三人忙不迭點頭應許下來，在安保人員的監控下，住進了賓館。
“各位怎麽看，這三人說的話！”
隨著眾人一陣耳語，麗紗慎重道：“經過我們的分析，剛才三人所說的話，有9成的把握是真實的，從這三人的表現來看，三人同時說謊的概率幾乎為零。”
“不錯，和我想的一樣，這三人現在隻是確認了王強曾出現在這家餐館，並和餐館的一名主管有著比較密切的聯係，就象這三人說的，已經很久沒有在見過這個王強，因此，我們現在要知道，這個王強去了哪裏，麗紗，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先去調查王強在餐館的這三個月裏，都去做了什麽，有什麽情況，向我匯報。”
很快，中餐館的吳老板和女兒以及主管小李被麗紗客氣的請到國安局喝茶。
在會談室，麗紗簡單的向三人做了自我介紹，就直接切入主題：“根據我們了解的有關況，這個叫王強的人和你們有比較密切的聯係，這個人很危險，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配合。”
“這個我們明白，做為公民，配合**工作是我們的義務。”不等麗紗做更進一步的勸說，吳老板積極主動的配合起麗紗，這反而讓麗紗有點不解。
麵對麗紗的不解，吳老板爽快的回答：“我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不是我能參與的起的。你說的王強已經離開我這快一個月了，這是他離開前留下的書信，你看下。我當時收留的原因是這樣……”吳老板一點不留的從收留王強到期間的種種不平常之處以及暫留下來學習的情況一並告訴了麗紗。
而吳老板的女兒和主管小李反應的情況則讓麗紗感覺事情一下複雜了起來。吳老板的女兒曾親眼看到王強在州際11號公路上以不知道的方式秒殺了數位綁架者；而主管小李則反應他曾帶王強和本地最大的華人幫派華青幫有過密切接觸，並且讓他有過一次非人類似的接觸。
聽到這些話的麗紗第一反映就是，事情已經開始朝著自己越來越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慢慢的撥通克萊門特的電話，麗紗沉重道：“組長，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