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代店小二
王強的懦弱表現和如今的現狀讓吳老板很是滿意，特別是不要薪水的表態讓吳老板十分欣喜，自己已經雇了幾個偷渡客，不在乎在多一個，在人工成本如此之高的鷹國竟然能找到一個不要薪水的雇員，真是太難得了。更重要的是，在自己最後裝做不經意的測試中，證明了這個李飛完全不懂英語，至少證明了這個家夥不是移民局或者FBI的探子。
回到宿舍的王強在小李的介紹下，大概了解了這家飯店的基本情況，老板一家四口就在飯店的三樓，有一兒一女，大兒子在常青藤大學讀書，小女兒則在本市的公立中學讀高中，所有的員工基本上都是跟隨老板二十多年來的老人，一是老板對人重感情，也舍得關照大家，二是留下的這些人，也實在是沒有什麽一技之能，無法在鷹國這個社會生存，久而久之，就在這裏當做家留了下來。
在小李的再三叮囑下，王強同時了解和自己在一起的四個偷渡客，在取得合法的身份或者回國之前，將被限製在飯店之內，以免被人查覺。在基本了解飯店的一些情況後，小李將王強介紹給其他三人後，轉身離開。
王強友好的向其他三人點頭打招呼，三個人卻是自顧自的理也不理，王強一愣，也懶的理他們，這樣最好，越是和人少接觸，自己被人注意的可能性越少。王強卻是不知，這三人均是吳老板的朋友介紹而來，對這三個人做了擔保，而這三個人，為了能進到吳老板這個落腳點，卻是給了中間人不少好處。而王強這樣沒花錢就這麽進來的，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他們的敵視和嫉恨。
“現今，自己已經成功的安身下來，但怎麽樣才能學到這個國家的語言？”王強不既苦惱起來，由於偷渡客的身份，自己的活動被限製在一個狹小的範圍，且四周的人說的全是華夏語，根本就沒人講所謂的英語，自己在聰明，在過目不忘，沒人教自己，沒有一個語言環境，在怎麽努力，還是沒法學會這裏的語言。
一個月後……
在這一個月裏，王強看到了飯店的開業的紅火，也經曆了自己從未做過的洗碗工生涯，在枯燥而乏味的雜活中，王強始終將自己幹活的效率控製在和其他三人差不多的水平上。在這其間，王強也試圖通過小李來了解怎樣學習這個國家的語言，卻因為小李曾招聘他而被罰，因而一直記恨著這件事，想都沒想就很冷淡的拒絕了他。
王強知道自己偷渡的身份在這裏待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當務之急就是盡快的學會這個國家的語言，了解這個國家和社會，然後設法取的合法的身份。目前雖然和小李接觸不上，但這段時間通過王強的旁敲測擊，了解到這個曾經負責招聘的小李有一個不良嗜好，就是好賭。當了解到這一信息後，王強立刻就有了對策，十賭九輸，不管在什麽地方，哪朝哪代，好賭之人最後絕對會輸，不但是輸，而且會是大輸特輸，也絕對會引起賭場的人追債。王強也相信，這個小李，不敢將自己賭博的事情告訴老板，那麽，當追債之人堵住他索債之時，也就是和他拉近關係之時。
王強在等，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很快，這樣的機會就了出現了。這兩天，小李一直揣揣不安。前幾天在一個賭場賭紅眼的他不但輸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後，竟神使鬼差的向賭場借了10萬元的高利貸，結果還是輸的幹幹淨淨。一想到這裏，小李就想哭，自己就是不吃不喝一年掙的錢連利息都還不上，昨天是被勒令還錢的最後一天，從今天一開始，小李就心神不寧，不知道賭場的人什麽時候會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去的那個賭場屬於華青幫管理，一想到華青幫對付欠債的殘酷手法，小李就渾身發抖。
王強今天一早就發現小李的表現不正常，時不時的呈現一種呆滯的狀態，偶爾有人上去打招呼時，都能把他驚的臉色青白，王強知道自己要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從晚上收工開始，王強就將氣息鎖定到小李身上，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可憐的小李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轉圈圈，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讓他晚上1點到飯店背後的小巷，不等小李有所回答，對方就準確的說出他的老婆上班和孩子上學的地址和路線。對方電話中淡淡的語氣卻透露出十足的威脅：“如果1點見不到你，那你就等著明天收你老婆和孩子的屍體吧。”
淩晨一點，望了望躺在身邊的老婆，小李咬咬牙，起身穿衣向外走去。
“老公，這麽晚了，做什麽去？”小李老婆迷迷糊糊向道。
“哦，剛剛……想起老板交待的事忘做了，事情比較急，我去加會班，你先睡。”
一路上小李輕手輕腳下的走到後門，生怕驚醒別人。站在後門邊上，小李望著黑漆漆的小門，雙腿不住的發抖。門外就是背街，打開門，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怎樣的命運。一咬牙，抱著僥幸的想法，小李打開後門，走進黑幽幽的小巷。小巷深處，小李向兩旁望去，隻見在昏暗的路燈下，三個高大的人影在昏暗的陰影中忽隠忽現，靜靜的看著他。
小李硬著頭皮向前走了幾步，用顫抖的聲音道：“我來了，不知幾位有何吩咐？”
“很好，非常準時！”中間一個大漢抬手看了看表道：“至於我為什麽叫你過來，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三個大漢不由分說成品字形圍了過來，將小李圍在中間。
看到三個大漢將自己圍在中間，小李臉色唰的變的蒼白起來，恐懼道：“各……各位兄弟，大哥，小弟我錯了，求求你們了，在寬限我幾天吧，10萬元太多了，我一時也湊不出這麽多啊！”
“小兄弟，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們華青幫從不做強買強賣的事，這10萬可是你自己自願借的，沒人強迫你，對吧。如果你有證據能證明這10萬元是賭場強借你的，這10萬我們不但不要，還會向你在送10萬，同時，強借你的人，我們也會讓他消失，這就是規矩。這是你自己寫的字據，看仔細，沒錯吧。昨天就是還款期，你很牛逼，人不來，也不知會一聲，讓我們很難做啊！”
小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各位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錢我一定會還，求求你們，在給點時間吧，幾天，就幾天就好了！”
三個大漢相視一笑，中間一個沉吟道：“看你小兄弟也是個認趣的人，那我們就在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到那時，在不還的話，你的老婆和孩子你就等著到地獄去見吧。”最後幾句惡狠狠的話重重的敲在小李的心上。
停頓一下，身後的二個大漢一人一邊按住了小李的胳膊。小李驚恐的準備開口呼救，中間的大漢一把按住他的嘴獰笑道：“不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就這麽放過你幾天，道上的人也覺得我華青幫太好說話了不是？照老規矩，得給你長點記性，先下了三個手指，下一次，你就準備收屍吧。”
用爛布條將小李的嘴堵上之後，大漢點點頭示意二人動手，二人運力將小李按在地上，將他的左手掰了出來，“嗖”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小李掙紮的哽呃聲中了舉起來……
“適可而止吧，又不是不還錢，用得著如此傷人嗎？”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黑暗小巷的深處響起，王強早在小李從房間出來時就已經鎖定他的一舉一動，隨手將一旁睡著的同室三人暈穴上點了一下後，王強悄悄的跟在小李的身後，最後靜靜的躲在10米外的黑暗之中，看著小李和賭場的打手交涉。直到最後，就在小李將遭到血光之災時，王強這才出聲阻止了打手對小李下毒手。
三個大漢一驚，扭身向後看去，黑壓壓的小巷裏，什麽也看不清楚，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兄弟哪條道上的，借光說個話。”
“獨行客，和地上的兄弟有點交情，他的賬我認了，不用一星期，三天後，他會連本帶息還給你們，放了他。”
地上的小李聽到有人救他，嗚咽著向聲音傳來的向掙紮著，一個大漢一腳踏在小李背上，獰笑道：“朋友好義氣，不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既然你接下這梁子，怎麽說也得讓兄弟們見識下，也好讓兄弟們回去交個差。”說完一擼嘴，示意旁邊的大漢上去瞅瞅。
一個大漢“噌”的一聲抽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向巷子深處摸去，其餘二人則緊緊盯著，以備不測，約摸向前走了三、四米，隨著沉悶的“嘣”的一聲，前麵的大漢就被撞飛了回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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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伸出一指彈出氣勁將6米外的大漢彈了出去，王強並不想過早的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看著前麵二個一動不動的大漢，王強冷冷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事情別做過了，欠你們的錢一分不會少你們的，承讓。”
餘下的二個大漢麵麵相覷，心中不既發毛，剛才過去試路的兄弟，也是個練家子，等閑三、五個人也不在話下，沒想到過去人都沒見到，就不知怎麽給打了回來，昏在地上，對方絕對是個高手。在聽到那個神秘人說道：“承讓”時，兩人輕噓一口氣，道上混的，講的就是一個臉麵，對方既然已給了這麽大的台階，二人也不敢怠慢，忙道：“兄弟言重了，這就告辭。”
扶起昏迷在地上的夥伴，二個人急勿勿的離開這昏暗的小巷子，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高手，得馬上回去稟報堂主。
小李掙紮著從地上趴起來，扯掉嘴裏的布條，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後，感激的向黑暗深處的巷子道謝：“多謝前輩相救，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小的以後當竭力報答。”雖然聽到神秘人說是和自己有交情，但小李明白自己絕不可能認識什麽高手。
“前輩？我沒這麽老吧！”王強笑著從小巷深出慢慢走了出來，聽著緩緩走近的腳步聲，小李也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想對自己怎麽樣？
當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小李倒吸了一口氣，驚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