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天的悲哀
上有堂,下有蘇杭,這是自古以來人們對蘇州杭州這兩個地方的總結。 從北方到這兒的我,感到讓我奇怪的是,不管春夏秋冬,這兒的風都是柔柔的,即使一直下雨,也沒有那麽潮濕的感覺。洗過的濕毛巾,如果放在屋裏,會好幾不幹。但不會像北方一樣,味道會變臭。秋的樹葉會一點一點地變黃,並且這種黃,是先從下麵開始。也就是,秋一點一點變涼的原因,是先從樹下部開始的。想起來也對,樹的上麵一旦遇到晴時,太陽光的威力還是比較大的。 這兒的冬,也不會像北方的冬那樣,一場凜冽的北風一刮,如果再跟隨著雨雪,那樹上青青的葉子立即就凍死在樹枝上了。一切都是柔柔的慢慢的。就像杭州的秋那樣,冬的紋理也會很清晰地展現你的麵前。有時候直到大雪節氣,樹上還滿是黃黃的樹葉。如果再遇上幾個晴朗的,那些滿樹黃葉的樹木們,準以為春又到來了,就不知不覺地又長出了新葉。 下雪,對於杭州來,是一種奢侈。杭州人迎接的冬的雪,就像結婚迎娶新娘一樣那麽興奮。當然,即使下雪,這種雪和我們北方差別也是很大的,北方的雪是幹的,走在上麵會發出一種沙沙的響聲。而杭州的雪呢,很多時候隻是薄薄的一層在土地上,如果你仔細看一下,這兒的雪一開始就黏黏的,不就地麵上就變得斑駁起來。馬上,她們又一位匆匆走路的姑娘,迅速不見了蹤影。 杭州的春,陰比晴多,一旦放晴,溫度便會急劇上升。不過,那景色仍然極具誘惑力。就像後來我在一首詩中所寫的那樣: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麵初平雲腳低。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最近一段時間,每去西湖邊散步的我,每也看不到蔣豔姐姐來縣衙做家務了。聽堂嫂,蔣豔病了。我想,姐姐得的什麽病,我怎麽樣才能再見到她。 但不管怎麽,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在那個春,我再見到蔣豔姐姐的時候,是蔣豔姐姐來給堂嫂辭行的,並且還挺著個大大的肚子。 我對堂嫂,姐姐怎麽怪怪的,肚子為什麽那麽大。堂嫂笑了,,傻弟弟,她要生娃娃了。 啊,這句話無疑等於晴霹靂。平日裏我對姐姐的那些美好想象,讓殘酷的現實擊的粉碎。 這就是現實,實實在在的現實,無可爭辯。 此後在杭州的日子,我生活的無精打采,春的美景再也激不起我欣賞的興奮。美麗的女孩子也在我眼裏變成了可有可無的點綴,因為,蔣豔姐姐對我的打擊太大了。。 我不知道,蔣豔姐姐的美如果和西施相比的話,那個更美,但我知道,自從看到蔣豔姐姐的大肚子後,我對杭州再美麗的女孩子都閉上了眼,卻又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淚。 杭州杭州,我16歲的朦朧的初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