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往事7
良久之後，張神通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知曉了自己死後之事。
原來原來自爆之後，法身上的元神破裂四散，遍布萬界。
金烏和廣寒散去五名弟子於天元大陸傳播仙法，尋找天魔帝君留下的餘孽。
而二人留下此宮殿，便穿越完結，收集雲漢的元神碎片，將其複活。
這一穿，便是萬載，最終將其靈魂收集齊全，以最後的法力助其穿越回天元大陸。
“這麽說，你們.……”張神通欲言又止，看著一臉幸福的二人。
“大師兄，別為我們擔心，雖然法身元神耗盡，但是我們還有本體在縫隙之中！”金烏微微一笑。
“是啊，大師兄這麽厲害，一定能夠鏟除天魔帝君，救我們出來的！”廣寒笑嘻嘻，似乎回到了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的模樣。
張神通看著二人挑了挑眉毛，表情古怪。
二人也看出端倪，紛紛詢問張神通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後者搖了搖頭，“我沒什麽，倒是你們二人.……”
張神通說著在二人臉上來回看了看，“似乎這一萬年過的不錯啊！沒那麽說的那麽辛苦，艱辛！”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我就說瞞不住大師兄！”廣寒笑著搖了搖頭。
“哎，大師兄天資聰慧，我等還是瞞不住你！”金烏也是笑著搖了搖頭，“開始尋找你的旅途，我們確實碰到了許多困難，你知道萬界之中什麽人都有。”
話說一半，廣寒接過話，“後來套路學的多了，自然也就老司機了！”
“尤其是找到你最後的元神碎片的藍星，太好玩了，好吃又好玩！道心差點不穩了！”金烏說著還有些向往。
“哼！你還說？要不是你貪吃，早找到大師兄了！”廣寒白了金烏一眼。
“我？不知道是誰賴在大夏國，賴著吃.……”
二人邊吵邊笑，似是回憶著美好的事情。
張神通越聽越鬱悶，越聽越感覺無語。
“喂！這麽說你們找到我之後，還做過我的客戶？”
張神通看著二人一臉無辜的點了點頭，嘴角抽動了一下，“還特別刁難了我一下？”
二人一臉壞笑的又點了點頭，“大師兄，到了咱們這個境界，修心遠遠比修身要來的重要！”
廣寒一本正經的說到，但小拳頭握的很緊，似是憋不住笑一般。
“.……”
“好吧！”張神通撇了撇嘴，“你們就這麽相信我能戰勝天魔帝君？”
他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但是後兩者顯然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卻沒有絲毫的憂慮。
張神通怪道，“你們已經討論過這個事情了？”
“沒錯，大師兄，這事兒在我們遊曆了幾千年的時候就討論過。”金烏坐直身子，嚴肅道。
“我們認為你打不贏天魔！”廣寒也一本正經，這次沒有想笑。
張神通顯然早已經想到這個答案，因為他穿越萬載，卻沒有修煉任何東西實力反而更弱了。
“那你們.……”
“哈哈！大師兄，但是經曆萬載的遊蕩，我們明白了一件事兒，世間還有一個強大的東西！”金烏笑道。
“？”
“就是變數！”廣寒笑道，“這東西太強了，或者說變數便是這萬界的希望！”
話畢，二人同時指向張神通，“大師兄，你才是這諸天萬界的變數，能不能贏他，到時候才知道啊！”
說著，二人微微一笑，身上光芒激蕩，直到整個視線都充滿光華。
“大師兄，我們能幫你的隻能到這裏了！”
金烏廣寒二人的聲音，如同千裏之外傳來，漸漸淹沒在光華之中。
強烈的光芒灼的張神通目不能視。
良久，光華暗淡，漸漸退去。
張神通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五個蒲團上，熟悉的麵容，會心一笑。
而後站起身看向身旁的兩尊法身，一金一銀。
淡淡的星輝從其身上泛起，那兩尊法身漸漸消散，歸於虛空。
“大師兄！”顧顏睜開眼睛，剛叫了一聲，便停了下來。
剪水雙瞳試探的看著張神通，後者微微一笑，“前塵往事，過眼雲煙，我等依舊，顏兒。”
說著看向最旁邊的雲飛揚，確切的說，雲飛揚本也是天魔帝君的一部分，他知曉前因後果，會如何選擇，張神通也沒把握。
其他人周身淡淡的仙力流轉，看向雲飛揚，期待著，多了一份警惕。
後者不發一言，看著手中滅惡劍。
良久，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張神通，疑惑道，“大師兄，師弟有一事不明！”
張神通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
“我來自於惡，卻要去滅惡，那惡是什麽？我又是什麽？”雲飛揚不解，桀驁的臉上滿是疑問。
張神通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即刻回答。
這問題難以回答，你講仁義道德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畢竟雲飛揚斬殺的人不下數十萬，這樣一個人是不會憑空聽大道理的。
思索良久，他歎息一聲，“飛揚，我來自於道祖，天魔也來自於道祖，我和天魔有何區別？”
雲飛揚聞言一怔，“那大師兄的意思？”
“飛揚，你曆經萬載輪回，你便是，你既不是惡，也不是善，你有你自己的路，莫要畫地為牢！”張神通緩緩道。
轉瞬間經曆萬載，記憶的閘門早已打開，當年雲漢所思所想都在其腦海裏。
其實當年雲漢自己也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隻是他搞清楚了一件事兒，他來自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他自己做禮物決定。
他要斬滅天魔帝君，守護他心愛的師弟師妹，還有萬界蒼生，僅此而已。
在這一點上，天道不能指點他；道祖不能強迫他；天魔更不能阻攔他。
他也隻有將自己的意誌展現給雲飛揚，因為這問題本就沒有答案。
雲飛揚想了很多，最後收起滅惡劍，抬起頭，麵容恢複了桀驁，看向張神通。
“大師兄，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但還是沒有完全懂！”
“你明白什麽？”張神通淡然道。
“我不想你們死，所以我要與天魔一戰。”雲飛揚說到這裏，勉強擠出一絲龍五式的微笑看起來有點醜。
就在這時，大殿外傳來轟隆巨響，大殿震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