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老實交代

  這一次黎夏和墨司宸設計配合，足足抓了十隻鮫人回來。

  為了找一個足夠寬敞的地方安置它們，鎮上的居民統一決定，把暫時無人居住的白家大院打開，關押這些鮫人。

  然而為首的那隻鮫人性情十分暴躁，不管黎夏如何拷問，它就是鐵了心要讓龍王鎮為它們一族陪葬。

  它惡狠狠地瞪著黎夏，「死心吧，你的詛咒無葯可醫，海神會為我們復仇的！」

  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話，黎夏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

  她的耐心逐漸耗盡，神情冷了幾分，「本來我是打算，只要你能老實交代，就放你們回到深海的。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師公說鮫人身上全是寶，把你的族人們都殺掉賣錢也不錯。」

  「你敢！」

  這句話似是戳中了鮫人的軟肋，它死死瞪著黎夏，最終敗下陣來。

  「是不是只要我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們？」

  「是。」

  黎夏定定看著它，「我可不像你，我這個人言出必行，絕不反悔。」

  片刻后，黎夏走出關押的房間，來到前廳。

  墨司宸和司文漪他們都在等消息，見她出來，連忙問情況如何。

  「鮫人說師公之前開的藥方沒有錯，只是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藥引，所以治標不治本。」

  「什麼藥引。」

  黎夏看向眾人，緩緩道：「是鮫珠。」

  司文漪啊了一聲，「那不就是鮫人的眼淚？難道要讓它們哭出來才行？」

  「沒有這麼簡單。」黎夏嘆了口氣，「鮫珠必須是鮫人情之所至，受到感化流出來的眼淚，才能化作鮫珠，否則沒有用的。」

  司文漪聽得一頭霧水，「啥叫情之所至？」

  墨司宸想了想，問黎夏，「鮫人一族綿延數年，既然鮫珠有這樣的功效，它們的巢穴里，應該會有『庫存』吧？」

  黎夏點頭，「它答應我們，可以讓一個鮫人回去拿，但我不知道入葯的份量是多少，它們的庫存夠不夠。」

  「不管有多少，先拿回來再說。」

  墨司宸替她做了決定，「如果缺口填不滿，我們再來想辦法。」

  三天後，一名鮫人帶著一袋子鮫珠回到岸上。

  藥師立刻開始給鎮上生病的居民準備解藥，一個人手忙腳亂的。

  「邦邦邦。」

  有人敲門，藥師頭也不抬地喊：「進來。」

  房門推開，一道聲音在他身後低低響起。

  「師父，我來幫您熬藥吧。」

  藥師回過頭，擦了一把汗，「哦，是南星啊，快過來幫忙，我都快累死了。」

  南星低著頭，咬著嘴唇，沉默地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有她幫忙，藥師壓力驟減，總算能閑下來休息一會兒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她：「鎮上的人這幾天沒有為難你吧？」

  南星搖搖頭，「您之前給那麼多人都看過病，他們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徒弟越是大方，藥師就越是不自在，主動向她解釋，「那天事發突然，我光顧著要把那兩隻鮫人，還有你黛姨的葯搬走了，一下子就忘了你還在家裡……」

  「沒關係的師父，只要你們平安就好。」

  南星背對著藥師，緩緩攪動著熬煮的湯藥，俏麗的面孔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