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作繭自縛
邪氣消散得極快,溫矜隻覺得額頭上有細碎的冷汗浮現,但下一秒卻迅速翻身,腳尖落地。
她的身體雖然已經完全恢複了,但一開始就用這麽大量的靈力,還是有些吃不消。
因此溫矜現在臉頰微紅,額頭上有了細碎的汗,看起來倒像是剛剛跑完步似得。
溫矜穩了穩心神,摁住聚靈鼎,對著裏麵的靈體開口。
你們接下來就好好呆在聚靈鼎裏,別亂跑,其他的事情有我。
既然徐敬允是因為她打開了魔淵的入口才導致來到這個平行世界,那麽對於這些靈體,溫矜也有一定的責任。
想到這裏,溫矜眼眸微眯,一雙眸子的冷意又厲又狠,讓人心驚。
回到溫家時,溫矜臉頰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
溫母見狀立馬驚呼一聲,走過來探了一下溫矜的額頭。
“怎麽回事?”
“沒事,我就是剛剛想跑步鍛煉一下身體,所以跑了一兩圈。”
此話一出,溫母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口氣還沒徹底鬆下去就又提了上來。
“你這樣的身體你還跑步?要是被你爸爸和那三個哥哥知道了,你今天就別想出門了!”
說罷,溫母點了點溫矜的額頭,語氣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溫矜卻是嘻嘻一笑,陪著溫母吃了一頓早餐之後才重新回到臥室,打開了劉茗卓給自己設計的網頁,眼眸眯了眯。
收拾妥當之後,溫矜便出發前往賀氏集團。
一路上,溫矜都在看著昨晚深夜林翰發過來的信息,上麵注明了毓森跟應陽平的每一次接觸。
從七年前,應陽平就一直在幫毓森暗中誘騙這些年輕的女性,跟毓森進行雙修。
語氣好的,被送去催眠師那裏催眠一通,重新回了家好好過日子。
運氣不好的,被毓森和應陽平殘忍殺害,拋屍荒野。
這麽多年來,命案一樁接著一樁,竟是被應家全部壓了下來,實在可惡。
看到這裏,溫矜的眸色沉了沉,卻沒有繼續看,而是合上電腦,輕車熟路地邁入賀氏集團。
然而一走進去,溫矜便看到了神色異常古怪的曾儷。
曾儷顯然消瘦了不少,原本臉頰還有一些肉,此時卻是全部凹陷了下去,就連眼睛底下那濃重的黑眼圈,連濃妝豔抹都遮蓋不住。
溫矜心中微動,徐徐上前,擋住了曾儷的去路。
“溫矜?嗬,你想幹什麽?”
看到溫矜的那一瞬間,曾儷如臨大敵,一雙眸子嗜著濃濃的恨意,恨不得立馬上前把這個女人狠狠撕爛。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賀硯之又怎麽會到現在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現在陪在賀硯之身邊的人就應該是她曾儷!
想到這裏,曾儷狠狠咬牙,不等溫矜開口便直接撲了上去!
她的動作又狠又快,饒是溫矜身手敏捷,臉頰也被她的指甲刮了一道細微的紅痕。
溫矜輕嗤一聲,直接伸手捏住了曾儷的手腕。
隨著“哢擦”一聲,曾儷痛得五官扭曲,看著溫矜的眼神更是極其瘋狂。
溫矜卻是在暗中給曾儷把脈,眼眸閃爍了幾分。
再次抬眼時,溫矜嘴邊掛著涼薄的笑意,徐徐道。
“我原本以為你多聰明,結果也是個傻的。”
此話一出,曾儷就是一愣,隻覺得氣血翻湧,說不出的諷刺。
她冷笑一聲,想要甩開溫矜的手,可她的力氣卻是大得驚人,輕輕動彈一下便覺得十分痛苦不堪,隻好忍了忍。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這麽說話?”
“最近每天都取心頭血的滋味,不好受吧?”
溫矜卻是沒有理會曾儷,而是輕飄飄開口。
曾儷的臉色白了幾分,看著溫矜的眼神更是夾雜著濃濃震驚。
她忍了忍,神色僵硬開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讓我來猜猜,你是聽了什麽愚蠢至極的借口才願意取心頭血,我想,應該是讓賀硯之對你回心轉意吧?”
溫矜十分涼薄開口,眼神卻是了暗了幾分。
曾儷作繭自縛,她不會管。
但如果曾儷作繭自縛的同時,還要禍害其他人的話,那麽溫矜絕對不可能讓她好過!
“你到底在說些什麽?!趕緊鬆開我!”
曾儷怒喝一聲,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得暴跳如雷。
可下一秒,溫矜手上的力氣卻是逐漸加大,疼得她連連吸氣,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溫矜猛地一拽,曾儷整個人便來到了她跟前,視線更是被強製性對視。
“回去告訴毓森,這段時間內最好是把他的狐狸尾巴給我藏起來,要是被我揪住了,我讓他……萬劫不複。”
輕飄飄丟下這麽一句話,溫矜轉身便朝著總裁專屬的電梯走去。
曾儷留在原地卻是極其慌亂,臉上哪裏還有往日的半分精明?
不行,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毓森!
想了想,曾儷咬了咬唇,打算先穩住心神,看看溫矜什麽時候離開再說。
與此同時,溫矜已經到達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她正想敲門,裏麵的程珩便把門徐徐打開,在看到溫矜時更是一愣。
“溫小姐?”
“嗯,是我,三爺呢?”
“三爺在裏麵。”
“那我進去了?”
聞言,程珩連忙側開一條路,視線在瞥到溫矜臉上那一抹鮮紅時卻是頓時頭大起來。
看樣子今天的三爺,情緒不會太高。
溫矜沒有察覺到程珩的神色,而是徐徐來到賀硯之麵前,敲了敲桌麵。
聽到聲響,賀硯之嘴角微勾,一抬頭視線卻是猛地定住,眸色更是覆上了薄薄的寒意。
溫矜一愣,擰眉道。
“怎麽了?”
“臉上是怎麽回事?”
此話一出,溫矜眨巴了一下眼睛,下意識朝著臉頰的方向抹去。
可她的手還沒觸碰到臉頰,就被賀硯之一把擒住,整個人也被帶到了茶幾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賀硯之拿出一個藥箱,動作輕柔地幫溫矜擦藥,可眸中的戾氣卻是宛如濃墨一般,消散不開。
“程珩,去查。”
“是,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