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這是有好戲看了?
程珩十分識趣地留在了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看著賀硯之和溫矜齊齊走出去,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
雖然做助理的宗旨就是不能離開三爺,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就是冒著被扣工資的風險,也要留在這裏不是?
與此同時,溫矜和賀硯之已經走到了那片古玩牆。
再次看到,溫矜心中還是有那種被震撼的感覺,她往前看了看,隻覺得有一些古玩是她在修真界沒有見過的,下意識開口。
“這些古玩都是怎麽收集到的?”
賀硯之順著溫矜的視線望去,徐徐道。
“這裏大多數的古玩,都是許淮去世界各地競拍拿回來的,你剛剛看的那個,是他去英國倫敦競拍回來的。”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徐徐響起,溫矜先是一愣,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賀硯之認真的解釋,她的心像是被什麽觸動到了似得,腦海中也有零碎的回憶閃過。
溫矜依稀記得,之前在修真界的時候,也有這麽一個人,對她的所有問題都耐心解釋。
察覺到溫矜的異樣,賀硯之微微皺眉,低聲道。
“怎麽了?”
“沒事,就是感覺三爺對古玩挺了解的?”
溫矜回過神來,笑嘻嘻詢問。
見她不願意說,賀硯之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淡淡道。
“還好。”
“那三爺,這個古玩有什麽來頭?”
溫矜隨手一指,指向了一個通體白色的手鐲。
“來自宋朝。”
“這個呢?”
“秦朝。”
溫矜斷斷續續指了十幾個古玩,發現賀硯之都能對答如流,並且問到其中幾個,他還會說出這古玩的一些典故。
溫矜聽得津津有味,正想指下一個,身後卻傳來許淮略顯得激動的聲音。
“我查到了!”
聞言,溫矜順勢望去,隻見許淮臉上洋溢著極其燦爛的笑容,眸中的興奮很是明顯。
許淮五官極好,雖然穿著看起來十分隨意,可骨氣卻仍然散發出一種貴氣。
這種氣質,跟賀硯之截然相反,可他們站在一起,卻又沒有半點違和感。
“查到了?”
賀硯之率先反應過來,掃了溫矜一眼,等她跟上自己後,才邁開腳步朝著許淮的方向走去。
“嗯,查到了,你們進來說。”
許淮點點頭,克製著激動的情緒,轉身邁入了辦公室。
一行人坐下後,許淮才輕了輕嗓子,一臉認真開口。
“如果我沒有鑒定錯誤的話,這枚玉佩來自於北朝,已經有很久遠的曆史了,還能夠保持得這麽完美,屬實難得。這枚玉佩我六年前在拍賣會上見過,當時是被一個姓劉的拍賣走了。”
許淮知道溫矜之所以要了解這枚玉佩,是想得知它的來曆,所以直接開門見山。
他從後麵的桌子上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後便把屏幕轉到了賀硯之和溫矜麵前。
“這是我六年前去參加拍賣會時做下來的記錄,當時拍賣的地方是在皖城,參加拍賣會的人有一些是來自於京城的,那位劉先生,就是來自於京城。”
聞言,溫矜心中微動,視線也在屏幕上掃視著。
果然,在文件末端,溫矜看到了一張有些模糊的圖片,但仔細看,便能夠看到圖片上的玉佩,跟她拿給許淮鑒定的玉佩,一模一樣。
“所以如果你們想找到這位劉先生的話,得好好調查一下了,不過我想,這件事情對於三爺來說,根本不算事。”
許淮輕笑,心中卻有自己的打量。
他跟賀硯之相識十幾年,從來沒有看到他帶一個異性來他的古玩研究室。
溫矜,是第一個。
賀硯之身邊的曾儷,許淮也知道,但卻沒有一次在私下的場合見到過。
分析之後,許淮便知道,溫矜對於賀硯之來說不一般。
溫矜此時正在思考著許淮剛剛說的話,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深意。
半晌後,溫矜才抿了抿唇。
“好,我知道了,多謝,關於這位劉先生的下落,我如果查不到,就再麻煩三爺幫我。”
此話一出,許淮便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溫矜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明明賀硯之動動手指頭蘇就能查到的事情,她竟然想自己查?
一時間,錯愕不已的許淮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而程珩則是在旁邊偷笑。
開玩笑,溫小姐的家世,不比京城圈子裏任何人弱。
如果真的想查,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還是很謝謝你幫我鑒定出了這枚玉佩的來曆,你會有好報的。”
溫矜後半句話一出,許淮的臉色便變幻莫測。
按理來說,不是應該客套一下,說下次請他吃飯嗎?
怎麽這位溫小姐這麽與眾不同?
賀硯之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下一秒卻恢複正常,徐徐起身。
“走了。”
聞言,溫矜跟著起身,還不忘把許淮放置在桌麵上的玉佩拿走。
許淮還處於雲裏霧裏的狀態下,一看到他們起身,也下意識站了起來。
送走溫矜和賀硯之後,許淮才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
賀硯之身邊有了這麽一位異性的消息,要是放出去……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會好奇溫矜的身份吧?
到了那個時候,不是有好戲看了?
許淮眸中閃過一絲暗喜,愈發期待起之後的進展來。
而此時,溫矜跟賀硯之已經坐上了車。
溫矜收起了心思,對著賀硯之笑盈盈開口。
“三爺,你找個地方,我幫你把針灸先搞定?”
“嗯。”
賀硯之微微頷首,隨即便不再開口,閉目養神。
程珩心下了然,朝著賀氏集團開去。
針灸結束後,已經是下午,溫矜在休息室內揉揉手臂,心中思索著今天許淮所說的話。
她正想轉身去挽住賀硯之的手吸收靈力,便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徐徐鑽入耳畔。
“劉先生的下落,需要幫忙?”
溫矜眸色一亮,笑道。
“三爺不嫌麻煩?”
“還好。”
“既然三爺開了金口,那我也不好推脫,就麻煩三爺了。”
溫矜順著賀硯之的話往下說,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
要想跟一個人搞好關係,就得多多麻煩人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