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月珠生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珠隻記得自己不斷從空間裏取出醫療用品。
止血繃帶,止血棉花,還有醫療手術用具,甚至是為數不多的聖靈果月珠都取出來好幾顆,全部都用在了趙風致的身上。
這人是為了救她,才落得如此田地的,不惜代價哪怕傾盡所有,也要救回來!
“咳!咳!嫂子,我冷……”
而且好疼。
趙風致有了知覺,甚至和她說話了,聖靈果不愧是靈物,竟那麽快就把趙風致救回來了。
“別怕,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你不會死的。”月珠手段笨拙,又不會西醫,隻能靠著聖靈果和自己的蠻力,親手將趙風致胸膛裏麵的子彈取出來。
雖然趙風致活下來了,但他的胸口的傷疤記號,將會一輩子跟著他,讓他時刻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嫂子,我媽她……”趙風致問。
月珠麵上一僵:“對不起。”
趙風致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躺在地上睜大眼睛,笑得燦爛的梅清竹,一瞬間就劇烈咳嗽起來,掙紮著從月珠懷裏起身,緩緩朝梅清竹所在的方向爬去。
“媽、媽……”趙風致嗓子眼像被棉花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月珠站在旁邊說:“是我做的。趙風致,如果你要找我報仇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關於你母親的事,我不會推卸責任,但這件事與趙雲成沒有任何關係,你別記在他頭上。”
一人做事一人當。
趙風致抱緊了梅清竹,痛不欲生地說:“嫂子,你走吧。”
“趙風致……”
“走啊!”
趙風致戾聲吼道,雙眸全然變成了赤紅色。
月珠喉間一哽,到底沒再多說什麽。
“你自己保重。”
說完這句話,月珠便走了。
對於薑啟家的死,月珠有恐懼。
但梅清竹死在了她的手上,月珠一點都不覺得自責,反而還鬆了口氣。
隻可惜在剛剛靈爺爺控製她殺了薑啟家的時候,一不小心讓尤娜跑了。
也罷,喪家之犬,梅清竹已死,尤娜還能翻出什麽浪花?
月珠並不知道因為梅清竹的死,隱藏在市井中的各個家族,即將蠢蠢欲動了……
“月珠!!我們在這裏!”
恍惚間,月珠聽到了楊梅的呼喊聲。她四處看了看,終於在左邊二十多米遠的地方,看到了兩抹互相攙扶著的影子。是楊梅和韓宋,他們沒事!
這也算雪山之行的一個小安慰。
月珠快步朝他們走去,關切的開口。
“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有點餓,韓宋又發燒了……”楊梅很緊張。
月珠從空間翻出一瓶退燒藥:“還好我早有準備,來,把退燒藥給他吃下去。”
“哇!!你也太厲害了,月珠,你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有求必應!”楊梅不吝誇讚。
月珠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要是放在以前,她聽到這樣的誇讚,一定會自戀的附和幾句。
但現在,月珠根本不敢附和,她的手上沾了血,再也幹淨不了了。
“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天亮咱們就下山。”
月珠說。
楊梅對此沒有意見,迅速給韓宋喂了退燒藥,便攙扶著他,跟在月珠身後一瘸一拐的,重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
有月珠這個百寶囊在身邊,楊梅韓宋被困雪山的艱難日子,簡直是鳥槍換大炮,不僅有吃的喝的,還能點起一團暖烘烘的篝火。
半夜的時候,月珠趁著楊梅睡下了,便進入空間找到被折斷手腳的吱吱,又摘下小息壤裏最後一顆聖靈果喂給了小猴子。
看著吱吱逐漸平穩的呼吸,月珠定定看著光禿禿的聖靈果藤苗。
救趙風致的時候,情急之下用了很多聖靈果,現在最後一顆聖靈果也用出去了。
聖靈果還會長出來嗎?月珠不由懷疑。
但小猴子是家人,聖靈果就算再怎麽珍貴,也比不上家人的一條命。
第二天等楊梅韓宋醒了之後,一行人便繼續趕路下山。
楊梅拉著韓宋咬耳朵:“噯,你有沒有覺得月珠今天很不對勁?跟變了個人似的。”
“嗯,有這個感覺。以前她話挺多的,人也熱情。但現在一路下來,話都不跟我們搭兩句。”韓宋說。
怪,真的很怪。
月珠根本就不是沉默的性子,現在的月珠,怎麽說都讓人覺得心裏發怵。
楊梅皺起眉頭,心裏惴惴不安。
該不會是她擅自離隊在山裏迷路,月珠生氣了吧?思及此,楊梅一張笑臉擰巴起來。
快步往前走了走,要和月珠道歉,又不敢。
半個小時後,月珠一行人在山林外圍見到了警察局的搜救隊,還有周澤、樓遇東樓遇西兄弟倆。
憋了一整段路沒說話,楊梅這暴躁性子可忍不住了,急急忙忙揮手喊起來。
“阿東哥,阿西哥!!我們在這兒!”
一聽見這大嗓門,樓遇東等人便迎了上來。
首先觀察身體情況。
除了韓宋崴腳受傷以外,別的事都沒有。
“小妹,你怎麽了?”樓遇西敏銳察覺到月珠的情況。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月珠身上。
隻見她麵上盡是紅潮,眼神也格外迷離,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
“我沒事……”月珠喘著粗氣回答。
樓遇西立刻摸了摸月珠的額頭,登時看向樓遇東:“哥,小妹發燒了。”
“發燒?昨晚還好好的!”楊梅也衝上去摸了摸月珠。
果然發燒了,而且摸起來比韓宋的身體還燙!
“怪不得一路上你都不說話,原來是身體不舒服!月珠,你也真是的,不舒服跟我說啊!”
楊梅責備著。
“行了,現在不是怪她的時候,瞧,她連站都站不穩了。”韓宋示意大家看。
月珠哪還有回答的精力,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倒下。
“走!先下山!”
樓遇東一把將月珠打橫抱起,腳步穩健不失速度,徑自朝山下走。
月珠被送到醫院後,才算徹底陷入沉睡。
她本就因為梅清竹和薑啟家之死耿耿於懷,這會兒生病了,心理防線極其低,很容易便做了噩夢。
這一做夢,昏昏沉沉的,就更不知道今夕何年了。
守在病床旁的宋無衣見此,立刻對樓遇東說。
“打電話給雲成吧,都燒三天了,又一直做噩夢,情況不大對,得讓他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