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被困雪山
韓宋大跨步衝進雪山裏,滿腦子都是楊梅的事,根本聽不見身後月珠的呼喚。
“這榆木腦袋,果然是不大機靈的。找人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萬一人沒找到,還把自己困進去了怎麽辦?又或者,兩個人一塊困在山裏……”
月珠抬起掌心接了一片雪,好大一粒雪花,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一個小時內必定是大雪封山,本來吃完烤魚就該回去了,誰曾想……
“哥哥嫂子,我們兵分兩路,一同進去尋找。你帶著嫂子,我自己一個人去。”
這時候的月珠拿出了自己強大的領導能力,迅速安排好進山尋找楊梅的隊伍。
樓遇東不同意:“別分隊了,一起去吧,我怕你出事。”
“放心吧,我經常在山裏活動,對我來說,深山就好比我的家一樣。”月珠讓樓遇東安心,兵分兩路的效率更大,早點尋到楊梅,就能早點放心。
“阿東,月珠是有主見的人,她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宋無衣說。
家裏都是月珠撐起來的,她才不會認為月珠是在無理取鬧。
就按月珠說的辦!
樓遇東看看妻子,又看看妹妹,最終妥協。
“好吧,就小妹說的做。”
月珠拿過自己的手提包,借此做掩飾,從空間裏麵拿出來一捆絲帶。
“這是護膚品外包裝的絲帶,之前忘記放好了,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大哥,你們拿著,走一段路就綁一條,紮結實點別被風吹跑了,留下記號方便會合。”
月珠說。
樓遇東接過絲帶:“如果絲帶沒了,我就變換一個打結的方式,到時候咱們烤魚的地方會合。”
“好!”
交涉完畢,月珠仨人兵分兩路,一同進了山。
剛進深山,瞧不見大哥大嫂的身影後,月珠立馬放出七個蓮花娃娃,還有吱吱這群小猴子們,讓它們幫忙尋找楊梅的下落。這一次可不是兵分兩路,而是兵分二十幾路。
她就不信,區區一座山,能逃得過幾十雙眼睛!
月珠等人的運氣不怎麽樣,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沒找到楊梅的下落。直到快天黑的時候,月珠才把大娃和猴子們找回來,去指定的地點和大哥他們會合。
“找到了嗎?”月珠問他們。
樓遇東搖搖頭:“哪有這麽容易,這麽大的雪,再不走的話就要封山了。”
“韓宋也沒回來,這下可麻煩了。”
月珠深吸了一口氣,內心很糾結。人是她帶上山的,她就要負責到底,找不到人的話,大不了別回去了!
月珠衝樓遇東夫妻說:
“你們先回去吧,將情況告訴澤哥,讓他調動人手來幫忙,我繼續進山找他們。”
月珠轉身就走。
“小妹等等!”樓遇東喊住月珠的身影,“你這樣,我該怎麽跟爺爺奶奶交代?”
月珠嘴角揚起一抹微微的弧度,笑了:
“善意的謊言有時候不失為一件好事兒,大哥,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隱瞞我行蹤的。”
要是楊梅和韓宋找不回來,她會愧疚一輩子,月珠不能拿人命開玩笑,時間就是金錢!
隻是月珠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次雪山之行,會成為自己最刻骨銘心的一段旅程。
另一邊,一個逼仄的小山洞裏,楊梅看著外頭的大雪,再看看身邊為了救自己扭傷腳的韓宋,心中愧意更甚。
要不是她跑到山上恢複情緒,韓宋根本就不會受傷的,說到底,是她的責任。
楊梅摸了摸胳膊,旁邊的韓宋就把軍棉襖脫下來,丟到了她頭上。
“穿上!”
“韓宋同誌,我不能要,今天的天氣太冷了……”
“讓你穿你就穿,你這憨婆娘現在想著溫柔了?遇上你,我就沒一件好事。”
韓宋齜牙咧嘴,快被楊梅忸怩的樣子氣死了。
白天他還誇了這女人爽利不愛找事兒,現在一想,得!自己被蛇嚇暈、扭傷腳、再到被困雪山,原來全是拜楊梅所賜!
楊梅脖子一縮縮:“我也沒讓你來找我啊……”
“你還有理了?”韓宋冷得打哆嗦,但他一個大老爺們,肌肉發達,挨得住凍。
楊梅不一樣,那身板子看著挺壯實,但他抱的時候全是鬆鬆軟軟的肉,一看就不怎麽運動,這樣的身體被冷風一吹,怕就跟遭了暴雨的禾苗似的,得折斷。
所以軍棉襖還是給她穿吧。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小小山洞內逼仄無話,韓宋感覺渾身都僵硬了。
楊梅說:“你無聊嗎?我們來玩猜拳吧。”
“你還有心思猜拳?不如想想雪什麽時候停,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韓宋沒好氣的說,也是醉了,這死女人心真大。
他伸手過去,把軍大襖給楊梅提了提:“裹好了!”
就當韓宋收回手的時候,楊梅拉住了他,紅著臉說:“你坐近點,我們一塊暖和。順便玩玩小遊戲,等月珠她們來找。”
她把軍棉襖脫下來,蓋在僵冷的腿上,給韓宋留了一半的餘地。
韓宋看了又看,“你讓我跟你蓋同一件大襖?”
這和夫妻倆蓋同一張被子睡覺有什麽區別?憨婆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你是傻子嗎?聽不懂?”楊梅瞪他,掀開軍棉襖:“快進來。”
韓宋隻好把凍僵的雙腿藏進棉襖裏,他的腿很涼,進入棉襖那一刻起,凍得楊梅也打顫,然後趕緊抬手把綁著麻花辮的橡皮筋取下來。
“我們猜拳,誰輸的話,就要被皮筋彈一下,敢不敢?”
疼一疼,就清醒了。不睡的話,一切就都有希望。
韓宋直勾勾盯著楊梅潑墨般灑在肩上的黑發,鬼使神差:“好。”
楊梅說什麽就是什麽。
“開始了,三!二!一!”
倆人同時出拳,一開始凍得有點狠了,現在出拳速度都不一樣。
楊梅要求重新開始。
韓宋照做。
再次出拳的時候,韓宋輸了。
“哇!韓宋你這個笨蛋,把手伸出來!”楊梅叫著,用皮筋彈在韓宋的手上,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問:“疼嗎?”
“不疼。”韓宋說。
他早已被凍得沒了知覺。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