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媳婦,太陽落山了
“麗娟嬸兒您可真能誇,一整天大家都說我是仙女,我也這樣認為了,嗐,心飄了。”
月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她也覺得自己是最漂亮的新娘子,可也不能整天掛在嘴邊啊。
吳麗娟拍拍她的手:“那可不就是嘛,這結婚的陣仗,往前數五六十年,誰家有這麽光榮?”
“喜氣在就好,完全是趙雲成浪費錢。”月珠謙虛道。
這麽說話的一會功夫,許建文已經把新酒席擺上了。
一共三桌,都是請來幫忙的靠譜人吃的,份大量足,不怕吃不飽。
喏,落座下來的同誌們個個磨拳搓掌,準備著大吃特吃呢。
剛剛顧著忙事,大家都沒心情去看月珠的酒席麵兒,現在坐下來一看,謔!好家夥!
一桌酒席做十二道菜,是樓老太定下來的,也取六六大順加起來的意思。
八個葷的,四個素的。
除了水陸空幾道常規清蒸白切,最令人起饞的當屬這幾道酒席特色菜。
肥五花加上蝦米等作料,一起炸好蒸出來的肥扣肉,咬一口就能滿嘴流油。
再就是香腸炒四季豆,這香腸是好貨,也是油膩的大菜,尋常時候根本吃不到。
素菜也別出心裁的做了,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清炒時蔬,另外兩個素的是湯,分別是番茄豆腐湯,和一道銀耳紅棗蓮子桂圓等食材做出來的甜湯。
十二道菜都是大盆裝的,一樣樣端上來,幾乎讓幫工們驚呆了眼,
城裏住的還好,鄉下來的吳麗娟和許金華卻看呆了眼。
“奶奶喲,怕是殺年豬吃刨豬湯的時候,都沒這麽豐盛吧?”
大塊大塊的肉片做成菜,一夾下去都是肉,這手筆恐怕也就月珠拿得出來。
“各位同誌辛苦了,吃好喝好,不夠再加,多虧您們,我的結婚酒席才能辦得這麽好。”
月珠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算是敬大家。
幫工們吞了吞口水,月珠一聲令下,便開始動筷了。
媽啊!
這輩子都沒吃過那麽大塊的肉!!
月珠見他們吃喝盡興,就進後頭,從空間裏拿出兩壇葡萄酒,讓客人們喝得盡興。
酒足飯飽,幫工們也陸陸續續離開。
吳麗娟、許建文等人負責收拾殘局。
“小四,這是金華同誌拿來的禮簿和份子錢。”樓老太將錢盒子與記賬的禮簿交給月珠。
“奶奶,晚點我把份子錢算一下,禮簿您放著就好,之後有人請咱家喝喜酒,你就按照禮簿上的數目來隨,隻能多不能少。”
月珠知道,無論哪個年代,錢這個字都能卡死一個人,尤其是做人情的份子錢,下次還回去的時候,要麽往多了給、要麽就和對方打平,份子錢若隨少了,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她以前去喝喜酒,就有幸見過一場世紀鬧劇,新郎官的家人,直接和親戚打起來,就是因為親戚隨的份子錢,比他們當初隨過去的少了兩百塊,月珠才不會讓自家陷入那種境地呢。
樓老太活成了人精,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便收了禮簿,去招呼仨兄弟幫忙幹活。
“媳婦……”趙雲成醉醺醺地喊了句,黏到月珠身邊。
“幹什麽?我算份子錢呢。”月珠拍拍他紮剌手的寸頭,“起開。”
“別算了,咱們先把大事幹了……”
大事?
月珠紅著臉:“麗娟嬸兒他們都沒送回去,辦什麽大事,先送完賓客再說。”
“不是有奶奶和你哥他們麽?讓他們忙就好,今天咱倆就做甩手掌櫃,”趙雲成忙不失迭解著皮帶,那架勢像極了要當場脫褲子。
醉瘋了?
月珠心中竊喜,嘴上卻責備:“讓你別喝那麽多,非不聽,快把褲子穿好,不然讓你做史上第一個睡門口的新郎官。”
“媳婦……”
“穿上!”
月珠和趙雲成開始了拉鋸戰。
一個要脫褲子、一個幫他係皮帶。
這時樓遇東走了進來,見夫妻倆這樣,不由錯愕。
“小妹,雲成這是……”
月珠把手鬆開:“喝醉了,非要脫褲子。”
“那你先和他回去吧,這裏就交給我們收拾吧。”樓遇東說。
“謝謝你,哥哥。”月珠感激一笑,隨後又問:“不過你找趙雲成有事兒?”
“嗯,過幾天你們不是要去西北?我和你們一起走。”樓遇東不打算隱瞞月珠自己要去研究所的事情,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
身為大哥,他一直都是月珠的負擔。
以前在生產隊渾渾噩噩,讓奶奶、讓妹妹辛苦,是他沒用。
但從今往後他會更努力,努力讓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月珠和宋儒文聊過關於大哥的事,知道他在航天研究方麵很感興趣,且非常有天賦,便不打算扼殺他的計劃。
男人就該有主見,才能撐起一個家!
“那成,我過兩天買票的時候,替你一塊買票。”月珠說。
樓遇東搖搖頭:“不用,我已經買了。”
他不想花妹妹的錢,他要掙錢給妹妹花!
月珠哦了聲,沒深想,看著醉成爛泥的趙雲成,歎道:“那我先把趙雲成帶回去,待會讓張益達同誌開車來接你們。”
“好。”
樓遇東搭把手,幫月珠扶趙雲成上車,目送夫妻倆離開。
“大哥,你真要去西北?”樓遇西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對!”樓遇東成熟剛毅的俊容,浮現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樓遇西攏了攏身上略大的襯衫:“下個月阿北也要去比賽,家裏就剩我跟奶奶了……”
樓遇東把手撐在少年的肩上:“我不在的時候,你辛苦一點,照顧好奶奶。”
“嗯。”
樓遇西點頭。
*
“重死了!”
隨著噗的一聲,月珠把醉死的趙雲成丟到床上,便將身上的漢服脫下來。
剛要換上常服,裸在外頭的腰肢,就被男人粗糙的大掌箍住了。
“媳婦。”
耳邊傳來沉沉的低喃,充斥著濃濃的魅惑。
“啊!趙雲成?你不是喝醉了嗎?”月珠大驚失色。
她以為趙雲成醉暈了,就沒進衣帽間脫衣服,而是站在床邊,當著他的麵……
趙雲成攀了上來,如同一條有力的巨龍卷著月珠,
他就站在月珠的身後,左手箍了她的纖腰,將她摁入鬆軟的棉被中。
右手徐徐的、有節奏的朝下麵探去……
“醉是醉了,不過沒到忘記正事兒的地步,媳婦,太陽落山了……”男人的嗓音低魅危險。
月珠幾乎蜷成一尾熟蝦,渾身泛著淡淡的粉紅,想要逃,卻逃不了,隻能奮力驚叫。
“啊!你別、別摸那裏……唔……?趙雲成,你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