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阿巴阿巴阿巴（三更）
提到這個，許招娣便滿臉自豪，點點頭：
“是！我和建仁要擺酒了，樓月珠現在做了個體戶，和建仁哥徹底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所以她才會說樓月珠自掘墳墓啊。
許芳芳笑笑，眼睛裏多了些不同尋常的顏色。
“那我就等著喝你的喜酒啦！提前祝你們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肯定會的，我們走吧，樓月珠，沒什麽可忌憚了。”
許招娣那顆懸著已久的心，總算落地為安。
樓月珠不知道許招娣還在監視自己。
她的心思全撲在生意上。
有了第一天李華妹等人的光顧。
大家回去之後，具是口口相傳說她手藝好，賣的麵條分量足，比國營飯店還良心。
沒半日時間，龍灣塘開了小賣部和麵攤的事情，瞬間傳遍三個生產隊。
一些讀過書的人，還特地去縣城了解營業執照這回事兒。
樓月珠心裏門清，大家嘴上說是去了解營業執照。
實際上是奔走各處，查驗上麵的公章真偽。
但老話說得好，真金，不怕火煉。
連續十天，樓月珠的麵攤生意都很火爆。
隻是小賣部的銷售有些差強人意，但她不氣餒。
現在不年不節，糖果餅幹沒銷路實屬正常。
“奶奶，今天我們早點關門吧，好像起風了。”
樓月珠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薄衫，心忖該買冬衣了，那些軍大襖就挺不錯的，厚實暖和！
樓老太攏了攏身上的棉衣，她經常穿厚一些，現在倒是沒察覺降溫了。
但麵條也賣完了，早點關門回家也沒事，於是走進廚房和樓月珠一起麻溜洗碗，放在鍋裏煮沸消毒。
祖孫倆在小賣部各個有可能進賊、進老鼠的地方，安放老鼠夾作為簡單防盜，才落了鎖，結伴回家。
當夜，樓月珠把這十天裏小賣部賺的錢，拿出來數了一遍。
看到幾乎鋪滿桌子的鈔票和硬幣，老太太張大嘴巴，震驚道，“小四，咱、賺了多少錢？”
樓月珠神色如常：“每天50碗麵，三毛錢一碗，就是15塊錢，十天就是150元。”
成本價，她忽略不計，就是請村裏人幫忙撈魚花了2塊錢。
其他材料都是空間裏保存好的。
數完麵攤的收入，然後就是小賣部這邊，零零總總加起來，十天也就淨賺12元，暫時沒算那些需要拿回來的賠償。
“開業十天，我們家賺了162塊錢！”
樓老太沒想到麵攤的食物會這麽受歡迎，深吸一口氣後，說，“小四，既然這是咱們家賺錢的路數，那明天開始，能不能讓奶奶跟你一塊學習？”
孫女每天備貨都要忙到深夜，她這個做奶奶的，看著孫女如此辛苦，實在太心疼了。
“奶奶，您要是想學，我隨時都可以教，隻是咱們家的麵攤明天不開檔。”樓月珠說。
“為啥？”樓老太猜不透樓月珠的想法。
“奶奶，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咱們天天賣的話，等人家吃膩了，那豈不是自己砍了搖錢樹？所以咱們得歇歇，不僅明天麵攤歇業，後天、大後天，我們都要歇，您守著小賣部就好。”
營銷手段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手裏沒材料熬製高湯了。
她得去省城屠宰場走一遭。
有了麵攤和小賣部的成功，樓老太很信任孫女的辦事能力，孫女說啥她就做啥。
樓老太見樓月珠交代完，又站起來往廚房走去，趕緊攔住了她。
摸了摸樓月珠眼底下的青黛，老太太心疼極了：“你歇著，奶奶去做晚飯，很快就好。”
家裏就剩她們祖孫二人在家，簡單吃點就好。
樓老太做了一個炒時令蔬菜，一個芋頭蒸豬肉，還有個蛋花湯。
她的手藝比不上樓月珠，卻也算不遜色的。
樓月珠忙了一天，著實餓壞了。
也顧不上減肥，泡著湯吃了三碗飯，這才覺得肚裏有貨。
“小四，多吃點，忙了這段時間，你都餓瘦了。”樓老太不停地給孫女夾菜。
瞧這丫頭的小臉，有那麽一丟丟丟的尖了，女孩子瘦了可不好看。
可不嘛，又跑小賣部鋪麵的翻新重建、又跑縣城置辦鋪麵家當、完了還得熬夜備貨。
不瘦才怪！
這天底下做生意的人，沒哪個是輕鬆的。
“謝謝奶奶，您也瘦了，多吃點。”樓月珠回敬一塊肉。
吃完飯，樓月珠照例讓樓老太喝了一碗靈泉水，有助於老人家調理身體。
正值季節變換，可不能讓老太太生病。
樓老太三兩下咕嚕嚕喝光了靈泉水，還被泉水清甜得匝了咂嘴。
“奶奶，這幾天小賣部就拜托您了，有啥事您找麗娟嬸兒就成。我要去省城一趟，給哥哥們送點東西，順便辦事。”樓月珠說。
“好。”樓老太不疑有他。
第二天樓月珠把自行車留在家裏，方便樓老太往返，就徑自朝山路走去。
正是初秋農忙的時節，田野間盡是勞作的同誌，一個個都忙手忙腳，準備生產隊的秋收。
樓月珠經過田埂，便惹起陣陣的議論。
“瞧見了嗎？那就是樓月珠，退出生產隊，做了個體戶的那個。”
“哎喲，丟死祖宗十八代的臉啦！竟然做個體戶。”
“這丫頭野心大本事足，買了自行車呢，可說到底不還是偷咱們共.產主義者的錢？”
“真不要臉！”
“噓，小聲的，人家說自己是國家認可的個體戶呢，嗬嗬，等著吧，已經有人去驗公章真假了，這兩天就出結果！”
閑言碎語不絕於耳。
樓月珠並不放在。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流言，脆弱得宛如紙片，隻待一個時機一擊就破。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賺錢！
賺很多錢！
最好賺他個世界首富，把自個兒的日子過好，比啥都強！
樓月珠加快腳步往山路上走，別人卻以為她是落荒而逃。
到了省城，樓月珠首先去屠宰場，把三頭被小雪馴服的野豬，送上了不歸路。
屠宰場的同誌很好奇她的野豬來源，就旁敲側擊地詢問。
不過樓月珠何等聰明，第一次來屠宰場的時候，便有了搪塞這些追問的對策。
“阿巴、阿巴、阿巴巴……”
沒錯！
她選擇偽裝成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