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月珠是生產隊的希望
受了仨個奇葩的下跪道歉，哪怕不是心服口服的，樓月珠也痛快，胖手一揮，“成，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豬病成啥樣了。”
趙雲成瞧著樓月珠得意的樣子，心下別提多寵溺了，性感的薄唇也勾起一個弧度，不忘攙扶著樓老太，“奶奶，我們也去。”
他擔心有人再找樓月珠的麻煩，所以還是跟著比較好。
樓老太對趙雲成真是滿意極了，懂得保護她的寶貝孫女，甚好！甚好啊！
跪在地上的許招娣，癡癡愣愣地看著趙雲成的背影，雖然被逼下跪很屈辱，但是被這麽一個帥男人逼著下跪，她也是足夠享受的。
許招娣忍不住看向趴在地上，痛苦嘶吼不會放過樓月珠的許建仁。
本來覺得他還挺有男子漢氣概的，怎麽今天對比了趙雲成，就讓她生出一種提鞋都不配的既視感呢？
唉，都是男人，怎麽一個天一個地啊？難道她許招娣選錯了人嗎，趙雲成那樣的男人，才配稱之為人中龍鳳啊，也才配得上她村花許招娣。
豬圈這邊，以往沒有人煙的小樹林，此刻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嘰嘰喳喳的，大家都是一臉灰土色，罵聲之中還夾雜著不少哭聲，裏裏外外都說今年白勞動了，又不敢去找許招娣和許建仁問責。
“月珠丫頭來給豬治病了，她會獸醫活兒，大家都讓一讓！”
避免有人拿樓月珠做出氣筒，陪著樓月珠過來的人高喊一聲，這話讓圍著豬圈的人迅速讓開一條道，沒有著急生氣，而是把希望寄托在樓月珠的身上。
還沒靠近豬圈，樓月珠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豬屎味，而且還是發酵過好幾天的那種，臭得她和家裏人連連對視，約莫知道豬群生病的原因了。
走近一看，那些沒來豬圈就去興師問罪的人，心裏多多少少也有數了。
樓月珠一家負責豬圈的時候，豬草都是成堆成堆攢起來，而且仨兄弟也勤挑水，豬圈一天掃好幾次，不誇張說，當時的豬圈，可比人住的屋子還幹淨！
再看現在，堆豬草的角落就剩下零星的幾根草毛、豬圈裏的豬屎這一坨那一坨，蒼蠅冒在上麵，都快紮堆安家落戶了，豬群生病這件事，孰是孰非，眼見為實了。
“月珠丫頭，你快去看看豬圈裏的豬吧！”吳麗娟迎上來，滿臉擔心。
“麗娟嬸兒，您別著急，我這就去看。”樓月珠說著，先讓人提兩桶水把豬圈衝一下，這麽臭實在忍不下去，等豬圈衝洗幹淨了，她才走進去摸著豬肚子，和之前一樣，渾身滾燙，呼哧呼哧的豬喘聲有點痛苦，應該是呼吸困難。
這些豬呈現犬坐勢，豬眼睛裏的黏膜充血，眼角還有膿性的眼屎，耳朵、頸部、腹部以及四肢內側都出現了淡粉色的斑點，如果沒判斷錯誤的話，這應該是豬肺疫，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這些豬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命大了！
借著掰開豬嘴，佯裝檢查的空檔，樓月珠從指尖滴了一些靈泉水進去給豬吃，緩解它們現在的痛苦，但既然是做獸醫活兒，樓月珠也不能無中生有。
診治一番，又給它們使用了靈泉水穩定情況，才神情肅然地對村民們說，“我瞧過了，這些豬得的是豬肺疫，最多還能熬幾個鍾頭。”
“啊？豬肺疫！那可是大病！月珠丫頭，你就是我們生產隊的希望，你可一定要把豬治好啊！”大家聽到豬肺疫這幾個字，頓時覺得眼前都黑了。
樓月珠點頭：“我既然接了活兒，那肯定會盡心盡力。但是我手頭上沒有獸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還得麻煩大隊長派人去公社買一些回來，之後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這些豬的造化了。”
“還不快去？”許榮發今天已經夠屈辱了，脾氣也不好，回頭對著懵懵愣愣的許招財吼了一句。
許招財啊哦了幾聲，腳不沾地地跑去買獸藥了。
剩下的時間，樓月珠讓有力氣的村民搭把手，把豬從圈裏抬出來，放在幹淨通風沒臭氣的地方安置，又分配村民去洗豬圈、打豬草，緊跟著燒了熱水，用爛手巾給豬幹淨身上的髒汙，這才發現除了紅色斑點，還有不少叮咬的泡。
這蒼蠅、山蚊子攜帶的細菌本來就多，這一叮一咬的，長日累積下來，豬得了豬肺疫，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兒。
“妹妹，這裏有問題！”樓遇東中氣十足地喊了聲，拉回所有人的注意。
樓月珠走過去，胖手往鍋裏一撈，抓了把沒舀完的豬食兒，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臭青的味道，刺得她打了個噴嚏——這分明就是豬食兒沒煮熟嘛！
“主人，這些水好髒哦！”小雪嫌棄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作為一名水係靈獸，她對水源是非常敏感的，稍稍用靈識探測一下，就知道這些水質不幹淨。
聽到小雪都這樣說，樓月珠大抵知道，這算是病從口入了。
樓月珠轉過身，問許建仁和許招娣，“你們平常熬豬食兒都不煮熟的嗎？還有，熬豬食兒的水，是從哪裏來的？”
“樓月珠你什麽意思，意思是我們熬的豬食兒有問題？”許招娣挺胸抬頭，與有榮焉地說：“這些水，是老天爺賜予的！前段時間下雨，把養豬的水缸全裝滿了，豬食兒就是用這種天水熬成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灌溉禾苗，就指著下雨呢，雨水喂豬肯定也沒問題。
這個蠢貨！
樓月珠心裏怒罵一聲，雨水能過多食用嗎？還老天爺賜予！
她也不忍著，冷笑著對許招娣說，“那下次老天爺再送你禮物的時候，請你一定要祈求老天爺送你一個腦子。”
“樓月珠——”許招娣氣急敗壞。
“來個人，把鍋洗一下。打豬草的人回來了嗎？”樓月珠不理她，繼續分配工作。
村民們的效率很高，豬草到位、豬圈也清洗幹淨了，樓月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自上手把豬草剁得細碎，比給人吃的還精細，然後放入鍋裏，用幹淨的井水熬煮，直到沸騰才舀出來衝了冷水，提到豬的麵前，掐開豬嘴挨個喂。
樓月珠喂豬的認真勁兒，折服了村裏的人，他們有些自慚形穢，明明樓月珠才是養豬的最好人選，他們就不該因為她是外來戶，對他們家養豬有成見。
現在好了，許招娣和許建仁這倆‘二世祖’，把豬圈操持得一塌糊塗，甚至還死了一頭小豬仔，偏偏他們敢怒不敢言，這真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啊，如果樓月珠願意回來養豬，那以後他們再也不多嘴了！
什麽外來戶、黑五類的，都沒有生產隊的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