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裏,我的心在哪裏
想到也許司堇聿距此不遠,或者根本就在這裏,小仙女就特別特別不!開!心!
狗逼男主!
資本扛把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絕不會輕易妥協!
不要以為你是盛世美顏的國家級男神我就會對你一再忍讓。
不會!
想著,墨姒顏眉眼彎彎地看著蘭爵:“這樣,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自己和他算算。”
算算什麽薑副官不知道,不過,他想他的麵癱臉上官現在一定很酸。
是的,很酸。
司堇聿除了一張臉還可以,哪裏比我的上官好了?
他的財富?他的地位?他的智商?他的心機?
不對……
好像都可以。
薑副官的表情一凝,發現事情真的不簡單。
至於蘭爵,則是一步不讓:“不行,我不能直接告訴你。”
“這件事非常重要,除了你誰也不能知道。”
墨姒顏想不出什麽可以讓騷包這麽正經,如果有的話,一定不止重要這麽簡單。
她終於妥協了:“那就,借一步說話?”
“當然。”蘭爵臨走,看著Anais神色認真:“Anais,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很想你。”
“抱歉,我其實不想知道。”話雖如此,她卻沒有避諱他的目光。
說是借一步說話,墨姒顏和蘭爵已經走出了古堡,純白色的世界,果然看不到一地金槌花了。
“怎麽回事?”
“現在可以說了?”墨姒顏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其實根本不淡定了。
在她眼裏,司堇聿就是主宰者,翻手雲覆手雨的殺神貴公子,暗黑不測,靜水流深,心機深沉且絕對不容情麵,高高在上且絕對不容褻瀆,沒有誰會招惹他。
因為,這樣一張資本滿滿的權錢臉已經說明了一點:招惹他,沒有結果。
除非,真的沒有求生欲。
然而,世上沒有絕對,對嗎?
她說不出此時什麽心理,不過,如果神也會出事的話。
如此冰雪,讓她想到他的眼睛,一樣詭譎,一樣神秘,一樣禁忌且危險,如此涼薄。
這種涼薄其實她一開始真的不喜歡,現實就是現實,就像陸修沉不食煙火也並非就是菩薩了。
墨姒顏一直希望司堇聿可以真實一點,不這麽“冰清玉潔”不然她真的不能對他們的懸殊和距離視若無睹。
她沒有這麽理智。
她一直希望司堇聿可以和葉長笙一樣,毒舌一點,無恥一點,對她可以不這麽冷淡,不這麽規矩,不這麽敷衍。
小孔雀趙深深和苟以就不是這樣!
墨姒顏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誰,就算司家確實顯赫,就算司堇聿確實不可攀。
可是,他既然讓她攀了,就要負責,就不能讓她一直覺得自己和他始終有距離。
這不是官宣還是不官宣的問題,而是這種安全感除了他誰也不能給她,因為身世的原因,墨姒顏表麵明媚好像油鹽不進,其實非常敏感。
她不會輕易接納誰,不過一旦接納就是沒有一點猶豫。
她曾經把司堇聿歸納為自己獨有,但是她不確定司堇聿有沒有同樣的想法,他永遠都讓她無法揣測。
是的,神確實無法揣測。
不過,誰讓他已經招惹她了!
當然,她也知道司堇聿對她已經很容忍了,甚至,說寵其實也可以,不過這種寵不是她想要的那種。
她很確定這一點。
就像他當初對她說的:“我養過桃花水母,帝鱷,甚至是海藍獸,卻沒有養過人。”
現在,他想試試。
墨姒顏一直覺得自己和他曾經養的海藍獸桃花水母等等沒有區別,不過司堇聿的某些表現讓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不一樣。
然而,有些時候她卻清醒地知道,這就是一種習慣性的占有欲,你在奢望什麽?
她一方麵不理解司堇聿,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方麵卻對他上癮,欲罷不能。
他的涼薄,他的隨意,他的漫不經心,他的不知說起,他的全部都讓她上心了。
她不知道明明最開始都沒有走心,如果沒有那份不要臉的合同她也許不會任由自己這麽沉淪,這麽習慣,這麽上癮。
然而,事實就是司堇聿對她放肆了,她也同樣如此,甚至,她現在已經不再滿足他的敷衍了。
她要他和自己一樣。
她可以哄他,不過,不能一直她哄他,他也需要如此,對她絕對上心。
他以前不是沒有哄她,不過,都是他對她有目的的情況下,不怎麽單純。
不對,我好像對他也不怎麽單純?
戀愛副本遇上這種地獄級的玩家我能怎麽辦?
當然就是撩他!撩他!撩他!
做他唯一的CP!
墨姒顏已經清楚了自己對司堇聿的心,就必須讓他同樣如此,不然,那就慢慢馴服?
畢竟金主已經一把年紀了,小仙女還如此“年輕有為”。。。
“你在想什麽?”
“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蘭爵注意到墨姒顏一直在出神,有些忍無可忍。
都已經零下了為什麽我還要在這裏傻逼一樣地看著她,難道我的Anais不好看嗎?
她的睫毛彎彎已經沾上了一點點的雪花,冰冷純潔,不堪一擊,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嬌嬌怯怯。
這實在不符合很能打的小仙女給他的感覺。
於是,蘭爵不說話了,他擔心墨姒顏如果一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模樣跟他走的話,不說Anais會不會饒了他,司堇聿說不定可以立刻滿血把他按在地上抹茶抹茶了。
渣渣都沒有。
隨時可能殺青的男性角色就是這樣沒有任何尊嚴。
“我在一一排除可能阻止我和資本爸爸在一起的可能性。”墨姒顏總結說道:“包括外表不錯的雄性物種。”
“雄性物種就雄性物種,你看著我幹什麽?”蘭爵覺得涼涼:“我難道還有可能和司堇聿在一起?”
“我們要是有可能日久生情,還有你的事?”蘭爵非常刻意地說道:“而且,我不能保證司堇聿心理正常,還不能保證自己?”
“我是直男!”
“直的!”
“我說我的魚塘除了司堇聿沒有魚了,你們信嗎?”墨姒顏煞有介事地說道。
“當然不信。”蘭爵沒有一點猶豫:“不是,你什麽時候有魚塘了?”
我怎麽不知道?
墨姒顏麵色隱隱一黑:“我對沙雕的腦回路在奢望什麽?”
“你是泥石流嗎?”
“你這樣永遠不要想攻略Anais姐姐了。”
“你和Sophie姑媽一樣刻薄。”蘭爵麵色不好看了。
“我和伯爵小姐一樣智慧。”墨姒顏糾正說道:“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就歪曲事實,這樣不對。”
蘭爵:……
我為什麽不讓Robin那個傻逼過來這裏?
“現在,可以說說正事了?”墨姒顏倒是把司堇聿那種蔑視蒼生的模樣學了一些精髓。
“我剛剛考慮了一下,這件事好像根本不好說,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蘭爵覺得這些匪夷所思還是無法解釋。
當然,這是超自然的現象,不是他語言蒼白的問題。
“那麽,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麽一直站在這裏?”墨姒顏看著滿目白雪,黑著一張臉:“這是借一步說話,還是借一步放P你把話說清楚!”
蘭爵:……
這樣一看,我的Anais簡直就是可愛。
教導主任也搞不過惡魔小姐姐,就是這樣。
南山的古堡確實已經不是昨日的樣子了,看不到馬場,看不到薰衣草花海裏麵月亮一樣的白房子,看不到山野上的薄荷凍糕,也看不到古堡被時間侵蝕的樣子了。
“怎麽會這樣?”墨姒顏一字一字說得非常艱難。
這裏已經完完全全被冰雪覆蓋了,不是那種簡單的覆蓋,而是古堡都已經像冰雪堆砌的一樣,仿佛千年夢裏,被冰封的死神的棺槨。
是的,不是童話裏那種冰封,仙氣滿滿,都是粉紅泡泡blingbling,而是暗黑氣息籠罩的冰封,沒有一點溫度。
這裏,像是死亡的城。
死神沉睡在這裏,世間就靜止在這裏,不允許任何打擾。
這不是錯覺。
想起司堇聿永遠涼薄如雪的體溫,墨姒顏不知怎麽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看到他,看到已經不會對她敷衍對她冷淡對她容忍的他。
簡直,不能想象。
剛剛意識到了自己對他這麽羞恥的想法,難道,就要守寡了?
小仙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腦回路也和泥石流一樣。
蘭爵,真的冤枉。
墨姒顏此刻的心情和昨日顯然不同,她和Anais姐姐一起來這裏的看望蜜桃雪山一樣的伯爵小姐時的心情,沒有此刻這麽沉重。
由裏到外,她覺得自己沒有一點安全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明明,她什麽都沒有看到,那些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然而,特別俗的一點,她發現自己真的賭不起任何可能。
司堇聿,她根本賭不起。
她需要絕對確定或者肯定,而不是這些隨時可以讓她一點點崩塌的猜想。
蘭爵顯然也看出來一點,神色凝重:“或許,你需要冷靜一下。”
“不管看到什麽,都要淡定。”
“事情也許非常糟糕,不過,不是不能挽回。”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