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一直不相幹

  行蹤已經暴露,既然知道無名爵暗中的部署,周晉自然不會再與其正麵交鋒,隻是,他們在IAU內部拿到的東西也確實棘手,不容疏忽。


  周晉暫時解決了風語,確保她不會再自作主張橫生枝節,就開始考慮怎麽禍水東引了。


  雖然不喜歡這位鏡組織第一花靨(當然這是她自己說的)惺惺作態楚楚可憐的模樣,也知道她是真的沒有腦子偏偏喜歡想多,不過,至少有一點她沒說錯。


  目前,需要轉移一下那位太子爺的注意。


  戰淵論起謀略,實在不輸誰,比起他們的魚千歲也是不遑多讓,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多年王不見王“相愛相殺”……


  說起自己這位神秘的千歲爺,周晉不禁想起某位少官當時插科打諢拒絕坦白還說自己是魚千歲的事業粉。


  莫名地想起了一個詞——毒唯。


  當然,不是他。


  在誰的心裏,世上沒有誰可以配上他的魚千歲,這一點周晉隱隱知道。


  不過,那位比起風語卻是有自知之明了。


  非常安分。


  當然,是不是真的安分就另當別論了。


  他看著暗夜的虛空,凝神想著什麽,鏡衛悄無聲息地走至他的身側,恭謹地說道:“掌院,夜先生那邊出事了。”


  “嗯?”周晉輕輕一哂,溫潤的聲音有一點無法形容的沙啞。


  鏡衛對他一向有一種骨子裏的畏懼,幽冷的麵色有一點難以察覺的緊繃,沉沉說道:“似乎,被不明勢力盯上了。”


  於是,周晉知道這是他們被將計就計了。


  不明勢力,說得這麽委婉,不就是傳說中暗黑的鏡組織?

  周·背鍋·晉:你們開心就好.jpg

  “不過,根據消息,那位太子爺已經親自去處理了。”鏡衛如是說道。


  “那位當然要去。”周晉想起什麽,有些玩味:“這樣,夜先生的身份也就毋庸置疑了。”


  “畢竟,誰也不會懷疑戰家那位太子爺。”


  “夜先生,也是算準了。”


  鏡衛不知道夜先生算準了什麽,不過,他不會問周晉,青珩院的這些鏡衛都知道,他們的掌院不喜歡他們多事。


  此時,某位睡得迷迷糊糊的千金小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醒了,一晚噩夢纏身,下意識地看著身邊的位置,除了一束依然少女心十足的粉色玫瑰,沒有她熟悉的輪廓了。


  然後,想起來太子爺三令五申要求莫長安離她遠一點,別亂來……


  好TM羞恥這怎麽是亂來他們也不是偷情!


  太子爺原來也是假正經。


  懷疑某位長官腦補過分,她一時有些痛心疾首,然後隱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唔——


  這麽晚還有誰在外麵?

  這裏不是普通的醫院,莫長安雖然沒說過,不過看那些醫生護士就知道了,麵對氣場滿滿的太子爺和那些手持L115A3狙擊冷著一張臉的無名爵尚且麵不改色。


  看來是已經習慣了。


  其實,她推測得很有道理,這裏確實不簡單,保密性不錯,直屬無名爵,如果不是戰淵的一句話,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她準備偷偷摸摸地看一眼,非常小心,也許是做賊心虛還有一點緊張,結果沒想到還沒看到什麽就被當場發現了。


  誰來解釋解釋為什麽那位麵癱臉的太子爺在她的門外!

  喜歡我?

  不行我已經名花有主了雖然你確實比我男朋友身世顯赫職位也高腹肌看起來比他多一點這張臉也非常能打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她還沒開始自作多情,被她直接忽略的男朋友已經吃醋了:“程程,你怎麽還沒休息?”


  這麽晚你不睡難道就是為了看著我的長官不說話?

  “額——”


  突然一臉尷尬的小姐姐發現這裏不止太子爺,還有太子爺的部下……


  “就是,想你了。”她垂眸看著自己的粉紅兔子拖鞋,一邊暗暗腹誹莫長安的直男癌一邊安慰自己不要緊張,你就是眼神輕薄了太子爺沒有真的把他怎麽樣。


  莫長安當然不信她的話,不過想到太子爺還在這裏,他倒是非常配合:“哥哥也想你。”


  “誰說你是我的哥哥!”


  “不要臉!”


  她下意識就是撒嬌而且絕對保證自己夠嗲夠作沒有一點良家女子的樣子,直到,終於想起某位太子爺冷得不像話的麵癱臉。


  可以原地去世嗎?

  一定是中了墨姒顏的毒現在不論說什麽都無法掩飾自己蓄意勾引了太子爺的下屬的事實。


  怎麽辦?

  我還可以活到番外嗎?

  一時,誰也沒說話。


  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以死謝罪眼神褻瀆了太子爺的時候,戰淵冷冷地說道:“莫長安,你還站著幹什麽?”


  言出,莫長安就直接抱著他的姑娘有多遠滾多遠了。


  是的,抱著。


  某位彪悍不自知的千金小姐突然就嬌羞了:“少官,請自重。”


  “確實,有點重。”莫長安稍稍一頓,認真地說道。


  他的姑娘不說話了。


  “怎麽了?”他一時有些拿不準,難道自己這句話真的過分了?


  “生氣?”


  “我確實是故意的,不過,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哄你了,理解一下?”


  他的姑娘依然沒說話。


  莫長安於是突然就不知所措了:“寶寶,你跟哥哥說話呀。”


  “我錯了,好不好?”


  “你別這樣不理我,我有一點害怕。”


  “不然,你想怎麽罵我?我保證絕對一個字也不敢有意見。”


  墨姒顏說得不錯,他騷起來確實難逢對手。


  半晌,他聽到她的姑娘貼著他的心髒的位置,囁嚅說道:“你是不是還沒好呀?”


  這話有些莫名,不過他略略一想就明白了。


  他被周晉注射過神經性的藥物,他的姑娘估計以為他還沒好,還是那麽一副弱雞的模樣,就會覺得是不是自己重了,讓他為難了。


  “在你心裏哥哥這麽沒用?”


  他惡意滿滿地壓著她,沙啞地說:“放心,抱你永遠都可以。”


  確實有一些勉強,不過,他不準備告訴她。


  他的姑娘,那麽疼她。


  好不容易證明了自己真的可以,他還沒撩撩他的姑娘,她就已經開始煞風景了:“外麵怎麽回事?”


  “夜先生,你知道吧?”他不準備瞞著她,不然,她一無所知莽撞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好像受傷了。”


  “不過,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你就乖一點別再去招惹了。”戰淵親自出麵,已經表明了態度。


  他知道自己這位長官的忌諱,不相幹最好一直不相幹。


  “非常嚴重?”她有些擔心,小聲地說道:“墨墨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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