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吧,姐姐
彼時,風語被風十一提醒,終於想起來她在這裏不是為了和誰爭風吃醋,也不是為了被周晉冷言冷語毫不忌諱地諷刺,而是為了某位心理強悍非常難搞的少官。
當然,這不是那種目的不純的為了就是想折磨折磨他拿到他掌握的信息而已。
她對魚千歲很專一的。
陰暗幽冷的一隅,此刻卻你儂我儂活色生香,難以形容她是被虐到,還是實名羨慕了。
想想自己這麽多年被那位視若無睹,始終無法搞定病如西子美得不像話的暗戀對象,當然,也是初戀。這位小姐姐瞬時就心裏不平衡了。
我還單身你們憑什麽可以一本正經地戀愛!
她心裏不平衡了,自然意味著你們要遭罪了。
“莫少官明明已經有心無力了,何必這麽折騰?”
“逞強不好,真的不好。”
突然被內涵的某位少官:……
這是侮辱。
“還是,此前我手下留情了?”她以鮮紅如血的指甲輕輕勾著暗色的鞭上蛇鱗一樣的圖騰,眼神冰冷。
“讓你還能在這裏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真酸!
某位抱著男朋友一動不動的千金小姐不準備裝死了,悶悶地說:“不行嗎?”
“難道他跟自己的姑娘還要守身如玉?”
要你管!
“我不抱,讓你抱嗎?”她依然保持著貼著他心髒的位置的姿勢,纖纖細細,說不出的嬌。
瞧瞧,多麽理直氣壯。
某位冷麵的少官如果不是地點不對時間不對劇本也不對可能就要花枝亂顫了。
我就喜歡我的姑娘對你們都婊裏婊氣的模樣。
這是什麽絕世小甜甜!
鎖死!必須鎖死!
“安全”CP不到結局一定不能壽終正寢了!
風語有些詫異,明明對她那麽畏懼那麽防備,這位看起來毫無心機野蠻不講理的千金小姐怎麽突然智商上線了?
然而,她還沒說話,某位少官已經開始表演了:“寶寶,你怎麽說話?”
“雖然我也知道你的男朋友天姿國色絕世獨一除了你誰也不配擁有,但是,你還是委婉一點吧。”
“這些單身的小姐姐心理普遍不行。”
“懂嗎?”
“乖一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甜?”
“本來暗戀已經很不好了,還被刺激,是不是不好?”
“好像,是的。”雖然不想這樣但很配合。
“那我們既然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要不要道歉?”
“要嗎?”
“怎麽不要?”好不容易坐懷不亂的某位少官暗暗眼神威脅她說話就行別不安分,沉沉說道:“我不是教過你,要謙虛,要尊老。”
“別那麽浮躁?”
“雖然我很理解你隻是純粹想告訴全世界你有男朋友了,而且他特別寵你,但是,說不定有誰會以為你這是挑釁,這是炫耀,這是居心叵測。”
“這是明顯的不懷好意。”
“不會,哪裏有那麽狹隘?”
“怎麽不會?”他直接無視某位據說單身麵色已經黑得不像話的小姐姐,嚴肅說道:“不是誰都和你一樣,這麽清純,這麽好騙,這麽寬容。”
你怎麽不說我殫精竭慮勵精圖治為國為民死而後已?
她就那麽無辜地看著他。
其實他如果再多說一個字她就要繃不住了。
真的,惡心到自己了。
我不是不說,而是怕你一時不忍吐我身上。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其實他也覺得自己超常發揮了。
這是什麽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一?
至於被明裏暗裏鄙視單身沒眼色煞風景的風語:被賤到!
“我很好奇,無名爵都是你這樣美色當前毫無堅守還不知死活一堆廢話?”
“也不全是吧。”他好像在思索,爾後說道:“就像,鏡組織也不全是你這種自以為是平平無奇還恬不知恥地肖想自己的……”
也許是風語的麵色實在難看,他決定深藏功與名了。
“怎麽不說了?”
“繼續。”
她看著這位眉目冷冽清正的少官,眸色陰沉:“說我,肖想誰?”
這就是自取其辱了!
“這不是一時衝動,說錯話了。”某位少官非常識相。
隻是,這種求生欲在風語看來實則是一種心照不宣的諷刺。
她喜歡那位確實不是什麽秘密,單相思如何,她不覺得鏡組織有誰敢這麽閑言閑語,當然,周晉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被他這麽說起,好像真的有些妄想了……
一時,沒誰說話。
風十一暗暗觀察著風語,有些猶豫要不要提醒她別被這位油鹽不進的少官套路了,對方似乎看準了她來者不善,一開始就在蒙混。
半晌,她終於感覺到風語慢慢冷靜了,至少,沒有剛剛那麽情緒明顯了。
“行吧,別這麽拖延時間了。”
“既然我都已經這麽慈悲把你的姑娘給你了,你是不是基於禮尚往來也該說句實話了。”
“你在IAU拿到的東西,究竟在哪裏?”
彼時,被他緊緊按在懷裏的他的姑娘有些不滿:“明明就是我厚顏無恥求的,跟你什麽關係?”
“小姐姐,你對慈悲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顯然,這位此前麵對她一忍再忍一讓再讓的千金小姐現在有了撐腰的就無所畏懼了,惡意滿滿地說道:“名花有主的小哥哥,你想跟他怎麽往來?”
“這樣,不合適吧?”
“別以為你在這裏裝傻,我就會放過你們。”對此,風語顯然已經有些計較了:“我有的是時間,可以等。至於你們就不一樣了。”
“你為了這位少官把墨姒顏賣給幽騎士,就沒想過司堇聿會不會一怒千裏?”
“薄情,總是比薄命好一點。”她看著這位麵色如常的千金小姐,有些意外,然而卻一針見血:“我想,你還沒明白。”
“不過,這位少官好像比你聰明一些。”她意有所指地說。
“對嗎?”
“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她有些凶神惡煞地說:“司堇聿怎麽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想知道。”
她來這裏,就沒想過自己還可以與他繼續廝守了,錯沒錯她其實已經不在意了,不過,彌補卻是一定的。
至於,她的墨墨要不要原諒她,這好像已經不是她可以考慮的問題了。
畢竟,是她不對呀。
“你有時間,不如好好想一想怎麽對付無名爵的王牌軍吧。”她來這裏以前,已經通知過那位太子爺的部下了。
他的部署,她很放心。
“或者,和我一起死怎麽樣?”
“什麽意思?”風語麵色一沉,冷冷地審視。
“字麵的意思。”她緩緩抬眸,那不是麵對某位少官嬌嗔的模樣,明媚冶豔的五官不知為何有些晦暗。
“你這麽自信我對你沒有威脅,就沒想過,我為什麽犧牲至此也要來這裏?”
“我蠢,還是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