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說的就是你
那位溫文爾雅的校長大人姍姍而來的時候,現場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鄭莞看著墨姒顏,頗有一點盛氣淩人:“如果你沒碰嬌人姐姐的藍色噩夢,憑什麽不讓保安搜身?”
“這麽抵觸,難道是心虛?”
言出,周圍的人看著墨姒顏的眼神,不免有那麽一點微妙。
似乎,這位曾經的正宮涼涼與葉嬌人的關係確實有一點一言難盡。
鄭莞所謂墨姒顏有十足的作案動機,不是,沒有道理。
程大小姐一臉諷刺:“搜身?”
“我看,這裏誰敢!”
莊明月儼然一副高冷白月光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麽,鄭小姐不知男女有別?”
“或者,你一向已經習慣了?”
趙深深這次終於沒有廢話:“帝都今天姓鄭了嗎?”
“難道,這裏你說了算?”
鄭莞的麵色十分難看:“你們少在這裏轉移視線!公爵夫人的藍色噩夢一定在墨姒顏的身上!”
“是嗎?”墨姒顏一臉淡定。
“說起動機,鄭小姐似乎也有。”
“什麽意思?”鄭莞輕嗤一聲,一臉嘲弄。
“你不會想說是我拿了嬌人姐姐的東西,嫁禍給你?”
“不是不可能。”趙深深一臉深意。
墨姒顏眉眼彎彎,十分純良地說道:“鄭小姐,好像很缺錢?”
“墨姒顏,你別胡說!”
鄭家雖然不是帝都的百年門閥,一方望族,卻也聲名赫赫,算是一等豪門。而且,鄭家的家主與蘇燕然私交甚篤,後台不錯。
鄭莞是鄭家的大小姐,唯一的掌上明珠,怎麽可能缺錢?
這個理由,似乎有一點牽強。
相信,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認知。
不過,墨姒顏此話一出,鄭莞的麵色卻是倏地一緊,說不出的僵硬。
鄭家的資金鏈最近確實出了一點問題,公司現金流不足,銀行部分資產因為某些原因凍結,鄭莞一向大手大腳,未免有一點不習慣。
不過,此事除了鄭家,隻有某些合作方知道,外界對此一無所知。
墨姒顏,怎麽清楚?
當然,這位一向認為自己拿了女主劇本可以蔑視蒼生獨孤天下的無腦千金官方女N,不會讓人看出一點點異樣。
“缺錢?”
“你以為我是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
鄭莞不陰不陽,可以說十分諷刺:“墨姒顏,我可能會缺什麽東西,但是,永遠不可能是錢。”
“缺德?”小孔雀故作天真。
墨姒顏明目張膽地比了一個心心:“愛卿,言之有理。”
鄭莞:???
過分了!
見此,蘇臨惜不禁說道:“阿莞說得不錯,你們這樣未免有一點強詞奪理。”
“墨姒顏的動機,一清二楚。”
“她一直誤會嬌人姐姐不擇手段搶了沈少爺,所以,伺機報複。”
“是嗎?”墨姒顏漫不經心地看一眼蘇臨惜,那雙灼灼逼人的桃花眼,無聲一斂,頗有一分非關風月的冷,睥睨十方。
“蘇小姐以為,這是誤會?”
蘇臨惜不語。
墨姒顏偏眸,看著楚楚動人的前任校花,一臉無辜:“三姐姐,你也覺得是我拿了藍色噩夢?”
葉嬌人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爾後,如常說道:“怎麽可能。”
“阿顏,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無理由地相信你。”
葉嬌人做足了姿態,一個知書達理的世家千金,眾目睽睽,怎麽可能懷疑自己的妹妹,況且,這個妹妹還是自己現任的前任……
複雜。
“阿莞,你不要為難四妹妹。”
“嬌人姐姐,你就是心軟,才會被人一再地欺負!”鄭莞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墨姒顏是什麽人你很清楚,對不對?”
“三姐姐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不過,鄭小姐似乎很清楚?”墨姒顏看著鄭莞,一臉玩味。
“你暗戀我?”
墨姒顏有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禍水桃花,藥性十足,尤其那雙星辰墜海的眼睛,煙雨沉沉,剔透如水,頗有一分紅塵泥濘的味道,天生勾引。
一般,我們針對這種投胎的時候做了弊粗暴芝麻餡還TM軟得不像話的妹子,有一個專業的說法:黑萌。
聞聲,鄭莞一噎。
什麽玩意?
“墨姒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鄭莞的表情有一點一言難盡。
“當然。”墨姒顏一臉雲淡風輕,慢條斯理地說道:“隻是,不知鄭小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搜身?
你以為我吃齋了嗎?
“鄭小姐不妨想想,自始至終,你說了一句人話沒有。”墨姒顏挑眉,緋色如櫻的紅唇無聲一勾,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邪氣橫生。
“放屁不犯法,你也不能這麽不節製。”
“我們講講道理?”
鄭莞:……
我又被屠了!
鄭莞無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蘇臨惜順勢看一眼那位溫文爾雅的校長大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李校長,沒有什麽話說的嗎?”
李校長十分惶恐:“一切,還是看葉小姐的意思。”
帝都大學是世家子弟的天下,李校長當然知道,哪些人不能惹。
比如,這位蘇家的小公舉。
據說是內定的司家少夫人,那位暗黑係高嶺之花的官配。
墨姒顏:我是法定女朋友,我說什麽了嗎?
李校長顯然是有一點獨善其身的意思,蘇臨惜不意外,所以,現在關鍵是葉嬌人願不願意配合一下。
“嬌人姐姐一向善良,就算知道是誰,估計也不會計較。”
“所以,你急什麽?”小孔雀一臉鄙夷。
李校長忌憚蘇家,她沒必要。
誰讓,人家有一個帝都第一護短的老子!
“趙深深,這裏沒你的事!”鄭莞不想趙深深壞事,不由一臉警告:“你再這樣,我會懷疑你和墨姒顏勾結在一起。”
“然後?”趙深深無懼,十分囂張。
“你也有嫌疑。”
“鄭莞,你們鄭家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一點清新脫俗?”趙深深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明顯透出一分嫌棄。
“我說句公道話怎麽了?”
“這裏隻有你的嘴巴是租來的,不用很虧?”
趙深深戰鬥力一瞬爆表:“搜身,可以。”
“我們按照順序來,從最醜的開始,你說行不行?”
聞聲,鄭莞不由和蘇臨惜對視一眼。
“別看了,說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