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墨姒顏與風續約的一家奶茶店,這位人狠話不多的少(qiong)爺(bi)姍姍來遲的時候,墨姒顏已經解決了一個豆乳盒子。
在此之前,她為了哄小心眼的男朋友,十分不矜持地當著孫經理等等一群白骨精的麵,軟軟糯糯地哄了他將近一分鍾。
最後,屈於某人的死神氣場,她很淡定地說:“你再生氣,我要親你了。”
然後,總裁大人騷騷地牽著他的小仙女回了四十九層的總裁辦公室,表示,繼續。
墨姒顏:……
所以,甲方爸爸原諒我了嗎?
“當年老子寫的情書,你扔了沒有?”風續見了墨姒顏,一臉不爽。
這個問題,墨姒顏上次來不及回答。
“風續,我可以解釋。”墨姒顏眉眼彎彎,軟軟地說道。
風續當年就是被墨姒顏這種戀愛腦小白花的模樣欺騙,才會不小心上了她的賊船。
“行吧,慢慢解釋。”風續斜斜覷她一眼,桀驁不馴的側臉,透出一種肆意的味道。
頸下,一頭斬了頭顱的荒古獸圖騰,十足血腥,邪戾且陰鬱。
當年帝都一中橫行無忌的大佬,大殺四方的校霸大人,現在,依然拽得不行。
墨姒顏回憶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萌蠢了一些,不由訕訕:“不如,長話短說?”
當年躲在被窩裏幫兄弟寫情書的日子,有些,一言難盡。
而且,墨姒顏清楚地記得東窗事發的時候,風續一臉難看:我一直把你當兒子你竟然……
聞聲,風續不禁輕嗤一聲,一臉嫌棄:“怎麽,心虛?”
“當年欺騙老子一顆單純的玻璃心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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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續,有點難搞。
墨姒顏糾結一瞬,爾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是為了你好。”
“冒充我的白月光給我寫了70封情書,變本加厲,十分心機地攻略我的防線,然後,一朝事發,讓我顏麵掃地,你說為了我好?”
風續深深看她一眼,眼神陰狠。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風續。”那麽容易被你騙。
墨姒顏看著一臉戾氣的風續,毫不懷疑,下一秒他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或者,揍她。
小仙女抱著一杯奶茶,一眨不眨地看著風續,眉目灼灼,軟得不像話。
風續輕輕一嗅,甚至還有那麽一分櫻桃的氣息,散在風裏。
這個甜膩的氣息,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陌生。
該死!
風續暗暗低咒一聲,目光一凝,十足諷刺:“墨姒顏,你別TM賣萌了!”
“告訴你,老子現在不吃這一套!”
風續略一挑眉,放肆地打量她一眼,爾後,邪氣橫生地說道:“你以為我會心軟,告訴你,想也不要想!”
墨姒顏:……
男配,你別這樣。
對於風續,這個當年跟她一起稱霸帝都一中的少年,墨姒顏如果說不愧疚,顯然不可能。
畢竟,她不冤枉。
不論初衷是什麽,確確實實是她冒充了一學期風續這個傲嬌的少爺的白月光。
於是,一向無恥不手軟的小仙女慫一臉,近乎哄一般地說:“我是不想眼睜睜看著你表白被人拒絕,再說,那個小白花有什麽好?她一直喜歡隔壁班的年級第一,那個一臉桃花的學霸,真的沒有騙你。”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墨姒顏的姿態可以說很低很低。
至少,葉長笙都沒這個待遇。
一般,是他不遺餘力地哄她。
“道歉?”風續薄唇一勾,十分玩味地說道:“有用?”
“墨姒顏,你今天不給我一個理由,別想離開這裏。”
風續淡淡看著她,漫不經心,眼神卻透出一分獸一般的陰鷙,冷不可言。
這樣的風續,她不熟悉。
風續當年無論怎麽混賬,都沒這麽咄咄逼人的時候。
他說,強者,不屑用強。
墨姒顏心裏無聲一緊,爾後,倏地一笑莞爾。
女主,淡定一點。
我有帝都最硬的後台,有人撐腰!
墨姒顏略略一想,爾後,一臉認真地看著風續,毫不回避地說道:“不然,你想怎麽樣?”
“你說,我想怎麽樣?”風續抽出一支煙,沒有點燃,輕輕一吸,眼神透出一分冷厲的挑剔,讓人猜不出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沙啞。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墨姒顏鎮靜地說道,十分佛係。
她明目張膽地看了一眼風續側後方的小哥哥,爾後慢吞吞地喝奶茶,一臉軟糯無害的模樣。
她就不信,風續真的會把她怎麽樣。
風續心裏倏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隨手扯了扯衣領,修長的骨節微微曲起,幹淨剔透,這種動作稀鬆平常,他卻十足一個風流不可一世的浪蕩子,邪氣橫生,鎖骨以下的刺青驚鴻一瞥,其實看不出什麽,隱隱一點點暗黑的輪廓,神秘勾人。
墨姒顏記起,當年風續再怎麽不是人,也不紋身。
他說,他的身體,不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墨姒顏還記得當時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十足騷包:“你不懂,本少這是守身如玉。”
“將來,不能髒了我的小可愛的眼睛。”
所以,風續究竟經曆了什麽?
墨姒顏喝完一杯奶茶,發現風續的那一杯芝士草莓一點沒動,他的手裏,那支煙已經被蹂躪得不像樣子。
不忍直視。
他的身上,幾乎每一個細胞都透出濃濃的不耐,暴躁不已。
墨姒顏一手捏著吸管,弱弱地問:“風續,你不喜歡芝士草莓了嗎?”
當年帝都一中的扛把子風續喜歡這麽少女心的芝士草莓,知道的人不多,墨姒顏,可以算一個。
為了不崩人設,校霸大人每一天都在裝逼,墨姒顏與他的日常交易之一,就是奶茶。
墨姒顏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風續卻一眼看出來,她在緊張。
緊張什麽?
自己會不會原諒當年那些不可理喻的情書,還是,會不會把她這個冒充的白月光按在地上摩擦?
風續輕輕哼一聲,鼻腔裏的一個單音,透出一分輕蔑,或者說嫌棄:“墨姒顏,你想補償我?”
聞聲,墨姒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雙星辰墜海一般的眼睛,灼灼逼人。
“你想,怎麽補償?”
墨姒顏不說話。
風續斜斜看她一眼,一臉輕佻:“不如,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