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師上線
司堇聿喝水的時候依然矜雅如斯,喉結一動,禁欲且性感。
他的尾指輕輕一拈,玻璃杯上的冰霜無聲一散,冷香彌生,長夜寂寥,唯有一盞明燈,不知灼了誰的眼。
“軟軟,過來。”
這一次,墨姒顏沒有一點遲疑。
求生欲是一個好東西,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惹司堇聿那一尊殺神。
顯然,他沒有耐心。
一再暗示自己那是帝都金主界的扛把子,盛世妖顏,禍亂蒼生還TM巨有錢,對於某人的為所欲為,她依然無法視若無睹。
不堪一折的楚腰在他手裏微微一顫,像是那一枝粉白濃淡的壽光,令人心癢。
墨姒顏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算坐懷不亂。
他的薄唇抵在她的後頸,軟語廝磨:“怕不怕?”
當然!
看不懂我的花容失色。
墨姒顏搖搖頭,強自鎮靜,軟糯糯地說道:“不怕。”
基於變態心理學的一般推論,這個時候如果承認,那廝不介意讓她更怕一點。
墨姒顏十分後悔,在她又雙叒叕被沈先黎綠了的時候,為什麽不選擇看戲,卻要去做一個戲中人。
結果,把自己賠給了司堇聿。
“誰都可以怕我——”司堇聿呼吸直抵她的後頸,冷淡如雪的薄唇擦過雪膩溫軟,像是難以自持,呼吸都重了三分。
“軟軟,你不可以。”
墨姒顏:……
男主他今天黑化了嗎?
司堇聿攬著一截美人腰,沉沉一笑,慵懶如妖。
大抵沒見過這麽勾人的司堇聿,墨姒顏一時有些失神。
他擱在桌上的手無聲一拈,一指輕觸玻璃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學綃玉碎之聲,幾不可聞。
好像,學著她之前的動作。
然後,墨姒顏眼看那一杯水一刹凝霜化雪,好像此前詭譎,不過是錯覺。
墨姒顏心下一緊,司堇聿已經拿起那杯水,稍稍碰到她的唇,緋紅如櫻,輕輕一顫,糯得不像話。
讓人,骨子一軟。
司堇聿沒說話,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墨姒顏無法,隻能任命地喝了剩下的半杯水。
唔——
被司堇聿伺候的感覺好像沒那麽糟。
前提是他的薄唇離自己的耳朵遠一點。
那裏,剔透如雪,此刻悄然碎了一地胭脂。蔓延往下,便似梅開。
墨姒顏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坐懷不亂,試圖分散一個某人的注意力,她捏了捏他的指骨,有點賊兮兮地問:“司先生,你有超能力?”
害怕嗎?
當然!
不過身為總裁大人的女人,墨小姐以為自己不能慫,至少暫時不能慫。
如果程程知道她的想法,大抵會說四個字:不知死活。
“喜歡嗎?”他試探性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像是深海的白珠,溫軟生香,好像他的力道再重一分,就會一點點化掉。
有點上癮。
“我可以學嗎?”這是重點。
“不可以。”大抵是壓抑著什麽,他的聲音沉啞如斯,有種蓄勢待發的味道。
“為什麽?”
墨姒顏:國家分配的男朋友可以換一個嗎?
“你笨——”他手下力道一緊,幾乎是一分一寸把她揉進骨血。
emmmmmmmmmm
令人窒息的操作。
教科書也不敢這麽寫。
“誰說我笨!”墨姒顏不服。
她的智商180!
“我喜歡笨一點的。”司堇聿低眸,一手虛虛掩了那雙灼灼的桃花眼,然後俯身。
唇齒生香,軟儂廝磨。
誰能想到,那個清冷如玉無欲而生的男人,更善攻城略地。
強勢且陰鷙。
所有防守,於他而言不過虛設。
蹂躪!
墨姒顏一瞬隻想到這兩個字。
所有欲罷不能,終於雨散雲歇。
跟帝都金主界的扛把子談戀愛什麽感覺?
腿!軟!
剛剛陷於某人的盛世妖顏不自知,此刻智商上線,墨姒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某人技術怎麽會那!麽!好!
墨姒顏一臉控訴:“我覺得你可以矜持一點。”
“你負責矜持,我負責把持。”
墨姒顏:……
臉大!
墨姒顏咬咬唇,突然意識到一點:“我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比如,轉了專業。”
“顯然沒有。”司堇聿一手梳理著她的長發,似是虛空一匹夜錦,濃重華麗,織就一夢春宵。擦過冷白的長指,越纏越緊。
手握十方的線,天下牽絲戲,一手生死。
終究,不及掌中旖旎,方寸之軟。
無欲則剛?
原來,他要的不是錦繡堆砌的萬裏山河,而是風月將濃的虛天長夜。
“那你猜猜看。”墨姒顏原本沒話找話,此刻卻有些得寸進尺。
“不猜——”司先生依然高冷。
“猜猜好不好?”她的嗓音摻雜著淡淡櫻桃的氣息,甜的有點點過分。
“不好——”
“不行!”墨姒顏一手威脅般地掐了一把某人清瘦的腰,奶凶奶凶。
“你今天必須猜一猜!”
越來越放肆。
司堇聿眸色一深,慢條斯理地捏了捏某女瓷白如雪的臉,低低說道:“乖——”
墨姒顏:……
美人計無恥!
“就猜一次?”她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賣萌一般地歪了歪。
“太空采礦專業。”司堇聿略一勾唇,輕輕含住。
墨姒顏:……
男主,請自重!
“怎麽猜到的?”墨·戀愛腦·真的蘇·小姐微微一顫。
怎麽辦,自製力不行。
司堇聿略一低眉,看一眼蠢一臉的墨小姐,牙齒輕輕一咬,啞聲說道:“我還猜到,你喜歡我。”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才沒有!”墨姒顏明眸彎彎地否認,卻不知自己一臉心虛。
“是嗎?”
“我還猜到,我的軟軟在說謊。”司堇聿攬著一截楚腰,像是一袖雲散不開,在他掌中泥濘,一點點化雨。
墨姒顏:……
今天男主拿錯劇本了嗎?
甜度十分!
被撩得一身軟的墨小姐又開始沒話找話:“你知道吧,我們那個專業有一個老師,履曆不凡顏值不俗含金量十足據說是殿堂級人物,怎麽那麽想不開來教一群紈絝子弟。”
“你說,是不是智障?”
此言一出,司堇聿冷寂的鳳眼無聲一暗。
“軟軟,那你知不知道那個老師是誰?”他的聲音喑啞且危險。
墨姒顏一無所覺。
“不知道,不過明天有他的課。”墨姒顏看著指上淺淺的壓印,強迫自己把視線轉移到那一隻銀質的小月亮。
“我告訴你——”司堇聿抵在她的後頸,眸光觸及胭脂一般蔓延而下的緋色山櫻,冷沉的說道:“記住,他姓司。”
墨姒顏:……
講真,我想退學。
次日一早。
墨姒顏到天文樓的時候將將七點五十,距離上課尚有十分鍾。
程大小姐原本懶懶地在塗指甲油,看到她的那一瞬,不由側身低低地問:“告訴姐姐,昨晚你跟司先生有沒有發生除了雇傭關係以外的第二種關係?”
“比如,男女關係。”
墨姒顏處於即將被暗黑係老師支配的緊張之中,不想理她。
她的不否認,程程直接理解為默認。
一瞬,痛心疾首。
“墨墨,你怎麽可以這麽傻,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尤其是姓司的男人,專門喜歡騙你這樣軟糯好欺負的小仙女。”
“不行,必須分他聖際集團一半股份!”
“他如果翻臉不認賬,你就再睡一次,讓他回憶一下犯罪經過!”
程大小姐私以為這個辦法非常好。
墨姒顏默默白她一眼,意思兩個字:戲多。
“墨墨,你怎麽不說話?”
“難道——”程大小姐顧不上她心水不已的姨媽色指甲油,幾乎半個身子湊過去,一臉奸情:“司先生那麽禽獸?”
看著某女粉白如櫻的唇,她的表情十分猥瑣。
明顯,意有所指。
墨姒顏下意識咬咬唇,然後一刹反應過來,臉色一僵。
“閉嘴!”
墨姒顏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
“根據心理學分析,惱羞成怒一般基於欲蓋彌彰。”
簡而言之,你有情況。
“墨墨,我們勒索一下司先生吧。”程大小姐淡定劃重點。
“未成年人保護法了解一下。”
墨姒顏:……
智障!
“是嗎?”墨姒顏以書抵著下巴,一臉無害:“首先,我覺得莫長安有必要了解一下。”
此言一出,眼見剛剛唯恐天下不亂的程大小姐倏地木著一張臉,墨姒顏無良地說道;“順便提醒你,我們這位天文學的老師,他也姓司。”
“誰姓司?”趙深深突然轉身,濕漉漉的鹿眼直直盯著墨姒顏。
“苟以,你家小孔雀又想出牆,你TM管不管?”
趙深深:……
班花大人今天有點野。
“我就問問。”趙深深一臉無辜。
“不可以。”墨姒顏冷漠臉
程大小姐在一邊煽風點火:“為什麽不可以,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老師。”
“誰說不是?”墨姒顏一臉傲嬌。
誰也不能搶我的司老師!
十分鍾後,講台之下,緩緩行來一人。
步履如雲,矜冷如斯,襯衣如夜,氣息如雪。
那是一個禍水近妖的男人,一身涼薄的氣息,唇淡如水,鼻梁挺直一線,其上架著一副銀質鏨花的冷光鏡,斯文禁欲。
那雙鳳眼,微微勾人,像是凝視你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