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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TM跟目前男N都不算的宋師兄有什麽關係!

  苟以第一反應是看墨姒顏。


  宋玉言怎麽說也是經管院的一枝花,雖然不如墨姒顏家裏那個芳心縱火犯,比之周晉,卻是一點不差。


  然後,暗中觀察的苟以發現一個問題:“趙深深,你覺不覺得周晉和宋師兄有點像?”


  “我們經管院的師兄,你一個計算機學院的亂喊什麽?”趙深深一臉鄙夷,然後默默看向周晉。


  好像,是有點像。


  “可能,好看的男人千篇一律?”趙深深如此劃重點。


  苟以:……


  行吧,隻有我醜得萬裏挑一。


  另一邊,墨姒顏聽到周晉的話,明顯愣了愣,不待她說話,周晉已經側身,緩緩往前走。


  好像,他隻是一時興起,至於她的答案,根本不重要。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白大褂肅著一張臉的年輕男人。


  “有病吧。”墨姒顏回神,不禁白眼。


  “大概,相思病。”莊明月點點頭,煞有介事。


  墨姒顏:???


  隔壁寢室的壞得很。


  周晉一走,墨姒顏終於冷靜下來,可以好好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


  最初是她和苟以遇上馮宗元一行人,然後拿到他的地圖,知道這次斬首行動,然後,還沒來得及大殺四方,就被周晉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橫插一手。


  現在想想,周晉的出現絕非偶然。


  或者,從一開始,都是她被他牽著走。


  他知道她是四小姐,知道她與宋玉言的淵源,更甚者,知道很多她所不知道的東西。


  周晉來者不善,這一點毋庸置疑。


  隻是,墨姒顏尚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若僅僅因為她,為什麽還要將苟以和趙深深她們牽扯進來。


  千歲山一行,帝都大學和軍方究竟知道多少?

  若是明知這裏盤踞著不明勢力,為什麽還要將她們送進來?


  若是不知,這麽多學生無故失蹤,什麽時候才會有人注意到?


  還有,臨來之行,莫長安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卻被她不小心窺視的欲言又止,是什麽意思?

  墨姒顏感覺自己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一個詭譎的死局,下棋的人或許不隻一個,而她們,甚至連棋子都不算。


  蒼生螻蟻,王者拿來消遣的玩物。


  半小時一晃而過,周晉自打進入走道盡頭的研究室,一直沒有出來。


  至於墨姒顏,保持著認真思索又笨又軟的表情,坐在地上沒有挪動一分。


  苟以終於不淡定,對著莊明月擠眉弄眼:“那誰誰,你看看墨姒顏怎麽回事。”


  “鄙姓莊——”莊明月略一挑眼,她屬於那種秀雅端莊的長相,氣質脫俗,據說外祖是當年秦淮河南岸烏衣巷裏的簪纓世家。


  那種骨子裏矜貴,非帝都一般望族能及。


  見此,趙深深不免歎息。


  莊明月靠著祖上艸白月光的人設不是一天兩天,隻是,私下她們都知道,那貨其實湊不要臉,囂張又野蠻,比起說人話更擅長粗口,打牌的時候輸了還沒墨姒顏幹脆。


  趙深深糾結要不要提醒一下苟以別低估莊明月,就聽他清咳一聲,十分正經地說道:“莊同學,麻煩看看墨姒顏怎麽樣。”


  聞聲,趙深深不禁咬咬唇。


  難道,苟以他心水莊明月那一款?

  趙深深那個軟妹一向土萌土萌,心裏什麽小九九都寫在臉上,莊明月看她一臉我先看上的豬你別拱大家都是白菜什麽都可以商量,了然一笑:“好啊——”


  趙深深:……


  總覺得那貨有陰謀。


  墨姒顏不知道,她在這邊揣測著周晉的時候,另一邊,葉家因為葉嬌人與沈先黎的事,已經風起雲湧。


  葉家宅邸,明麗而莊重的客廳。


  正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穿一身濃重如墨的唐裝,其上暗繡著古老的雲紋,手中握著九龍手杖,腳下的金絲織錦雲毯,尊貴非凡。


  此時,老者下方的位置,分別坐著葉家大少葉行凡以及他的夫人,還有難得在家的葉家二爺葉少雲,因為葉嬌人的事,二夫人讓她推了公司的會。


  並非是關心葉嬌人,而是此等關頭,二夫人不想大房一邊得了葉家主的臉。


  下方,規規矩矩地站著一男一女。


  疏朗俊秀的沈少爺,還有,溫柔如水的三小姐。


  葉家主作為葉家掌權人,積威已深,那種上位者的氣勢,沈先黎還無法做到不動聲色。


  “葉老先生,我早已傾心嬌人,許她情深,還請您老成全。”沈先黎不卑不亢地說道。


  “至於四小姐,我真的不喜歡,更沒有辦法違心地與她在一起,我不想強迫自己,更不想委屈嬌人。”


  在他身側,葉嬌人軟軟地看他一眼,無聲拉了拉他的手。


  葉嬌人這種嫋嫋娜娜的,不比那些明豔大氣美得很露骨的女人,卻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沈先黎那種歡場裏的老手。


  沈先黎不合時宜地想到那晚的感覺,喉結一癢。


  上方,葉家主矍鑠的雙眸的看著沈先黎,緩緩說道:“沈章在我這裏還須矮三分,誰給你的膽,來退我定的婚。”


  葉家主此言不假,當年沈章與葉硯之交好,想定娃娃親,奈何墨姒顏尚未出生,不知是男是女,所以一時擱至。


  後來,葉硯之不知所蹤,葉家突然多了一個四小姐,沈章依約而來,與葉家主定下了沈先黎與墨姒顏的娃娃親。


  所以,論起來,此事沈先黎真的沒資格置喙。


  葉家主發話,在座的幾人皆是神色一緊。


  葉少雲看著風姿雋秀的沈先黎,暗暗一歎:年輕人,終究少了些火候。


  別人不清楚,他卻隱隱知道,當年葉家主並不主張娃娃親,那是沈章多番周旋之下,葉家主才慢慢鬆口。


  如今沈先黎說退就退,全不顧葉家主,甚至與葉嬌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


  實在,冒失。


  隻是,沈先黎想不到這一層。


  帝都的世家子弟都有那麽一根反骨,沈先黎自然也不例外。


  眠花宿柳的公子爺,怎麽可能甘心娶一個父輩安排的私生女。


  墨姒顏什麽德行,沈先黎比誰都清楚,表麵乖得不像話,像是風中顫顫巍巍的小白花,私下毒舌又無恥,還TM很能打,她的那一顆心,估計橫切豎切側切都是黑的。


  帝都誰人不知,墨姒顏就是一個盛世草包。


  隻是,此刻心猿意馬的沈少爺忽略了一點:那個盛世草包,好像陰了他很多次。


  “葉老先生,嬌人才是你們葉家的正牌明珠,此般厚此薄彼,怕是不好。”沈先黎打定主意今天必須解決了墨姒顏那個未婚妻,所以,麵對強勢的葉家主,毫不退讓。


  “厚此薄彼?”葉家主看著沈先黎,幾不可聞地哂笑一聲。


  葉家隻有葉長笙那麽一個少爺,他一向內斂溫潤,淡然的很,葉家主近些年也是深居簡出,倒是很少見此般意氣風發的晚輩。


  沈先黎論城府不如沈章,隻是那種年輕人不顧一切的孤勇,倒有幾分意思。


  葉家主看著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沈先黎拿不準葉家主什麽意思,隻能繼續:“難道,不是這個道理?”


  “同樣都是葉家的小姐,我既然傾心嬌人,為什麽非要讓我跟墨姒顏在一起,她在帝都的名聲怎麽樣,葉家主不會沒有耳聞,我們沈家雖則不如葉家,也是帝都的望族,少夫人的人選不能隨便。”


  沈先黎看著主位上的老者,一字一句地說道:“再說,她也不姓葉。”


  沈先黎此話一出,偌大的會客廳裏,有人呼吸一緊。


  葉家主枯槁的手摩挲著九龍手杖,倏地一笑,意味莫名:“既然你說道理,那麽今日,我與你講講。”


  “當年沈章一門心思與我葉家結為秦晉之好,葉硯之就那麽一根獨苗苗,我好心地交付與你們,你們就這麽糟蹋?”


  “耽誤了我家老四差不多十八年,如今輕描淡寫地不合適,就想一筆帶過?”


  “沈家小子,你又是什麽道理?”


  某根獨苗苗:老四真難聽。


  不僅僅是沈先黎,包括葉家二爺葉少雲在內的葉家人,也沒想到葉家主話裏話外都是對墨姒顏的維護。


  還是說,他僅僅隻是維護葉家的名聲?


  當年的葉家二少葉硯之驚才絕豔,若是他的獨女被人此般糟踐,說不過去。


  勉強接受這麽一個解釋,沈先黎沉沉聲,爾後說道:“葉老先生何必為難我一個晚輩,況且,我早早便說過不喜歡墨姒顏。”


  “你的意思,是我葉家的人一廂情願?”


  葉家主看著沈先黎一臉僵硬,聲色一厲:“再者,為難你一個晚輩?”


  “沈家的人,倒會為自己長臉。”


  沈先黎:……


  不是說葉家主是大人物不會與他計較?


  這個小心眼睚眥必較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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