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臉
“惜惜,我們為什麽選在這個地方夜宿,你不是很討厭墨姒顏嗎?”鄭莞看著斷崖下因為一包草莓幹已經絕交十分鍾的兩人,不禁嗤笑一聲。
“阿莞,墨姒顏沒那麽蠢。”
蘇臨惜眸色微不可查地一深,淡淡說道:“墨姒顏沒走,自然有她的理由,我們不妨看看再說。”
她們討厭墨姒顏不錯,對方看她們不順眼也是事實。
另一邊,馮宗元看著樹下的蘇臨惜,眸間隱約是勢在必得的幽光。
馮家如今暗傷累累,蘇家的貴女,則是一張不可失的王牌。
一時之間,各懷鬼胎。
此時,單方麵絕交的兩人眼神廝殺結束。
苟以拿出手機,一臉討好:“要不要玩遊戲?”
墨姒顏正好無聊,接過看一眼,臉色隱隱一僵,然後,倏地一笑,一臉無良:“不好意思,我平時不接觸零門檻沒難度智障可以上手的遊戲。”
苟·一直未通關·以:……
你TM再說一次!
苟以暗示自己不能跟女主小姐姐一般見識,他不是慫,隻是不想領盒飯而已。
“你要不要試試,真的好玩。”苟以明顯很諂媚。
“草莓幹好像被我吃掉了。”墨姒顏明眸彎彎,一臉無害。
苟以:……
行吧,你喜歡就好。
“什麽遊戲?”
“我在星星當礦工?”
“你的ID竟然是月亮小哥哥?”
“臥槽!苟以你這麽垃圾的嗎?”
墨姒顏看著他目前的等級,一臉嫌棄。
苟以:……
講真的,我想現在殺青。
苟以表示哀莫大於心死,他已經不指望官方男N上位。
十分鍾後,是這樣的。
“手機給我。”苟以一臉硬氣。
“才不要。”墨姒顏明眸彎彎。
“我的手機。”苟以繼續硬氣。
“我的酸奶分你一半。”墨姒顏嗓音軟糯糯,甜得很過分。
“不喜歡。”苟以很大爺。
“那就乳酪餅幹好不好?”墨姒顏專注手機,隻是欺霜賽雪的側顏,更軟三分。
隱隱,可見小小的梨渦。
苟以得了便宜然而十分正經:“好吧,再讓你玩十分鍾。”
墨姒顏討價還價:“兩小時——”
苟以:……
默默看你自己打臉。
剛剛不知道是誰再三表示老子不玩智障遊戲。
苟以心安理得地分走一般乳酪餅幹,然後不經意看一眼屏幕,一刹石化。
忽略她的ID今天依然美得不像話,等級已經從V1晉升到V2.
作為網癮少年日夜加班班,他也堪堪V3而已!
苟以看著她的騷操作,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款遊戲很簡單嗎?”
“不然很難?”墨姒顏看也不看他,指揮著屏幕上的礦工妹妹到交易中心。
苟以:……
我有一句MMP不得不講。
於是,苟以決定抱大腿:“墨姒顏,你可不可以教我玩?”
沒辦法,宿舍那幾個等級都比他高,其中一個已經達到V18,全區前十的高手。
苟以一度想一雪前恥。
墨姒顏不疑有他,淡定臉:“我是新手。”
“你別謙虛。”苟以一本正經。
“我的號還是一個寶寶。”
苟以:……
女主你不要這樣。
墨姒顏:怎樣?
苟以對手指:想怎樣就怎樣。
似是感受到身側旁人怨懟的目光,墨姒顏終是忍無可忍:“滾——”
苟以弱弱地劃重點:“我的手機。”
“晚上帶你上分。”墨姒顏突然大方。
“好吧。”苟以盡量矜持。
其實,心裏已經想喊一聲女主爸爸。
天光西沉,林間一分一寸暗下。
墨姒顏走出帳篷的時候,蘇臨惜和鄭莞坐在樹下的白雲岩上閑聊,至於馮宗元幾人,則是鬥地主。
“苟以,出來一下。”
“幹什麽?”苟以不知道在擺弄什麽東西,有些心不在焉。
“你去溪裏看看有沒有魚。”
“然後?”苟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晚上吃魚。”墨姒顏不覺得哪裏有問題。
“不是有壓縮餅幹嗎?”苟以一臉拒絕。
“不好吃——”
矯情!
“這個時候講究那麽多。”苟以有點不耐。
“苟以,我覺得你一點也不重視我。”墨姒顏有點撒嬌的意思。
苟以:……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你別不帶我上分。
“我現在去行不行。”苟以一點不猶豫。
見他一走,墨姒顏轉身,悄然朝著山裏而去。
“惜惜,要不要去看看墨姒顏做什麽?”鄭莞看著墨姒顏消失在林間,有些猶疑。
“不用。”
“你一點也不好奇?”鄭莞確實有些心癢癢。
她是真的猜不到,墨姒顏一人去山裏能有什麽事。
“阿莞,盯一個人,不是用眼睛。”蘇臨惜想起那晚母親的話,心上無聲一緊。
鄭莞心裏懷疑,卻也沒問,隻是看著墨姒顏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至於蘇臨惜,則是不經意地看著溪裏的苟以。
想不到,那家唯一的少爺,竟然對墨姒顏服服帖帖。
鄭莞不知道他的身份,蘇臨惜卻清楚。
苟以,並非表麵那麽軟弱可欺。
墨姒顏回來的時候,苟以正好蹲在溪邊,跟一條魚大眼瞪小眼。
“你剛剛去哪裏?”
“隨便晃晃。”墨姒顏一手略嫌棄地翻了翻那條魚,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去生火。”
“我不會。”苟以剛剛抓魚一身狼狽,現在有點脾氣。
“你再說一遍?”墨姒顏眼眸彎彎,一臉無害。
苟以:“我試試。”
“還不走?”墨姒顏驀地一凶。
苟以:……
這樣,你先把刀放下。
看著墨姒顏手中幽冷的軍用匕首,他有點腿軟。
等墨姒顏把魚收拾好,苟以這邊已經生好火,山裏枯枝落葉很多,不用擔心沒有木料。
她徑自用竹枝串著魚在火上烤,時不時往火堆裏麵加點料。
“什麽東西?”苟以隻是看到草根,然後還有一兩個果子。
“羊躑躅,然後茉莉花根。”墨姒顏把魚給苟以,然後用手扇扇風,蘇臨惜幾人正好在她的下風向,嫋嫋的煙隨風而至。
空氣裏,隱隱混雜著不知名的香。
苟以看著她一臉嬌軟,實則眼裏都是算計,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麽?”
“當然,做壞事。”墨姒顏明眸灼灼,笑得十分陰險。
苟以:……
你別那麽曖昧!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