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撩
“墨姒顏,我懷疑你居心不軌。”程程直接劃重點。
“那我建議你檢查一下腦子。”墨姒顏忍不住白眼。
她稍稍低眸一看,藕粉色的睡衣少女感十足,不該露的一分沒露。
“等你哭的時候,希望你也這麽想。”
墨姒顏掛掉視頻通話,看時間還早,也懶得吹頭發,登錄蓮花調查員的賬號,準備刷刷論壇。
司堇聿進來的時候,她正實力diss自己,將墨姒顏三字與跋扈不手軟的盛世草包女直接劃等號,羅列了她的十大罪狀,其中一條,便是不長眼地跟正牌千金搶男人,在葉嬌人的後援裏聲望很高,穩坐第一把交椅。
不知是說起什麽,她明眸灼灼,暗搓搓笑得一臉羞恥,因為半趴在床上,露出白皙如玉的後腰,略濕的長發隨意地垂下,可以看見微顫的蝴蝶骨。
少女的曲線凹凸有致,有那麽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空氣裏櫻桃的氣息,好像甜了幾分。
司堇聿冷寂如淵的鳳眼無聲一沉,便是周身那冷不可言的涼薄氣息,都淡了許多,呼吸隱隱發緊。
“怎麽不吹頭發?”
陡然聽到他的聲音,墨姒顏後背一寒,幾乎是下意識地腿軟,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臥槽!
司堇聿走路沒有聲音嗎?
墨姒顏有些僵硬地轉身,看著那人居高臨下,像是走下虛空王座的神,深不可測。
因為她低眸的關係,司堇聿可以看到獨屬於少女的柔軟風光,顫巍巍的像是半開的芍藥,讓人忍不住采擷,一嗅其香。
司堇聿喉結緊了緊,卻是不動聲色,冷冽的聲線有一種勾人的喑啞:“你很怕我?”
他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墨姒顏僵了僵,轉而搖搖頭:“沒有。”
直覺告訴她,如果說是的話,那人不介意讓她更怕他……
司堇聿不說話,墨姒顏也不敢動,少女的僵硬一分不差地落入他的眼中。
清冷無欲的人,對什麽都不上心,一旦有什麽真的入了他的眼,那麽,他的占有欲會強到令人發指。
男人的目光有很重的侵占性,那種令人窒息的冷低壓,令墨姒顏有一種下一秒會被他拆吃入腹的感覺。
墨姒顏有點方,呼吸裏都是那人無處不在的氣息,冷不可言,強勢且暗黑。
司堇聿盯著她看了將近十分鍾,轉而緩步走至床前,坐下。
“去拿吹風機。”他骨白如玉的手在她的床單上點了點,冷聲說道。
“什麽?”墨姒顏明顯有些懵。
“需要我再說一次?”司堇聿稍稍傾身,陷入她煙雨無聲的眸裏。
幾乎是軟語廝磨,呼吸相聞,明明他矜冷自持,無一分欲色,卻一眼,藥性十足。
墨姒顏緊張的時候,連說話都困難,她幾乎是一下別開臉,然後如蒙大赦地爬起來去拿吹風機。
這個男人,真的是有毒!
等墨姒顏強製自己冷靜一下拿著吹風機回來,已經是五分鍾後。
司堇聿顯然很有耐心,看著她磨磨蹭蹭,冷淡如櫻的薄唇幾不可察地一勾:“軟軟,過來。”
軟軟二字一出,墨姒顏心裏頓時一毛,總覺得詭異。
明明,他的聲音如是神墟裏寂滅的歎息,有一種禁忌的神秘感,撩人入骨。
隻是,縱然心裏怕怕,她也不敢反駁。
墨姒顏乖乖地在床下的織錦雲毯坐下,任由他給自己吹頭發。
司堇聿的手穿過她的長發,若有似無地碰到後頸,那種雪膩溫軟的觸感,與他接近冰點的體溫截然不同,讓人,有些失控地想占有……
墨姒顏下意識縮了縮,頸後往下暈開淡淡的紅,像是碎了一地胭脂,連空氣裏都是曖昧的氣息。
不得不承認,司堇聿很考驗她的自製力。
“你在緊張?”
“沒有——”墨姒顏下意識反駁。
“那你,抓著床單做什麽?”司堇聿那般煙火不侵的人,此刻隱隱一笑,竟有幾分冷邪的味道。
隻是,墨姒顏卻是看不到。
她幾乎僵硬地低頭,發現自己抓著她1800針的埃及棉床單,疑似忍得很辛苦。
好TM羞恥!
墨姒顏不自在把挪了挪,盡量離他遠一點,轉而糯糯地說道:“我就是試試,這個床單質量怎麽樣。”
“以後,你可以再用力一點。”司堇聿眸色一深,慢條斯理。
墨姒顏:……
我懷疑你占我便宜,可是我沒證據。
講真的,男主爸爸真的很禽獸!
墨姒顏暗自腹誹之下,司堇聿已經收好吹風機,隨手理了理她的長發,其色如墨,自腰下彌散了一地旖旎。
他的手若有似無地碰到她的蝴蝶骨,一點一點地勾勒,像是造化之主,在描畫一抔美人骨,那樣耐心,那樣悱惻無聲。
墨姒顏忍不住顫了顫,今晚的司堇聿,像是紅塵深淵豢養的妖,一呼一吸都讓她陌生到顫栗。
隻是,她根本不能違逆。
她能說莫挨老子嗎?顯然不能!
說好的寵文每天都在虐!
“軟軟,你在想什麽?”司堇聿手稍稍一頓,冷冽的聲線隱約有一抹危險的顫音。
“為什麽,叫我軟軟?”她有些疑問。
明明在此之前,他還稱她墨小姐。
“因為,你很軟。”司堇聿一手捏了捏她的臉,轉而起身,緩步離開。
步履如雲,如是一頁佛偈裏,天地不擾的修行。
如果是其他人,墨姒顏會覺得是輕薄,隻是,換做司堇聿,她卻看不到一分應該有的欲念。
那人,永遠隔著一場浮生,看人間七情六欲。
司堇聿,永遠是司堇聿。
墨姒顏有些糾結地在床上滾了滾,真的很頭大。
因為睡不著,她幹脆給程程發消息:“我是不是容易讓男人沒胃口?”
等了差不多一刻鍾,程程才回複:“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說吧,為什麽這麽以為?”
墨姒顏簡單地跟程程解釋了一下,轉而萬分糾結:“你說,司堇聿究竟什麽意思?”
總不能真的隻是給她吹頭發吧?
不!解!風!情!
“所以,你很遺憾?”程程相當會抓重點。
“怎麽可能。”墨姒顏下意識反駁,話裏有些慌。
“嘖嘖嘖,這是欲蓋彌彰?”程程明顯地揶揄。
“墨姒顏,看在那張資本臉的份上,你也不能把司堇聿便宜了別人。”程程繼續劃重點。
“我什麽時候說自己喜歡他,你少自以為是。”墨姒顏忙不迭否定她的說法,也不知是不是心虛。
平心而論,司堇聿這個男人確實是她的款,不然第一次,她不會沒防備讓他輕易碰到他。
墨姒顏雖然認慫,但不是對誰都認慫。
熟悉她的人其實很清楚,她不會因為不相幹的男人沒原則。
那麽,隻有一個解釋,那是她的標的物。
程程知道她是嘴硬,也不說破,姑且給她一分臉,故意說道:“那我們,先喜歡他的錢?”
“什麽我們,是我好不好!”墨姒顏翻翻白眼。
“所以,墨小姐,你是承認自己居心不良?”程程忍不住調笑。
德行!
墨姒顏那個黑心無恥的小姑涼,她最了解。
不是看上,根本不會那麽乖。
晚上,躺在柔軟的床上,墨姒顏卻是睡不著。
司堇聿那個男人的藥性仿若還殘存在空氣裏,讓人不自在。
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司堇聿對她,其實是一種病態的收集癖,好像他喜歡的東西,就要占有。
他說,隻是想養一個人試試。
墨姒顏不知道自己跟他以前所養的桃花水母、海藍獸有什麽區別,隻知道目前來說,她並不反感。
再者,她也確實需要借司堇聿的手,去弄清一些事情。
想到這裏,她悄然自枕下摸出一個吊墜,九棱錐的綠水晶,在昏沉的夜裏像是魔眼,冰冷且神秘。
剛剛洗完澡,她便將之放在枕下,潛意識裏,她覺得這個東西不能被司堇聿發現。
戰淵說,這是一個微型追蹤裝置,可以確保她的安全。
戰家的太子爺,陸戰隊的王牌,卻不惜紆尊降貴做一群紈絝子弟的教官,很明顯,他有自己的目的。
墨姒顏起初並不確定,隻是戰淵對她的態度,確實很明顯。
她不知道對於葉硯之和IR-001計劃,他究竟了解多少,或者說,他代表的究竟是哪一方勢力,政界還是軍界,或者其他。
隻是莫名篤定,他真的不會傷害她。
盡管,他有目的。
淩晨一點,她依然清醒。
墨姒顏拿起手機,嚐試在搜索引擎輸入葉硯之三字,隻是,一如此前,一個相關詞條也沒有。
好像,世上根本沒有此人。
葉硯之既然是中科院的人物,曾經的葉三少,不可能一點信息也沒有。那麽隻有一種解釋,他的存在被抹煞,一幹二淨。
至於出自誰手,根本不必想,能夠將社會輿論完全掌控的一方,隻能是官方。
次日,許助理送墨姒顏回帝都大學,在車上不經意地問:“墨小姐,先生沒有欺負你吧?”
聞聲,墨姒顏故作一本正經:“許助理,你確定要跟我討論床事?”
許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