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捏臉殺
關於試試,墨姒顏自然是不可能試試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麵對司堇聿這種殿堂級的殺器,認慫而已。
感受著那人冷冽入骨的氣息,隱約還有幾分詭譎的冷香,她驀地一笑,明眸灼灼,軟糯糯地說道:“我騙你的——”
聞聲,司堇聿冷寂的鳳眼隱隱一深,看著她的眸光,侵占且危險,有一種凡塵不予的冷感,令人戰栗不已。
他似乎知道她的不自在,即便沒碰,他也能想到她的僵硬。
他的唇色稍淡,如是山澗雪裏的早櫻,此時幾不可察地一勾,雖則冷,卻是勾人。
墨姒顏失神的那一刻,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撫上她的側臉,肌膚相觸之下,那裏悄悄地紅,像是碎了一地的胭脂。
手下的觸感一如此前,軟得不像話,那般雪膩如瓷的臉,在他掌下脆弱得不堪一擊。
司堇聿的指節骨白分明,像是山中玉,不知因何,本是打算一觸就好,卻是在那少女甜膩的氣息裏,不想撒手。
墨姒顏根本不敢動,縱然司堇聿矜雅如斯,無欲而生,比之她見過的任何一人都清冷且涼薄,對女人無一分興趣,她全身的一分一寸依然緊繃。
這樣一個男人,氣息都帶著下地獄的毒。
“你很怕我?”他稍稍斂眉,眸間的暗光幾成實質。
“有人不怕嗎?”墨姒顏盡量鎮靜自若,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慫。
然則,隻有她心裏清楚,麵對著司堇聿這種禍水近妖的男人還TM不能上看一眼都怕得不行真的是很艸!
“允許你不怕——”司堇聿這樣說。
墨姒顏:……
她現在根本沒心情謝主隆恩,隻有一個想法。
男神竟然會捏臉殺!
有本事直接上!
我要是哼一聲算我輸!
當然,作天作地的墨小姐也隻敢想想,司堇聿這種男人,她隻有三個字——打擾了!
隨後,許助理上前收好桌上的資料,重新封存到檔案袋,臨去之際,看著墨姒顏的一眼意味深長。
墨姒顏此前才被撩,未免自己自製力差忍不住真的將司堇聿按到地上蹂躪,她隻好看著在場的第三人。
蘭爵這個名字,她也是剛剛知道,聽司堇聿這個甲方爸爸的語氣,兩人還算是私交甚篤。
畢竟,司堇聿算是帝都的王,無人不忌憚,暗黑界的禁忌之主。
如蘭爵這般敢直接損他的,墨姒顏覺得真的算是第一人。
“我好看,還是司堇聿好看?”蘭爵見她似是看著他,瀲灩如妖的桃花眼無聲一挑,眉梢都是一寸風流。
“司先生,永遠不會問這種問題。”墨姒顏眉眼彎彎,暗示十足。
她的眼神不言而喻:你是智障嗎?
跟甲方爸爸比顏值你的錢有他的多嗎?
墨姒顏一臉嫌棄,蘭爵倒也不介意,隻是將指間把玩的那張名片輕輕遞到她麵前,低啞的聲線有一種撩撥入骨的味道:“墨小姐,你是吃可愛長大的嗎?”
“如果我說可愛多,你信不信?”墨姒顏眨眨眼,一臉無害。
略一低眉,她看向那張名片。
色調一如其人,是騷氣十足的桃粉色,其上是暗銀的字體,中英文兩種書寫,雋雅不凡。
至於背後,她隱隱看到是一副古典的手繪美人圖,羅裳半解,長發如雲,瀉了一指流光。
艸!她都不敢這麽騷!
現在的老男人都這麽不矜持的嗎?
墨姒顏不動聲色地看一眼蘭爵,平心而論,若非司堇聿這一尊傳說級的男神,蘭爵真的是她見過最藥性的男人,讓女人欲罷不能的那一款。
隻是,相較之下,她更心水司堇聿那種冷感的禁欲係。
他像是紅塵地獄豢養的妖,看一眼,都讓人淪落深淵……
“蘭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她看著那張名片,似乎不打算接。
直女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危險係數不低。
“你說,蘭先生?”他的尾音像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有那麽些纏綿悱惻的味道,無聲地灼人。
“難道,不是嗎?”墨姒顏稍稍偏眸,看著那副美人圖。
“蘭非姓氏,而是我的本名蘭斯的縮寫,至於爵,那是封號。”蘭爵饒有趣味地看著墨姒顏木然的臉,啞聲說道:“或者,你可以稱我公爵大人。”
墨姒顏:……
迅速回憶一下高中曆史歐洲公爵體係,然後——
她有一聲MMP不得不講!
公爵,最高等的爵位。
敲你嗎!到底誰才是女主!
隨便一個男N都貌美如花秒天秒地的嗎?
作者你這麽敷衍確定是親媽?
墨姒顏此刻一臉嫉妒使我麵目全非的猙獰,看著蘭爵也沒有此前那麽養眼。
“你的名片很值錢嗎?”
本宮不!稀!罕!
“美人圖是你們國畫界的大師梅疏淺所繪,取自十二釵,至於設計,乃是由國際設計界的教主ette親自操刀。”蘭爵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
墨姒顏:……
打臉總是以你大爺的姿勢那麽突然!
確定這TM是甜到你沒牙齒的寵文而不是摧殘宇宙第一萌大女主的虐文嗎?
國畫界的大師作品都是以尺而論,至於這個梅疏淺的畫,則是以寸定價,有一畫千金的說法。至於那位教主ette,她雖然不熟悉,但看蘭爵那廝一臉的騷氣,也知道地位不凡。
這都是什麽妖孽級的大佬!
作為一個窮逼女,墨姒顏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去拿那張名片。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隻是,她忽略了身側那個冷得不像話的某人。
司堇聿的手先她一步拿過那張名片,尾指無聲一拈,隨著他雲淡風輕地往下一沉,那張名片已經深深陷入黑胡桃木的硬質桌麵。
墨姒顏:……
蘭爵:……
殺器!絕壁是史上第一殺器!
死神注視之下的兩人,難得同時安分,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個時候,求生欲已經是一種天生的默契。
墨姒顏悄咪咪看了一眼那張名片,確定是紙質的,再看看桌麵,確定是實木的,再掐掐自己的手,確定不是做夢……
所以,司堇聿確定不是某本書拿錯劇本的反派BOSS嗎?
墨姒顏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出那個令人壓抑的地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輛暗黑的邁巴赫上麵,後視鏡裏,許助理開車的姿勢有一種老幹部的刻板。
她略一回想,不確定耳邊那一聲喑啞且危險的低笑,是不是司堇聿。
那樣一個人,永遠是王座之上蔑視萬界蒼生的冷然,怎麽可能會笑。
今天接二連三的刺激,讓她有一種腦子下線的無力感。
“墨小姐,我們先生隻是心性比較冷,平時不怎麽與人接觸,看起來雖然凶一點,但真的輕易不出手。”許助理溫聲解釋。
墨姒顏:……
許助理你這樣洗白司堇聿是不是不厚道?
凶一點?
她差一點都想好下輩子怎麽投胎了好不好!
“許助理,你這麽謙虛司先生知道嗎?”她明眸一彎,話裏難辨真假。
“墨小姐,先生的事我無權置喙,不過有一點還是想提醒你——”說到這裏,許助理稍稍一頓,繼而沉沉說道:“我們先生,相信你也知道,無情無欲,很少有他多看一眼的東西,可能浮華一世百年,於他而言,僅僅是消遣。”
“我看得出來,先生對你,有些不一樣,所以,如果你聽話。”
“聽話就怎樣?”墨姒顏一手懶懶地支著下巴,卻是看著外麵的一路霓虹,長街十裏,俱是煙火凡生。
“墨小姐,隻要先生想,他可以把你寵得六親不認,縱容你的一切不講理。”
“如果,他不想怎麽辦?”墨姒顏似是笑了笑,即便是暗裏,那張臉依然美得很囂張。
“還有,我什麽時候不講理?”她驀地前傾,眉目灼灼地看著許助理清雋的側臉,兩人不過一寸之隔。
呼吸裏夾雜著難掩的美人香,許助理腳下一沉,刹車的聲音在夜裏突兀且刺耳。
“墨小姐,跟我一起死,不值得。”許助理平複一下呼吸,再三確定以後必須遠離她。
“許助理,你有女朋友嗎?”她似乎看不見他的緊張,笑得有點點壞。
許助理:……
如果我說沒有你是想給我介紹一下還是幹脆問我要不要考慮一下你?
許助理離她遠了遠,幾乎靠近車窗的位置。
先生會吃醋的!
“墨小姐,你如果看我不順眼,我們可以換一個方式。”
似是知她心中所想,墨姒顏眨眨眼,一臉人畜無害的淡定:“許助理,你是不是想多?”
“我隻是,沒話找話而已——”
許助理:……
你們葉家養大的是胎盤嗎?
“墨小姐,你現在就很不講理。”許助理煞有介事地說。
隨後,車行至帝都大學,墨姒顏將將下車,許助理便腳下一重,疾馳而去,一點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墨姒顏下意識摸了摸臉,有些風中淩亂。
所以,她的軟萌人設是不是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