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麽相信你?
“主人,需要將大小姐追回來嗎?”保安恭敬地問。
“不用了,隨她去吧。”風耀擺了擺手,走到蘇音果身邊,伸手想去拉她的小手。
蘇音果感受到有陌生的氣息靠近,踉蹌著向旁邊退了一大步,避開了風耀的手,一張素白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抹惶恐。
風耀收回手,吩咐旁邊的女傭:“將蘇小姐帶回去,讓她好好休息。”
“是的,主人。”兩個女傭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蘇音果,帶著她回到了花房裏。
“別忘了將她衣兜裏的石頭拿走。”風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女傭又吩咐了一句,然後又對身邊的人命令道,“從明天開始,花房裏不許出現任何鋒利的物品,包括石頭。”
風鈴以為他們是到了花房門口才被發現的,實際上卻是從她走進花房的那一瞬間,風耀就知道了。
風耀每晚都會去花房陪水晶棺裏的風蝶說話,但他畢竟是華國的議長,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文件要處理,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風蝶身邊
花房裏到處都有監控,風耀每晚都會打開電腦,這樣他就會產生一種自己跟風蝶在一起的感覺。
風耀一直看著自己的女兒將蘇音果從花房裏帶到門口,才讓保安出來攔住她們的。
蘇音果被送回花房中央的大床上,衣兜裏的石頭也被女傭給拿走了。
那是她在地上摸索了很久才找到的,本想用這塊石頭來防身的,這下可好,被拿走了。
不僅如此,這裏的人以後一定會更加加強防衛,她想再找到什麽能用的東西就更困難了。
蘇音果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風鈴能找到賀宸,將自己的手鏈交給賀宸,讓賀宸不要那麽擔心自己。
她真的很擔心賀宸會因為找不到自己而著急,從而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
盡管她不知道風鈴的父親為什麽要把她綁來這裏,但他在帝都的勢力似乎非常大,蘇音果不希望賀宸為了救自己出什麽事。
就像蘇音果想的一樣,賀宸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急躁到快要保障的邊緣。
不過賀宸心裏越發急躁,表麵反倒顯得越是冷靜。
他看似從容不迫地安排人在帝都繼續尋找蘇音果的下落,一邊在網上聯係到了兒子小狸,讓他黑進帝都所有的大街小巷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出蘇音果到底被帶到了哪裏。
他聯絡小狸的時候,本來以為小狸又會奚落自己,嫌棄自己沒有好好保護他的母親。
沒想到小狸這次居然什麽都沒說,拿出電腦就開幹起來,看來也知道這次的事態比較嚴峻。
就在賀宸跟兒子在書房裏邊交流邊找人時,手下人推開書房門走進來恭敬地說道:“老大,門外有位小姐說要見你。”
“小姐?”賀宸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見。”
手下人為難地說:“可她說你不見她一定會後悔的。”
賀宸沉思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起身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低聲吩咐道:“把人帶到客廳裏去。”
“是的。”
手下人領命而去。
幾分鍾之後,賀宸在客廳裏見到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風鈴。
賀宸走過去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冷冷地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風鈴昂著精致的下巴,一張白皙的小臉上全都是不滿:“喂喂,來者是客,我好歹是個客人,你不讓人給我上杯茶就算了,現在這是什麽態度?!”
賀宸按捺住起身就走的衝動,衝風鈴冷笑了一聲,“我沒讓人把你抓起來,用你當人質去把我妻子換出來就不錯了,你還想喝茶?想得到挺美。”
“你知道蘇音果是被我爸給抓走的?”風鈴吃驚地坐直了身體,“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去救她?”
“我知道是你父親綁了她,但我並不知道你父親把她藏到了哪裏。”
賀宸一臉陰鬱,雙拳緊握,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似凝聚著黑色風暴的那雙黑眸冷冷地看著風鈴,不掩嘲諷地說,“怎麽,風大小姐今天來我這裏,是想來告訴我,我的妻子到底被關在什麽地方的嗎?”
“我就是來告訴你她的下落的,所以你最好態度對我好點!”風鈴氣呼呼地說。
“我憑什麽相信你?”賀宸一臉懷疑地說道,“別忘了,抓走她的人可是你父親!說不定你來找我,是有什麽陰謀呢。”
他嘴上說著懷疑,手指卻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著,泄露了他此時緊張急迫的心情。
幸好風鈴沒有看到,她見賀宸不相信自己,於是沉不住氣地說道:“我這裏有她給我的手鏈,她說讓我把手鏈給你,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她,她暫時不會有事。”
“手鏈呢?”賀宸不動聲色地問。
“在這裏。”風鈴剛把手鏈從口袋裏掏出來,就被賀宸給飛快地給奪走了。
這的確是他家大小姐的手鏈!
當初是他買來送給她的,這款手鏈是一對的,他們兩個人一人一條。
賀宸撫摸著手裏的手鏈,緊繃的表情柔軟了一些,手鏈上似乎還帶著蘇音果身上的溫度,讓他舍不得放手。
被搶走手鏈的風鈴本來有些不滿,但看到賀宸的表情,想了想又將不滿咽了下去。
她撅著嘴說:“怎麽樣,這下可以證明我沒有陰謀了吧?”
賀宸冷笑道:“我怎麽知道這手鏈是不是你從她手上搶來的?”
“賀宸,你不要欺人太甚!”
風鈴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氣呼呼地衝著賀宸吼道,“要不是答應了蘇音果來替她通風報信,我才懶得跟你這個混蛋說話呢!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待在這裏也沒意思,我走就是了!”
風鈴剛往外走了兩步,就聽到賀宸在她身後歎了口氣,“怎麽,這就急了?你好歹也是風耀的女兒,怎麽就沒學會他的沉穩老練,喜怒不幸於色呢?”
風鈴停住腳步,抓過身來,不屑地冷哼了一句:“哼!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要學他呢!有什麽心思都放在心裏,讓人看不出來也猜不出來,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