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徹底瘋了
是父親讓蘇瀾待在這裏的?
她父親不會不知道蘇瀾和蘇音果的關係,他把蘇瀾帶來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
風鈴突然覺著有點看不懂父親的想法了……不!是她從來就沒看透過自己父親的想法!
她揮了揮手讓管家離開,想了想抬腳向樓下走去。
樓下的蘇瀾正坐在沙發上美滋滋地喝著咖啡。
她怎麽都沒想到在海城救了她的男人,居然就是華國最有權有勢的男人風耀。
聽說風耀早年喪妻後就一直沒有再娶,膝下隻有一個女兒。
要是她能俘獲風耀的心,成功地嫁給風耀,再為他生下一兒半女,那她豈不就會成為華國最有權有勢的夫人?
到時候賀家算什麽,她一定會將賀家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統統都踩在自己的腳底下!
而風耀既然能把她從海城帶回來,還讓她在風宅裏住下,一定對她也是有點意思的。
蘇瀾正得意地在腦海中描繪著未來美好的一切,就聽到從樓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抬頭向樓上看去,隻見一個五官精致,打扮時髦的漂亮的女孩子從樓下走了下來。
蘇瀾猜到這個女孩應該就是風耀的女兒,於是急忙將手裏的咖啡杯放到茶幾上,起身迎了上去。
“你好,你就是風先生的女兒風鈴吧?我是暫時寄宿在這裏的蘇瀾,希望我們能夠成為好朋友。”
蘇瀾帶著滿滿的笑容,率先向風鈴伸出了自己的手。
要想俘獲風耀的心,首先要和他女兒打好關係。
誰知,風鈴卻沒有去握她的手,反而將雙臂抱在了胸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一眼,冷冷地說:“既然是寄宿在別人家,就該有個寄宿的樣子,別真的當成自己家一樣那樣隨意。還有,趕緊找個地方搬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風鈴的一番話說的蘇瀾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不明白風鈴為什麽第一次見到自己,就對自己有那麽大的敵意。
就在這時,蘇瀾的眼角剛好瞥到風耀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對風鈴說:“既然大小姐不歡迎我,那我現在走就是了。我不會留在這裏給風先生添麻煩的。”
蘇瀾紅著眼圈說完,抬腿就要往樓上跑。
“這是怎麽回事?”風耀低沉的聲音從樓上響起。
“沒……沒什麽……”蘇瀾故意裝出一副受了委屈卻不肯說的樣子,仰著一張紅著眼圈的小臉,強顏歡笑地說,“風先生,謝謝你在海城救了我,還帶我來帝都,又讓我在你家借宿。但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我準備這就收拾東西出去找新的地方住。”
風耀溫和望著蘇瀾,柔聲問道:“在這裏住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要走?”
蘇瀾咬著唇不說話,一副既委屈又倔強的樣子,平添幾分楚楚可憐,讓男人不自覺的心軟。
風耀低頭看了眼站在樓下的風鈴,了然地點了點頭,“是不是我女兒為難你了?蘇小姐,我妻子去世的早,女兒被我給慣壞了,平時會有點任性。不過她人不壞,接觸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的,在這裏我替她向你道歉。”
“爸!你幹嘛要替我向這個女人道歉?”
風鈴指著蘇瀾,在樓下跺了跺腳,“這個女人太會裝模作樣了,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她不是個什麽好女人!”
“大小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知道平白無故地住在你家,會讓你感到不舒服,我這就走就是了。”蘇瀾說著又要走。
風耀伸手攔住了她,情真意切地說:“蘇小姐,你不必走,留下來,將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就行。”
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那豈不是就是在暗示自己,他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家人?
蘇瀾頓時心花怒放,看向風耀的目光越發癡迷。
看來隻要她再加把勁,再過不久,她就能成功撲到風耀,成為風宅裏真正的女主人了!
想到這裏,在風耀看不到的角度,蘇瀾給了風鈴一個挑釁的眼神。
這女人這麽快就憋不住向自己的示威了?
風鈴不屑地瞪了蘇瀾一眼,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把這個女人留下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父親絕對不會是因為喜歡上了蘇瀾。
父親到底對風蝶有多麽癡迷,風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從父親將風蝶的屍體從海城帶回來之後,就晨昏定省地去花房裏跟躺在水晶棺裏的風蝶說話。
平時不管有多忙,父親也會早早的回家,然後第一時間去花房裏陪著風蝶吃飯聊天。
就連晚上睡覺,他也要睡在風蝶的水晶棺旁邊。
外麵的人都以為父親深愛著母親,才會潔身自好,從不跟外麵的女人有任何牽扯,還每天按時回家,從不在外麵過夜。
但隻有風鈴和她母親知道,在外麵看似溫文儒雅,氣質卓絕的風耀,大概在風蝶死後就已經徹底瘋了。
蘇瀾看向風耀癡迷的眼神,風鈴不是沒發現。
這個女人居然喜歡上了他的父親?那她未來的下場一定很可悲。
風鈴用看可憐蟲一樣的眼神看了蘇瀾一眼,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仰起精致的小臉,笑嘻嘻地對站在樓上的風耀說:“爸,既然你想讓這個女人留下當寵物,那就留下吧。隻不過你讓她以後少來煩我,否則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風鈴說完後,也不等風耀回答,就轉身離開了客廳。
寵物?
蘇瀾眼神迷茫地看向風耀。
為什麽風鈴會說她是寵物?
還有風鈴剛才看她的眼神,會什麽會讓她覺著自己很可憐?
就在蘇瀾心裏莫名有些不安的時候,風耀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一雙黑眸深深地看著她,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小玲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麽會把你當成寵物呢?在我心裏,你是一個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人。誰能娶到你這樣的女人,他一定很幸福。”
他的聲音如醇厚的老酒一般,撫平了蘇瀾的心,讓她一顆心徹底沉淪進了風耀的溫柔中,完全沒有看到男人看似深情的黑眸中,實則冰冷一片,沒有絲毫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