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失蹤
蘇瀾不見了。
被賀家趕走後,她沒有回蘇家,而是從海城消失了。
方柔和蘇城過了好幾天,才發現聯係不到蘇瀾了。
他們先是衝到賀家要見蘇瀾,賀家連門都沒讓他們進,直接告訴他們賀澤已經和蘇瀾離婚了,蘇瀾已經離開了賀家。
蘇瀾和賀澤離婚了?
方柔如墜冰窟,本來沒有了蘇氏,她已經很受不了了;現在女兒又被賀家趕出來了,方柔覺著天都快要塌了。
蘇城急地團團轉,束手無策地說:“怎麽辦?她都離婚好幾天了,一直都沒回家,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你整天就隻知道問怎麽辦,我怎麽嫁了個你這樣沒用的老公!公司保不住不說,女兒也丟了,我方柔嫁給你,真是倒到了八百輩子黴!”方柔指著蘇城的鼻子就罵。
自從蘇氏落到賀宸手裏之後,方柔天天在家裏數落蘇城,老是說他沒本事。這次女兒丟了,方柔又埋怨他,蘇城的火也上來了,“這事你怎麽能都怨我呢?是你當初非要小瀾頂替音果嫁給賀澤的,現在賀澤甩了小瀾,你有什麽資格來埋怨我?”
“你還敢跟我頂嘴?”方柔一屁股坐在賀家大門外麵,用手拍著大腿,放聲大哭起來,“賀家把我女兒趕出去就算了,就連你也欺負我,我……我還活著做什麽,索性死在這裏算了!”
她這一哭一鬧,把賀家的下人都給引了出來,紛紛圍在周圍看熱鬧。
蘇城覺著丟人,要把她拉起來,方柔卻不管不顧,就是坐在賀家門口不走。非要一頭撞死。
很快,賀家人就得到了消息。
林桂芝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直接衝到大門外,雙手叉著腰對方柔破口大罵:“方柔,你要死死別處去,別在我們賀家門口尋死覓活的。你家蘇瀾當初是怎麽嫁進我們賀家的,你心知肚明。我們家阿澤當初想娶的人可不是她,是你們死皮賴臉地硬把她推過來的,現在被趕出去也是活該!”
被林桂芝這一罵,方柔也不要死要活了。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哭哭啼啼地說:“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嫁進你們賀家,又沒有犯什麽錯誤,你們就把她給趕出去了,這樣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啊?現在小瀾一直下落不明,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我一定要去告你們賀家,告你們害死了我女兒!”
“下落不明?嗬嗬~你女兒說不定是跟哪個野男人一起跑了,你在這裏衝我哭什麽哭?再說了,我可是跟了你女兒一大筆錢,足夠她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我們賀家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要告盡快去告吧!我們賀家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根本就不怕你去告!”
林桂芝說完後,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看都沒看方柔一眼,轉身趾高氣揚地走了。
方柔還想繼續在賀家門口哭鬧,結果從賀家裏走出幾個黑衣人,扭住她和蘇城塞進車裏,將他們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暴打了一頓,然後把他們給丟在了馬路邊。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方柔和蘇城,在路邊緩了很久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回了蘇家。
她在家裏想了想,覺著還是不能就這麽算了,既然得罪不起賀家,就去找蘇音果要人!
直到現在方柔都不檢討一下自己,覺著都是別人的錯,尤其是蘇音果的錯。
她覺著要不是有蘇音果那個小賤人在,她女兒一定不會被賀家趕出來,蘇家的公司也不會被賀宸奪走,就連她被打,她也全都算到了蘇音果頭上,恨不得一見到蘇音果就衝上去掐死她!
方柔拉著蘇城跑去了賀宸的別墅,站在門口大張旗鼓地鬧了半天,管家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來,告訴他們賀宸已經帶蘇音果去了帝都。
方柔白白浪費了半天口舌,沒想到蘇音果早已經不在海城了,當場差點氣的心肌埂塞。
此時,蘇音果正在飛往帝都的頭等艙裏,怕她會覺著不安,坐在她身邊的賀宸始終不鬆不緊地握著她的手。
蘇音果自從失明後,第六感就十分敏銳,她總覺有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在盯著自己。
她有些不安地問賀宸:“阿宸,周圍有沒有人在看著我們?”
賀宸在頭等艙裏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奇怪的人,於是在她掌心裏寫道:“我看了一圈,似乎沒什麽奇怪的人。”
“那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蘇音果鬆了口氣,將頭輕輕靠在賀宸肩膀上,閉上眼睛養神。
在頭等艙最後麵角落的位置上,蘇瀾低著頭躲過了賀宸的掃視。
“你認識剛才那個看不見的女人?”嘴角總是噙著一抹微笑的儒雅男人,眯著眼睛問蘇瀾。
“不,不認識。”蘇瀾否認道,“我就是看她眼睛不太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蘇音果坐在同一架飛往帝都的飛機上,還是在頭等艙裏。
“哦,原來如此。”男人笑著說了一句,沒有再繼續追問。
蘇瀾看男人沒有繼續問,暗暗地鬆了口氣。
她瞧瞧看著自己身邊這個中年男人,他就是那晚在路邊救了她的男人。
中年男人說他姓風,是帝都人,這次是來海城談生意的,生意談完後就會回帝都。
蘇瀾對男人一見鍾情,頭腦一熱,當場就跟男人說自己無家可歸,想跟著男人到帝都給他當牛做馬地報答他。
這樣以身相許報恩的戲碼,實在是太老套了。
蘇瀾本來以為男人會拒絕自己,沒想到男人居然什麽都沒問,就笑著說了一個好。
“風先生,您為什麽答應要帶我去帝都?”蘇瀾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男人噙著優雅溫和的笑容,反問道:“既然你自己想去,為什麽我要不同意?再說了,拒絕一個無家可歸的美女,可不是紳士所為。”
聽男人誇她是美女,蘇瀾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心裏撲通撲通地跳的飛快,好像有一群小鹿在跳一樣。
蘇瀾不自覺地伸手摸上自己的心髒,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她卻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