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我的人也敢碰,找死!”
白震沉著臉,一腳一個,將那幾個小混混給踹了出去。
蘇音果懶洋洋地靠在牆上,眼睛雖然看不見,耳朵卻能聽到打鬥的聲音。
她之所以敢有恃無恐地挑釁那些小混混,就是篤定白震的人不會讓她出事。隻不過她沒想到白震居然來了,還親自動了手。
將那些小混混踹在地上還不算完,白震還走過去,朝那個調戲蘇音果的小混混身上一腳又一腳地踩了下去。
那狠厲的表情,殺人般嗜血的眼神,還有踩著人身上時的聲音,讓整座天下橋的乞丐都嚇得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自從蘇音果到天橋下之後,暗中惦記她的人可不少,要不是看有人給她送飯,早就有人對她出手了。
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們都忍不住在心裏慶幸自己幸好沒有出手。
白震將那幾個混混收拾完後,隨意地拍了怕手,深褐色冰冷的眼神緩緩掃過天橋下其他乞丐,一句話都沒說,就讓那些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見那些人被嚇得夠嗆,他才滿意地收回目光走到蘇音果麵前,在她麵前站定,一雙眼睛居高臨夏地俯視著她。
在天橋下風餐露宿了三天,蘇音果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憔悴,臉灰突突的,嘴唇幹裂起皮,頭發也蒙上了一層灰塵。
可她嘴角卻始終噙著一絲怡然自得的笑容,比在他別墅裏時看起來輕鬆愉快多了。
這女人真是快要氣死他了,竟然寧肯在天橋下受這樣的罪,也不肯留在他身邊,讓他給她治病!
要不是蘇音果看不見,他真想將她也狠狠的揍一頓,看她還敢不敢繼續這麽拗。
蘇音果聽到打鬥聲停了,還有人走到了自己麵前,猜到是白震,於是抬起一雙沒有聚焦的杏眼,朝來人的方向‘看’去,笑嘻嘻地問:“打完了?”
“打完了。”白震‘砰’的一聲,伸出雙臂撐在蘇音果身後的牆壁上,將蘇音果嬌小的身體籠罩在身下,一雙充滿戾氣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咬著牙說,“蘇音果,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有什麽話要對你說?”蘇音果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但很快就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
她兩手一拍,仰起一張雖然蒙了灰,卻依舊掩飾不住蒼白的小臉,一臉真誠地說,“白震,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白震死死盯著她的臉,恨不得將她臉上瞪出倆窟窿來。
他的本意是想讓蘇音果向自己求饒,求自己將她帶回去,別讓她再這裏繼續受苦了。沒想到這女人卻一點向他求饒的意思都沒有!
蘇音果像是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一樣,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你救了我,我當然要向你道謝了。”
“隻是一句口頭的謝謝就行了嗎?”白震冷笑一聲,“我不要這麽廉價的謝謝!”
“那你想要什麽?”蘇音果仰著小臉反問。
白震咬著牙說:“我要你!”
“我一個廢人難道就不廉價嗎?”
她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抱歉啊白震,我現在這個樣子,隻能向你口頭道謝,你就心領了吧。”
蘇音果態度很強硬。
白震低頭看著這個看似纖弱,實則倔強的小女人,突然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這女人不愧是易靖的女兒,簡直硬的跟塊石頭一樣。
據說當年易靖被三大家族聯手陷害入獄後,不管三大家族怎麽威逼利誘,都沒能讓他認罪。
白震伸手將垂落在蘇音果臉上的碎發別到她耳後,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蘇音果,你會後悔的。”
蘇音果也仰起小臉,根據感覺將眼睛對準白震的方向,語氣淡而決絕地回道:“白震,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蘇音果長這麽大,從來就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麽寫!”
白震死死地盯著蘇音果,目光落在蘇音果纖細的脖子上,恨不得將她的脖子給掐斷算了。
他閉了閉眼,將胸口的戾氣壓下去,收回雙臂站直身子,麵無表情地說:“蘇音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就跟我走,以後都留在我身邊,我就當先前的事沒發生過。”
“我會讓史密斯醫生給你動手術,保護你不被其他家族覬覦,還讓你吃穿不愁,再也不用受風餐露宿的苦。這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現在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走。”
“不用考慮了!”蘇音果一點猶豫都沒有,“我不會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