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我們仍未知道
阻攔賀小笑的是君子清、阿修羅,還有馬鎮世。
在最開始的作戰計劃裏,賀小笑的重要程度就和聖堂不相上下,實力方麵賀小笑稍弱一些,可她的威脅性同樣巨大。
帝級沒有明顯短板,但更有所長,有人善攻,有人善守,有人擅長大範圍的攻擊,也有人蓄勢待發,隻出一劍。
賀小笑無疑擅長極大範圍的攻擊,如果沒有人阻擋,她可以輕易的抹殺在場所有帝級以下的對手。
世界樹與人間百景一出,對於實力弱於她的人來說就是即死。
阿修羅隻能針對一個目標,他的攻擊會在擊中目標的時候爆發,哪怕刀芒會波及到四周,可也隻是餘波。
本應該由科恩斯代替君子清,但君子清堅決不讓步,在沒有影響到布局的情況下,君子清又不會拖後腿,那麽就任她選擇也可以。
賀小笑太難殺了,她可以隨時讓人替死,而且就像君子清說的,賀小笑死去,每一個被她植入世界樹種子的人也會死。
光是目前知道被植入種子的就有數十人,預估計總人數至少有三百以上。
如果這三百人都是為賀小笑做過髒活,那麽哪怕良心難安,也能有個體麵的交代。
偏偏這三百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並不知道自己被植入了種子,他們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有些人過著幸福的日子,有些人期待能過上幸福的日子。
為了鏟除首惡需要一點犧牲,犧牲誰呢?
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共助會的理念就是這樣,在沒法做到完全平等之前,平等建立在生與死之上。
任何人都沒有權力私自決定他人的生死,任何關於罪行的審判都會記錄在冊,可以通過市民圖書館進行查詢。
哪怕是帝級,也沒有資格對無辜的人進行審判。
加上賀小笑本來就難殺,目前還是以圍困為主,君子清坦白她有個設想,能夠將賀小笑和其他人的聯係暫時中止,隻不過需要先嚐試一下。
阿修羅與馬鎮世負責配合君子清,嚐試中止賀小笑與種子的聯係。
另一邊江水步與科恩斯對戰教宗,實則在等待機會,一旦賀小笑和種子的聯係斷開,那麽她將在瞬間麵對四位帝級的全力一擊。
沒有人能活下來,哪怕是聖堂也會支離破碎,可神性令她的身軀與精神不會被磨滅,隨時可以複原。
沒有神性,就像空手和沙子戰鬥,能一次次的擊潰沙子的碉堡,卻沒法令沙子消失。
賀小笑這方的戰鬥以牽製為主,以此尋找時機。
教宗這邊的戰鬥還是以擊殺為主,如果能殺就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你的成長速度很快。”一道道空間褶皺在教宗的麵前停下,她帶著笑容往後退去,當她離開,靜止的空間褶皺才開始翻滾。
時間是無法避開的命運,運用著時間的力量,教宗等於一隻腳邁出了時間的河流。
不過掌控時間那恐怕就是神靈的領域,掌握時間的神性不一定打得過聖堂,但肯定比聖堂難殺。
江水步一言不發,左手金色的光芒帶著高溫,右手璀璨的白光象征淨化,當兩股力量交疊,變成了和煦的淺黃色光芒。
光芒不再耀眼,在柔和之中暗藏毀滅,滲入到四周的每一寸空間裏,哪怕是教宗的時間也無法令這股力量衰減毀滅。
當四周的淺黃色的力量越來越多,總會有教宗無處閃躲的時候。
江水步不再激進,不再憤怒,但殺心越來越堅定。
當她開始冷靜下來,代表她逐漸接受了現實,未來的人生會後悔會自責,可也必須有未來再說。
“我和李長安達成過一個約定。”教宗笑著開口。
正如她所猜測,江水步的攻擊遲緩了一個瞬間。
江水步看了教宗一眼,手中的光芒稍稍黯淡了一些。
教宗正打算開口,卻見一道光箭從江水步的手中射出,在半途分化成漫天光雨,如滿天星辰同時落下。
時間的流速減慢,可還是有那麽幾道光箭刺入了教宗的身軀,光箭不傷衣物,隻是令被擊中的位置麻木,逐漸成為一塊死肉。
將不同源的力量變成相同的物質,這就是淨化最簡單的解釋。
“光芒的強弱和攻擊的強度有什麽關係呢?”江水步微微一笑:“這是你教給我的第一課——力量是最方便的東西。”
教宗愣了愣,複而露出笑容:“沒錯,你成功騙過了我,你真的長大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為聽到我和他的約定而遲疑。”
“如果是能告訴我的,他會告訴我,如果是不能告訴我的,我相信你也不會說。”江水步說著話,手中依舊沒有停下。
漆黑的夜色下她成了唯一的太陽,自身大放光明,將四周染成光明的領域,讓她的力量滲透到每個角落。
這裏是太陽的國度。
科恩斯在不遠處,在旁人的視線中,他手中的花劍開始扭曲,實際上扭曲的並非是劍,而是四周的空間。
擁有空間的異能,他的攻擊會比光更快,下一劍將是他最巔峰的力量。
“我和李長安達成了一個約定,互相答應對方一個要求。”教宗看著江水步,她帶大的孩子在此刻綻放最耀眼的光。
“李長安答應了我,他和你隻會是朋友,也將止步於朋友,不管他是否對你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綻放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江水步終於沒有忍住發問:“為什麽?”
無論你曾經怎麽阻攔我,但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教宗搖搖頭:“也許是因為我的自私吧,你能做的更多,能帶給這個世界的人很多東西,而不僅僅隻是一個叛神者的妻子。
你聰明又有底線,還不貪戀權勢,在你的心裏權力和地位不是目標,而是一種責任,這樣的你應該沉迷於過家家。”
“如果你真這麽看好我,為什麽不選擇投資我?你為什麽又要選擇聖堂?”江水步因疑惑而不滿。
“這之間.……沒有必然關係。”教宗後退幾步,眼前的光開始灼燒她的身軀,顯然江水步並沒有因‘閑聊’而放棄進攻。
重新站定,教宗歎氣道:“找上李長安的人是我,但提出這些要求的人是他,我已經說過了他不是一個傻子。
他知道我不會選擇他,或者說當時的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做到今天的地步,所以他和我做了這個交易。
交易的前提是一旦我選擇的人失敗了,而那時候我還活著,我將去履行這個交易,你想知道李長安做了什麽,那就必須先擊敗聖堂。”
江水步不禁思索,沒有讓教宗背叛聖堂,要聖堂死後才能進行交易,那麽這個交易顯然和聖堂無關。
所以李長安到底要教宗做什麽?當聖堂死去,交易還有什麽目的?
這一刻江水步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一點也不了解李長安,明明相處十多年的人,卻不知道他會想什麽。
臉龐上微微一熱,三人同時抬頭看去,天上淅淅瀝瀝的落下幾點血水,滴在臉龐上炙熱無比。
“到他們這個境界,不可能血灑長空,長安受傷了.……”
——
有朋自遠方來,叫我請他吃飯,所以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