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世界之巔
什麽叫無敵?天下哪裏有真無敵,不過相對無敵還是可以做到的,比如李長安打阿瑞斯。
“就你叫阿瑞斯是吧?”大耳刮子朝著阿瑞斯的腦袋扇去,李長安像是爸爸大兒子,沒有任何的防禦,一巴掌打的隨意。
阿瑞斯正和馬浩拉開了距離,哪裏想到李長安會突然出現,無聲無息,措手不及下隻能盡量的歪頭躲避,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
啪!一巴掌清脆悅耳,並沒有將阿瑞斯扇飛,也沒有讓他原地轉個圈,隻是在阿瑞斯的臉頰上留下了個巴掌印。
啪!
李長安反手又給了第二個巴掌,像是抽上癮了一樣。
這一次阿瑞斯已經提起了戰戟刺向李長安,兩巴掌沒多少傷害,可侮辱性太強。
戰戟刺了個空,李長安已經站在了數米外,可阿瑞斯的臉龐上依舊啪的一聲脆響,作為王級,卻沒有任何感應。
不是異能,不是風壓,阿瑞斯可以確定這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可動手的人分明在幾米外。
所以是一個可以打人巴掌的異能?
出來之前,聖堂隻是給了阿瑞斯等人目標,不需要為他們解釋目標的身份和地位,阿瑞斯想不到自己這三巴掌究竟是怎麽挨的。
馬浩猶豫道:“你行不行啊?怎麽看著有點麵熟。”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又說不上來在哪裏見過。
“如果不是要給你留點麵子,我現在連帶你們三個一起揍都沒問題。”李長安撇撇嘴,朝著阿瑞斯走去。
“哈!”阿瑞斯低吼一聲,持戟而來,並非無意義的大喊,而是戰陣上常用的戰吼,用以卸去對手的戰意。
不過對李長安無用,他戰意高昂,神情平靜,可偏偏令人覺得張狂。
戰戟指著李長安的喉間,有股莫名的力量將李長安的喉間與戰戟相連,這一擊將會在任何一個角度出現,甚至從內裏破出。
【阿瑞斯】戰神!能夠從任何一個角度發動攻擊,角度和自身站立的位置無關,他會越戰越勇。
隨著阿瑞斯進行長時間的戰鬥,擊中敵人一次會造成多次傷害,且消磨敵人的戰意,從敵人被消磨的戰意裏獲得治愈自己的力量。
不過這一次有些意外,戰戟剛遞出,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到了阿瑞斯的臉上,依舊是微微的疼痛,卻留下顯眼的巴掌印。
這一巴掌打愣了阿瑞斯,也中斷了戰戟的突擊。
“士可殺不可辱!”四記耳光激起了阿瑞斯滔天的怒火,從小到大,無論多麽慘烈的戰鬥,他也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李長安背著雙手冷笑道:“侮辱你怎麽了?我背著手都能抽你耳光,你擋的了嗎?”
“我要殺了你!”掄起了戰戟,阿瑞斯不再突刺,戰戟力劈而下,所過之處空間呈現模糊景象,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四周的溫度攀升。
“看到了嗎?”李長安的聲音朝著下方傳去:“對付所謂的戰神,先要激起他的怒火,異能是依托於精神存在的,精神混亂的人對異能的掌控力會下降。”
剛出手的阿瑞斯如同被按在了一盆冰水之中,立刻清醒了過來,他自認心智堅定,可確實還是被對手拖入了節奏之中。
但為什麽要說出來?不是已經奏效了嗎?下一刻,阿瑞斯明白,這其實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你到底是誰!”壓下了心裏的怒火,阿瑞斯重回一名戰神該有的儀態,眼中僅有李長安一人,命令放到了腦後,隻求一戰。
“我?我是你爹!”李長安大步前行,左手天火燃盡半片蒼穹,右手一抓,從地麵抓取一條連綿百裏的山脈朝著阿瑞斯砸去。
來給我見識一下世界的巔峰戰力!
——
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江水步的麵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意料之中。
三正賀。
對江水步來說,三正賀早該出城,明明有著頂尖的天賦,卻為了一群不相幹的自我囚禁。
三正賀選擇了【守護】作為道,也許還不能說是全人類的損失,但絕對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惋惜。
現在三正賀坐在了江水步的麵前。
“我覺得你應該來,可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對待三正賀,江水步會太熟絡,可也不會冷漠。
哪怕是對聖堂一方來說,三正賀也屬於還有拉攏價值的對象,天賦高,而且站隊偏向中立,帝國本也是允許三正賀聽調不聽宣。
除了三正賀外,櫻城從未誕生什麽別的強者,對櫻城的人來說,搖擺不定是常態,畏威而不尊善,因此這裏很難誕生什麽強者。
王級需要有自己的道,那座城裏的人沒有自己的道。
三正賀的出現就像是一個意外。
小口的抿著茶,三正賀沒有立刻回答江水步的話,向來講究禮數的她有這種表現並不正常。
江水步愣了愣,皺眉道:“發生了什麽?”
“對自己的道質疑了吧。”抬起頭來,三正賀麵帶苦笑:“沒法告訴自己真的該區守護那裏,總覺得有點累了。”
指尖有節奏的點著桌麵,江水步蹙著眉思索了片刻,柔聲道:“你這樣子可幫不上我們的忙,方便的話不妨跟我說說?”
“說出來還怕你笑我。”自嘲一笑,三正賀還是緩緩說出了口。
依舊是一些老掉牙的東西,櫻城的某些人打算重建神社,用作民眾信仰和凝聚民心的東西,建立政權,效仿蘇城從帝國裏獨立出去。
之前櫻城沒有足夠的實力,現在有了三正賀撐著,某些人也就開始動起了歪腦筋,甚至要求三正賀參與到某些實驗之中去。
通過對人體的一些實驗,來製作能對王級有效的兵器,在被三正賀拒絕和壓下之後,有人在暗中打算從三正賀手裏奪權。
聽完了語氣平淡的敘述,江水步倒吸一口涼氣,半晌後才幽幽說道:“你脾氣……真好……”
三正賀苦笑道:“當我發現有人開始監視我,往我日常的飲食裏下毒之後,我就決定離開櫻城。”
“是啊,沒殺光他們,你的脾氣真好。”突然出現的馬鎮世拍了拍三正賀的肩膀:“需要我幫幫你嗎?”
“不用,首惡已經死了,其他人也是無辜的。”歸屬感太重也不是好事,三正賀還是下不了手。
江水步忍不住露出個略帶嘲諷的笑容:“知情不報的可不無辜,誅殺首惡也隻是個震懾效果而已。
不說這個了,你既然離開了櫻城,原先的道也該放棄了,做回曾經的你吧,為那些人戰鬥,不如為了別的而戰。”
沒有得到回答,江水步也不著急,三正賀的沉默是理所應當的。
從小到大,三正賀都在為了一些東西去努力,櫻城的希望和老師的夢想,這些東西像捆在她脖頸上的繩索越勒越緊。
也許死去的老師並不希望她扛下太多,可為人弟子,做不到忘記老師一生的夙願,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她。
走路不可以蹦蹦跳跳,坐姿要正,說話要清,時刻謹記儀態,為人要正直,作為一城之主就要以身作則。
這一輩子沒有撒嬌,沒有委屈,任何私人的情緒都隻能藏在心裏,收入的九成用來幫助窮人,堂堂一個王級連吃塊糕點都需要斟酌。
可現在呢?得到了什麽呢?
江水步剛打算開口,忽的挑眉看向了遠處,轉回頭肅然道:“聖堂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君子清與科恩斯一同走入,兩人神情鄭重,顯然也做好了準備。
“我去攔著教宗吧,總覺得她藏了不少實力沒有動用。”馬鎮世站起身。
江水步卻搖搖頭,看著三正賀道:“教宗你來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