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過於簡單的交待
女屍腦門上的紙符遇火就燃,頓時就化為了灰燼,二人當場就傻了眼,見狀隻得往那女屍身上多扔柴火,希望能在她緩過來之前燒掉。
火越燒越大,躺在地上的女屍看上去倒是沒有要緩過來的跡象,二人覺得可能是這大火起了作用,繃緊的神經稍微的放鬆了下來,繼續蹲在屍體身旁往火焰裏麵添加木柴。
火焰把女屍整個都吞沒了,木柴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一股焦糊味撲鼻而來,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惡心,看到整具屍體已經焦黑,李先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棘手的事情已經處理掉了,但他的臉上並沒有顯示出幾分高興。
可正在這時,令人膽寒的一幕發生了,已經被火焰燒的焦黑的屍體竟然猛地坐起身來,伸出猶如黑炭一般的手掏向李先生的腹部。
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在一瞬之間,李先生沒有來得及躲閃,腹部愣是被女屍給掏出了個血淋淋的大窟窿,鮮血和腸子向外流出。
“啊。”李先生慘叫一聲,這鑽心的疼痛讓他腦門湧出一層汗珠,好在他見多識廣,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強,忙一把攬過流出來的腸子,將其塞回腹中,又就地一滾,與那女屍拉開了距離。
沒想到女屍竟然在這種時候緩了過來,不過她的雙腿已經化為灰燼,隻留得上半身無法移動,暫時不能再造成什麽危險。
我外公見狀連忙抄起一根較粗的木棍,使勁朝那女屍的手臂上砸去,隻聽“咚”的一聲響,焦黑的手臂直接斷成了兩截。
沒過一會,大火把女屍連同身旁躺著那一群野狗一同燒光了,我外公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
李先生這會疼得呲牙咧嘴,滿腦袋都是虛汗,雖然已經將女屍解決,可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肚皮上開出個大窟窿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外公攙扶著李先生下了山,女屍已經焚燒殆盡,村子裏的怪事就此解決了。
從此往後的一個月,我外公得跟著李先生一個月,他自己不知道這一個月要幹嘛,但是之前已經答應了,現在必須要履行承諾。
由於還是半夜,我外公想敲土郎中家的門來給李先生瞧病卻被攔下了。
“不用找郎中了,把我送回家就行。”李先生虛弱的說道。
按照他的吩咐,我外公隻得先把李先生送回了家裏,到了他家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我外公進屋一瞧這才知道為什麽李先生攔著他不讓去找土郎中了,原來這李先生不光是風水先生,還是個精通醫學的醫者。
他的房間裏擺放著不少醫學類的書籍,不單單有書籍,還有各種當時的醫療器械和草藥配方,想必是中西醫都精通。
李先生肚子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向外流血,如果不及時縫合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可現在在場的就隻有傷者李先生和我外公倆人,我外公對醫學方麵一竅不通,更別提縫合傷口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李先生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來對我外公說道:“會縫衣服嗎?”
聽到這句話,我外公也猜到了李先生的意思,尷尬的一笑:“縫衣服我倒是會,但是縫的可不好看。”
為了不讓氣氛過於緊張,倆人也這麽尷尬的笑了笑,那會也沒有麻藥,我外公拿著手術針一下一下的紮著,李先生疼得直眯眼,可硬是連一個疼字都沒喊。
我外公十分緊張,縫了得有一個半小時,這才完全把傷口縫合在一起,然而這還不算完,最重要的就是接下來除得除屍氣。
李先生吩咐我外公到廚房拿來一把糯米,在酒中泡上十分鍾,再把糯米按在傷口處,這糯米剛一接觸到傷口立刻傳來類似燒紅的鐵鉗浸在水中的“嘶嘶”聲,縫傷口的時候一個疼字沒喊,這會卻疼得昏厥。
我外公也拿了一把糯米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不過在這之前屍毒已經順著血液流出來了不少,雖然也是疼痛難忍,但並沒有想李先生那樣直接昏了過去。
再說這一個月的事情,李先生見我外公已有妻兒,便想讓他跟隨自己到家中簡單的學習一些風水上的知識,以便日後可在自己的村子裏解決一些類似結婚定日子或者選墓地的雜事,如果每次遇見事情都要到別的村子前去請自己,一來會耽誤事情,二來也確實麻煩。
然而李先生卻沒有想到處理女屍的事情竟會如此麻煩,更不會想到自己受了這麽重的傷,所以這一個月我外公就是在家裏照顧李先生,根本沒有功夫學習風水知識。
故事講到這裏,基本上也就結束了,我外公講得繪聲繪色,就像是提前已經把語言組織好了一樣,講完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可馬上就消失了,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麽卻欲言又止。
我和阿聰在一旁聽得入神,見外公已經講完,不由得一陣回味,可我總覺得他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因為這太像是他之前已經跟李先生相互溝通了之後的事情。而且如果那一個月隻是單單照顧李先生的話,為什麽我之前問他,可他好像在忌諱什麽,就是不願意講。
又在老家呆了一段時間,我外公說前些天我被髒東西纏上過,身體陽氣很弱,又聽說有征兵的消息,便讓我去當上兩年兵,在部隊鍛煉鍛煉總歸是好的,也有助於身體的恢複。
本想和阿聰一起去當兵,可他由於年齡不夠隻能另找活幹,結果就跟著一個親戚去了遠方鄉下的牧場幫忙。
這兵一當就是兩年,不知不覺間也21歲了,在部隊裏學了不少知識,身體也練得相當強壯,不是我吹牛,像大街上那種小毛賊來個三兩個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
部隊裏教會了我要為人民服務,為黨和社會主義建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當然也吃盡了苦頭,每天的訓練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我可算明白了“好男兒要當兵”這句話。
兩年時光說快也快,我複員回到了老家,跟老家的親人講述了我在部隊裏的經曆,同時也講述了咱們祖國的建設是多麽得繁華。
回來後村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得玩心已然高漲,十分想念與阿聰一塊幹活的時光,便打算去遠方親戚家的牧場找他一起在那幹活,反正有工資拿。
我回到房間裏收拾行裝,該拿的拿該扔的扔,一切收拾完畢正當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床頭前的抽屜。
我走上前去打開來一瞧,隻見那顆奇怪的鳥蛋靜靜的躺在裏麵,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兩年前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我決定還是帶上它留個紀念,隨即扔進了箱子裏。
臨走前我又來到了當年找到這顆奇怪鳥蛋的地方,那棵高大的,沒有樹葉的大楊樹下麵,不過這次我驚奇的發現,兩年沒見,這棵原本沒有葉子的枯樹現在竟然枝繁葉茂的立在我的麵前,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也太神奇了。
告別了親戚鄰居,我一個人上了火車,此去路途比較遙遠,我買的是硬臥票,在最上層。
火車漸漸的開始行駛,窗外的景色隨著火車的前進而變化著,起初我覺得十分有趣,看了一會不禁有些厭倦,索性回到最上層的床上玩手機。
坐過火車硬臥的都知道,車廂裏一邊是臥鋪床,一邊是過道,過道很窄僅容兩人側身而過,一般人睡覺都是頭朝裏,腳朝過道,而我不一樣,我則喜歡頭朝過道,腳朝內。
因為我頭朝過道,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過道內的事情。
火車開了一會,到達第一個站點停了車,過道內開始有人走動,而正在這時,我看到了過道內極其不和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