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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第三次見麵

  小時候,苟書寒隻盼望長大,長大了可以像他城裏的那個遠方表弟一樣有很多的玩具。


  真的長大了,苟書寒又想著,快點讀大學,出人頭地。


  再後來,走上社會,苟書寒想著早點還清家裏的債,娶一房美嬌妻。


  苟書寒沒有想過,自己會飛去成都見一個僅僅見過兩次的朋友。


  見麵的目的,隻是為了一起吃一塊蛋糕。


  苟書寒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算衝動還是算什麽呢。


  苟書寒心想,我等一下見了朱蘇要說什麽呢?


  我去見她,算是約會嗎?


  苟書寒呀苟書寒,你白活二十多年了,怎麽一點與女人相處的經驗都沒有呢?

  他拿起手機想給自己兄弟潘石龍打個電話,跟他說自己要去成都見朱蘇,見麵之後怎麽做才顯得更好呢,但是這個電話終究沒有打出去。


  潘石龍自己都像個石猴一樣,對感情一竅不通,問他還不如問萬飛萬公子。


  但是萬飛老婆章巧又跟朱蘇是同學,問了萬飛,朱蘇會不會知道?


  算了,就這樣殺過去。


  純粹的去見個麵,最真我,最自然。


  但是今天是朱蘇的生日,怎麽樣,生日禮物也要準備一份,他在候機大廳轉了轉,也沒有看見什麽合適的禮物,最後挑了一份精美外包裝盒的巧克力。


  巧克力盒不大,有苟書寒差不多三個手掌那麽大。


  飛機起飛的瞬間,苟書寒隻覺重心下沉,雖然坐過了好些次飛機,他還是不要喜歡飛行。


  空中飛行了兩個多小時,他就想了兩個多小時。


  想什麽呢?


  還在想見了朱蘇,自己要怎麽表現才好一些。


  感覺好像穿越了時空,隻是坐在沙發裏想著問題,兩個多小時後就到了成都。


  當苟書寒到了成都雙流機場下機走到出口時候,手機還沒有拿出來,他就看見朱蘇甜甜的站在那裏。


  朱蘇穿著一身波西米亞風格的碎花連衣裙,斜挎一個藍色包包,長發披散著,露出白皙水嫩的臉龐。


  雖然隔得遠,但苟書寒覺得她在發光。


  朱蘇看見苟書寒,先是歡快的揮舞右手,然後左手舉起一塊牌子。


  牌子白色,上麵用藍色筆寫著“苟書寒”,紅色筆寫著“生日快樂”。


  苟書寒一看,趕緊走過去。


  那麽多人看著自己,多難為情啊!


  苟書寒小聲說:“你從哪裏搞來的牌子,快收起來!”


  朱蘇對著苟書寒笑,說:“自己寫的呀。”


  苟書寒又說:“你咋不拿個大喇叭對著我喊呀,像我這等優秀的人兒出門,要低調,知道嗎?”


  朱蘇把牌子遞給苟書寒,說:“呐,禮尚往來,我舉牌祝你生日快樂了,現在到你了。”


  苟書寒一隻手接過牌子,說:“嗯,生日快樂。”


  然後另一隻手遞出自己準備好的巧克力,又說:“沒有什麽準備,隨便買的,送給你。”


  朱蘇笑,收下禮物,說:“謝謝,你真細心,可我沒有準備禮物,就隻定了蛋糕。”


  其實朱蘇從昨晚到今天一直在思考,要準備一個什麽禮物呢,到後來,她覺得不如自己手寫一個生日快樂的牌子,再帶苟書寒在成都好好轉轉,晚上一起吃蛋糕,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


  因為實在不知道自己該送一個什麽禮物給他。


  朱蘇說完伸出手,把苟書寒手上的牌子翻了一個麵。


  另一麵寫著:“朱蘇,生日快樂!”


  苟書寒覺得好生奇怪,這家夥何時變得這麽高調,口裏說:“這不像你風格呀。”


  她看著苟書寒,俏皮的說:“上次你說,之前來成都坐火車來的,地震回去才坐的飛機,那麽這次就是你第一次坐飛機來成都了,第一次儀式要特別一點,這樣才記得住。”


  確實,苟書寒深刻的記住了這個畫麵。


  碎花連衣裙、白皙笑臉,舉高揮舞白玉般的手,站在那裏舉一個生日快樂的牌子。


  朱蘇看著苟書寒,帶著熱切,苟書寒聳了聳肩,把牌子也舉起,將祝朱蘇生日快樂的那一麵對著她。


  她看了一下,說:“嘿嘿,那我們走吧。”


  苟書寒也沒有多問,跟著她的步伐,走在她的身側。


  朱蘇輕快走著,問:“餓嗎?”


  苟書寒回答:“我在飛機上麵吃東西了,你吃飯了嗎,不過,我想嚐嚐成都美食。”


  之所以這麽回答,苟書寒是擔心她沒有吃東西。


  朱蘇回答說:“我吃過了,那就晚一點帶你去好吃的。”


  兩人在機場走了沒多遠,朱蘇找了一個靠牆的長椅坐下,她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苟書寒也坐。


  坐下後,朱蘇問:“來成都想玩什麽呀,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就是我不知道你都喜歡玩什麽,我平日都是跟姐妹玩,不懂你們男孩子的心思。”


  來成都玩什麽呢?


  苟書寒又問自己,我喜歡玩什麽呢?


  其實,苟書寒自己也不知道,從農村長大的孩子,小時候玩泥巴,長大了要糊生活,好像喪失了好好暢快遊玩的能力了,平日工作之餘,除了看書聽歌看電影玩電腦遊戲之外,就是騎行了。


  苟書寒說:“我也隻懂得怎麽跟兄弟玩,而且土包子一個,也不太會玩,不過,我倒有個好建議,你就把我當姐妹,平日你跟姐妹怎麽玩的就帶我怎麽玩,我呢就把你當兄弟,這樣我們都自在,怎樣?”


  朱蘇聽完,說:“真的呀,那你可不要嫌我這個導遊當的不好。”


  苟書寒回答:“不會,就是我玩不了太久,隻請了一天假,晚上還得回去深圳。”


  其實,鄒總批給苟書寒的假是兩天,隻是他內心覺得,請假來過生日,還放下工作再逗留一天,作為一個工作狂,有點過份。


  一個有手有腳的大好青年,就因為27歲生日,兩天班都不上了,這在苟書寒心裏是頹廢的表現。


  朱蘇聽完苟書寒的話,問:“就回去哈?那你真的隻是來吃蛋糕的麽?”


  苟書寒笑著回答:“再吃個火鍋也是可以的嘛。”


  朱蘇說:“就沒有打算這麽有意義的日子在成都好好玩一天,明天再回去?”


  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在暗示苟書寒要在成都過夜,想到這裏,臉紅了。


  其實人家隻是好客,沒有那個意思。


  都怪現在網絡上那些帖子,說什麽見網友就要上床,弄得人家情不自禁多想了。


  苟書寒看在眼裏,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女人真的是一個難以琢磨的物種啊,剛剛還高調秀生日快樂的人,說話落落大方的,咋突然就臉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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