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荷包生意
“嫂子，我二哥的話你別放在心裏啊！”出了醫館，柳小婉對蘇錦瑟說。
蘇錦瑟淡然一笑，目光望著遠離遠處湛藍的天空，輕聲說道：“三妹，你比你二哥明事理，如果你是個男兒身，不會比他差到哪去的。”
“可，可我喜歡當女孩子啊！”柳小婉立刻反駁，比二哥柳如清還要優秀她想象不出那樣的自己。
蘇錦瑟沒有解釋，自顧自的走著。柳小婉跟在後麵，嘴裏低估著還是做女孩子好，可以紮小辮子，戴好看的珠花……
還沒到午時，街上已沒有清晨那會兒熱鬧。也許是少了吆喝聲，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步履匆匆。
蘇錦瑟也在這人群中穿梭，不過她是有目的性的，幾乎走遍了東街的每一家店鋪。餘光瞥過街角，她嘴角微微上揚：
都跟了一路了，還不死心。那就讓你多跟一會，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其實她們去妙人醫館找柳如清的時候，蘇錦瑟就發現身後跟了一條小尾巴。
不過那人謹慎，把自己掩藏的很好。蘇錦瑟知道有人跟蹤也沒看見長什麽樣，所以她便故意不停的走路，好看這人到底是誰。
奈何人家更有耐心，不畏日曬和饑餓，眼睜睜看著蘇錦瑟和柳小婉一人吃了香噴噴的雞蛋麵，都還是堅守陣地。
蘇錦瑟也是服了，但心中打起來了警惕。誰會花功夫跟蹤她們，必定有所圖謀。
回想著蘇錦瑟記得她沒有得罪過人，除了柳秀玉，可是今天坐牛車時並沒有看到人。
難不成另有其人？
蘇錦瑟心中猜想著，便走進一家王記布坊。柳小婉以為嫂子還要給小孩子看布料，也沒問直接跟了進去。
“小二，叫你們掌櫃出來我有事要跟你們掌櫃談。”
蘇錦瑟是來談一筆生意的，她親生母親是商戶女兒，自小耳濡目染懂的不少，奈何蘇父不喜歡家中女眷拋頭露麵，她那時也隻喜歡詩詞歌賦，不喜生意中那些旁門左道。
可今時不同往日，詩詞歌賦當不了飯吃，蘇錦瑟很感謝自己的母親逼了她學了不少。
那小二也不似王家看門的下人，朝蘇錦瑟說了一聲，就去樓上找他們掌櫃了。
“嫂子，你是來賣荷包的？”
柳小婉以前也來過這裏嚐試賣荷包，可惜那時的她針線活不好，人家根本都看不上眼。
但現在嘛，她很有信心嫂子會把荷包賣出去，說不定會有一些想不到的收獲。
蘇錦瑟笑而不語，捏了捏柳小婉圓潤的小臉蛋：“一會你就知道了，掌櫃來了，先且在一旁看著。”
王記布坊的掌櫃一臉富態，圓溜溜的小眼睛轉個不停，從下樓來就一直打量著蘇錦瑟和柳小婉二人，他倒要看看鄉下來的姑娘有什麽生意要和他談。
幸得他現在有空，要是忙了隻會讓小二打發她們走。
那掌櫃也是個人精，雖然她們穿著樸素，但舉止可不像是鄉下人。尤其是那高個的漂亮姑娘，就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一見麵，掌櫃就賣了個笑臉給二女：“我就是王記布坊的掌櫃，兩位姑娘有什麽生意要跟我談？我可是忙裏抽閑，希望二位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掌櫃的，你請放心。會讓你滿意的，說不定還可以大賺一筆。”蘇錦瑟說著，就朝身旁的柳小婉點頭。
柳小婉也不傻，直接把籃子露了出來，好讓王掌櫃瞧個清楚。
果然王掌櫃覺得眼前一亮，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荷包還有這麽多花樣。上麵的繡花針腳縝密，圖案新奇讓人眼前一亮，恨不得馬上把它帶在身上。
不過要談生意，王掌櫃還是恢複了精明樣：“姑娘，你要和我怎麽談？還是要賣花樣，又或者是賣荷包？”
“我打算把荷包放在你這寄賣，你隻要每個荷包給我二十文就好，至於你賣出去多少錢我不會管。”
蘇錦瑟早就想好了說辭，之前她逛東街不光是為了甩身後的小尾巴，也是暗地尋找合作夥伴。
正好王記布坊就入了她的眼，店麵正好在東街中心。來往行人不少，進店的人非富即貴，是不缺錢的主。
“要是賣不出去，怎麽辦？”王掌櫃故意問著。
同時他在心底飛快的打著小算盤，這事穩賺不賠。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坐兩手準備。
“王掌櫃，不會賣不出去的。”蘇錦瑟知道王掌櫃在試探她，故意這樣問。
“我可是提前看過了，還是王記布坊生意興隆。你這裏不光賣布匹，還有方帕成衣，這荷包你搭著賣會賣不出去？”
王掌櫃這時也不敢小瞧眼前的美人，可不是個花瓶，還是有幾分手腕的。
“好，就按照姑娘說的，我們上樓立下契約如何？”王掌櫃話完先行一步，上樓寫契約了。
蘇錦瑟和柳小婉相視一笑，這筆生意成了。在王掌櫃拿契約下來之前，她們在店裏逛了逛。
她們進來的時候正好是午時，店裏空蕩蕩的沒客人，王掌櫃也敢在樓下談生意。
不一會兒，王掌櫃就帶著一張契約紙下來了。蘇錦瑟掃了幾眼沒什麽問題就在櫃台邊按了個手印。
“沒想到姑娘還識字，真是個妙人。”王掌櫃對蘇錦瑟讚歎不已。
“掌櫃，叫我柳夫人就好，這是我的小姑子柳小婉。今天就把荷包放在你這賣，我們半個月後來拿錢。”
蘇錦瑟收好契約，柳小婉就把今天賣剩下的荷包拿給王掌櫃。
“我想柳夫人會的不隻是這樣，希望我們的合作不光光隻有荷包。”
王掌櫃笑吟吟的讓小二趕緊把荷包擺在顯眼的地方，也好讓蘇錦瑟看到他的誠意。
“掌櫃，我覺得你也可以在絲帕上做文章。比如繡上膾炙人口的詩句亦或是情詩，當然繡出來的字最好是名家的字體。”
蘇錦瑟禮尚往來，點了王掌櫃一句。她想明白了，繡荷包的事就交給柳小婉了，至於繡帕還是說給王掌櫃聽賣個好。
果然王掌櫃直接就把荷包的錢提前結算給她們二人，一共是一百文錢。
今天帶來的絲帕賣光了，荷包根本沒賣出去幾個。現在好了，柳小婉握著手裏的錢，激動不已。
望見小姑子喜上眉梢，蘇錦瑟覺得她的打算是對的。讓她磨練磨練，不要嫁人太早，再者她前世所嫁也不是良人。
身後的小尾巴直到蘇錦瑟和柳小婉上了牛車才消失不見，感受到背後沒有那窺伺的目光，蘇錦瑟整個人輕鬆不少。
來鎮上轉了一圈，她心裏又有一個賺錢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