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被救走了
“本王才沒沒有害羞。隻是在這山洞裏待久了有點頭暈而已。我先帶你出去。”夜染塵努力為自己挽回麵子,但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失敗了。
蕭意歡隻覺得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的,她這一生,不對,應該是兩生,從來沒有這般開心過。
她也總算明白,為何從前的人總是會告訴她,感情不是什麽好東西。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會有很多牽絆。
那些牽絆,會讓人再也沒有辦法殺伐果斷,甚至會因為自己的軟肋任人拿捏。
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會怕。
她堅信,她不會成為夜染塵的拖累,夜染塵也不會成為她的拖累。
他們雖然是彼此的軟肋,卻也是彼此的盔甲。
“以後,我能不能叫你阿染?”她不想叫他王爺,又不想叫他阿辰,思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稱謂了。
“當然。”夜染塵看向她,眼中滿是驚喜。
她會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她終於接受了他?
以後他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從他身邊逃走了。
山洞外,隻有淩月一人。
“蕭玲瓏呢?”夜染塵看了看周圍,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淩月卻沒有回答。
他走近才發現,淩月居然被人點了穴。
“淩月也算是個中高手,有誰能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點他的穴?”蕭意歡不由得擔心起來。
夜染塵將她放下,走過去為淩月解穴。
穴道解開之後,他正要問個清楚,淩月卻倒在了地上。
“不但被點了穴,還中了毒。看來,我們身邊,還潛藏著許多危險。山洞裏的嗜血蝙蝠,也不是江南能孕育出的物種,應該是有人從別處帶來的。”
蕭意歡想要為淩月解毒,但他所中之毒很是奇怪,醫館遲遲沒有給出毒理報告。
“難道說,他並非是中毒那麽簡單,而是中了蠱毒?”她從前並不曾聽說過蠱毒這種東西,所以醫館沒有辦法判斷和解開蠱毒。
“蠱毒?難道說,鳳寧易派了會蠱毒的人前來?是不是伽羅?”夜染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伽羅。
蕭意歡搖了搖頭,“不會是她。她寧死也不會再為鳳寧易賣命的。”
她了解伽羅的性子,她被鳳寧易害成那樣,絕無可能會再為鳳寧易做任何事。
“不是她,還能是誰?五毒教還有人為鳳寧易做事?”夜染塵看她說得這般肯定,也就沒有再懷疑伽羅。
但除了五毒教的人,江湖上並沒有多少人會用蠱毒。
“我在想,當初伽羅會被逼著離開五毒教,是不是也與鳳寧易有關?他想要利用伽羅,但他知道以伽羅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會乖乖聽他話的,所以就想了一個法子,將她逼上絕路……”
人一但到了絕路,隻要遇到一個能給她希望的人,就會將他當成救命稻草,緊抓著不放。
伽羅就是這樣被鳳寧易所騙的。
“也不是沒有可能。觀音廟下那個毒池,多半就是鳳寧易讓五毒教的人養的。不然還有誰能有那麽大的膽子?”夜染塵冷笑一聲。
“不過,我想不明白,他為何要救蕭玲瓏?蕭玲瓏對他來說就那麽重要?”蕭意歡實在想不明白,蕭玲瓏還有什麽可利用的地方。
鳳寧易難道還指望她能在夜歡宮裏為他賺銀子?
那也不值得他費這麽多心思吧?
“誰知道呢?或許等下次相見,就能知道緣由了。”夜染塵也不太明白,但鳳寧易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們眼下所能做的,隻有等。
蕭意歡為淩月施針,一炷香時間過去,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王爺和王妃責罰。”他第一時間跪下認錯。
“對方是高手,你能留住這條命就不錯了。”蕭意歡依舊沒有能發現他中的究竟是什麽毒。
隻有將他帶到醫館裏,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蠱毒。
回到山下之後,蕭意歡趁著夜染塵去礦山的空隙,蒙住淩月的眼睛,將他帶到了醫館裏。
經過一番檢查,果真發現了蠱蟲的蹤跡。
她利用手術,成功將那隻蠱蟲給取了出來。
淩月頓時覺得渾身輕鬆。
他取下臉上的那塊布,看著蕭意歡放到他麵前的那隻蠱蟲,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就是這東西在我身體裏作怪?”
蕭意歡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它。雖然它已經取出來了,但這兩日你切不可運功,否則,毒素會在你身上蔓延。我這裏有兩顆藥,你將它分成八份,每兩個時辰服下一份,等上兩日,就不會再有大礙了。”
淩月將藥接過去,正要下跪,卻被一把扯住了。
“我不喜歡別人跪我。你若是當真感激,以後我讓你做事的時候,你認真一點就是了。”蕭意歡說罷,就將他打發出去了。
夜染塵正巧回來,看到淩月的臉色已經回複,就問了他兩句,得知他體內的蠱蟲已經取出來了,分外驚訝。
“意歡,之前你不是還說你沒有辦法找到他身上的蠱蟲嗎?怎麽這麽快就將蠱蟲給取出來了?”
“找不到,我難道不會想辦法?先前伽羅有教過我如何尋找蠱蟲的蹤跡。我一時給忘了,剛剛才想起來。”蕭意歡不能說出醫館,隻得將伽羅搬出來。
她隻能祈禱,以後伽羅與夜染塵不會相遇,就算相遇,他也不會出於好奇去詢問伽羅此事。
要不然,可就穿幫了。
“你與她的關係,與我想的,並不相同。我還以為你會因為齊柔對她有敵意,但你似乎是將她當成了朋友?”
夜染塵話說完,對上蕭意歡疑惑的神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又一不小心說了自己本不該知道的事。
他可是辰王,哪裏認識什麽齊柔?
“這些事,你可是聽北堂奚嵐說的?他那張嘴還真是沒有把守,什麽都往外說。”
他還沒開口解釋,蕭意歡就已經為他想了一個理由。
夜染塵鬆了口氣,“不過是出於好奇問了問他,誰知道他會說這麽多?但與你有關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他順水推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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