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胭脂
“呀!姐姐的臉怎麽變成這樣了?姨娘還不快去找大夫,到我這裏來做什麽?可是想讓我為姐姐醫治?我雖會醫術,可從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症,怕是沒有辦法醫治。但姨娘若是信得過我,我還是可以為姐姐看上一看的。”
蕭意歡看了一眼蕭長樂的手,都這時候了,那鐲子還戴在她的手腕上,看來,她一點沒有懷疑鐲子有問題。
“我可不敢讓你治!你將長樂變成這樣,害得她沒有辦法入宮選秀,我定然要讓你付出代價!”許如歌說著,手中忽然多了一樣東西。
蕭意歡對她早有防備,所以她手上的東西沒有能碰到蕭意歡的臉。
倒是因為她沒有能拿穩,灑了些在她的手上,疼得她吱哇亂叫。
“姨娘,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姐姐變成這樣與我有關?你平白無故到我這裏來鬧事,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可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蕭長樂如今這模樣,是用不了媚術了。
沒人會被她蠱惑,蕭意歡也就不用擔心太多。
“證據?還需要什麽證據?這世上最不想讓長樂入宮的人就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會害她?”許如歌仿佛認為之間隻要嗓門夠大就能讓人相信她。
蕭意歡淡淡掃了她一眼,說道“姐姐要入宮選秀的事,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我根本就無從知道,又怎麽會害她?”
“就算我們不和你說,也會有別的人告訴你。你必然是用了什麽手段,才會讓長樂變成這樣!”許如歌說到激動處,轉身往她的房間裏走去。
夜染塵擔心她進去會不小心動了房間裏的機關,於是將她攔了下來。
“辰王府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這一句話,沒有半點傻氣不說,他的眼神之中,還滿是殺氣。
就連蕭意歡都看得一怔。
那才是他本該有的樣子。
“你不過是個傻子罷了,還敢攔著我?”許如歌半點不怕,一把將夜染塵推開,繼續往房間裏走。
蕭意歡走過去,毫不客氣地賞了她一個巴掌。
她幾乎用盡了渾身力氣,那聲音清脆無比。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王爺不敬?”蕭意歡總算找了個對付她的由頭。
就算她手裏沒有半點證據,來這裏鬧一場也很難收場。
蕭意歡必須要想辦法將她打發走。
“他算是什麽王爺?長樂原本是可以成為貴妃,成為皇後的,你知不知道?你斷了她的路,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許如歌說著,伸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蕭意歡往後躲了幾步,輕笑一聲,說道“我倒是沒想到,姨娘居然有這麽大的野心。說出貴妃二字也就罷了,還敢說出皇後二字來。就不怕會閃著自己的舌頭?”
許如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我那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隨口一說?我倒是覺得姨娘你很是認真,不然又怎麽會特意到這裏來鬧一場?你是心裏不舒服,想要找個人發泄罷了。”
許如歌這麽蠢,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聽到那句話的,可不隻有她一個人,還有這府裏的下人,以及幾個大著膽子進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就算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認定就是你所為。你休想撇清關係!”許如歌也知道她拿不出半點證據來。
可要是不到這裏來,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姐姐不去了,爹爹可會讓二姐姐和玲瓏去?哎呀,差點忘了,皇上之前下令,再也不讓玲瓏入宮,所以她肯定是不能去選秀了,這麽說來,隻有二姐姐能去了?”
蕭意歡對蕭南珠的印象,還停留在她企圖用胭脂害她的那一次。
她心裏裝著鳳寧易,恐怕也不願意入宮。
“是啊,隻有她那個病秧子能去了。原本根本就不會被考慮到的人,這次可是撿了個大便宜!”
蕭意歡聽得一怔,蕭南珠居然答應入宮了?
看來,她對鳳寧易已經徹底死心了?
“那你為何不懷疑她?她先前可是給了我一盒下毒的胭脂,還好被我看出來,沒有用。要不然,我的臉肯定也和姐姐一樣了。”
蕭意歡原本就想將黑鍋扔給蕭南珠,但不知道該如何說。
既然她願意入宮選秀,正好給了她機會。
“難道說,果真是她做的?”許如歌愣住了,轉身走到蕭長樂麵前,問道“她是不是也送了你一盒胭脂?”
蕭長樂點了點頭,“她前幾日的確給了我一盒胭脂,我原本覺得不好,不想用的。那日偶然想起,就塗了一點在臉上……”
“還以為她一個病秧子不會有什麽歹毒心腸,原來是我想錯了!走,我們這就去找她算賬去!”
蕭意歡忍不住跟過去看熱鬧。
這時候蕭南珠送胭脂給蕭長樂,太反常了。
那胭脂說不定真的有問題。
那她就能徹底將這鍋給甩出去了。
許如歌回到侯府,讓人將蕭南珠帶了過來。
蕭南珠看到她一臉怒容,不由用怯生生的聲音問道“娘,發生了何時,為何如此生氣?”
“你還敢叫我娘?你告訴我,這是什麽?”許如歌手裏拿著蕭南珠送給蕭長樂的那盒胭脂。
蕭南珠看了一眼,神色依舊淡然,說道“這是我特意送給姐姐的胭脂,怎麽了?”
“怎麽了?長樂變成這樣,就是因為用了這胭脂!真真是沒想到,你的心思居然會如此歹毒!是我看錯你了!”許如歌怒不可遏。
蕭南珠的臉上這才出現了慌亂的神色,但這慌亂很顯然是裝出來的。
“娘,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這胭脂是我親自買來的,不會有問題。姐姐變成這樣,我也很難過,可也不能怪在我身上吧?”
她說著話,淚盈於睫,看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既然你說這胭脂沒有問題,那你可敢用?”許如歌將胭脂扔到了她麵前。
蕭南珠俯下身,將那盒胭脂撿了起來。
“隻要你敢用,就能證明你的清白。”許如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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