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衣少俠
結果,居然真的有人站出來救她。
救她的人穿著一襲白衣,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隻用幾招就讓那幾個乞丐落荒而逃了。
蕭長樂撲到他懷裏,哭哭啼啼地說道“多謝少俠相救。能不能麻煩少俠送我回去,我這樣子,我擔心……”
白衣少俠往後退了兩步,答應下來。
將自己的衣裳脫下來披到蕭長樂身上,一路將她護送回了安陽侯府。
蕭德厚聽聞消息,立刻趕了過來。
看到她這樣子,不由怒道“你這是怎麽了?”
“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山匪,好不容易才逃脫,卻又被幾個乞丐欺負。還好碰到了這位少俠,是他救了我,還將我送了回來。”蕭長樂梨花帶雨地說道。
“多謝少俠救了我的女兒,不知少俠想要什麽酬謝?”蕭德厚拱手問道。
“這裏是安陽侯府?”白衣少俠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門楣,但沒有能看清楚。
“是,這裏就是安陽侯府。”蕭德厚回答。
“能否帶我去見辰王妃?我此番入京,就是專程來找她的。”
房頂的蕭意歡聽到這話,一臉不悅,“來找我的,卻救了蕭長樂?我可不見。”
“他又不知道你和蕭長樂是什麽關係,隻是好心出手相救而已。你何必和他置氣?”夜染塵哭笑不得。
蕭長樂聽到他的話,臉色一下就變了,“你找她做什麽?”
白衣少俠似是看到她的態度不對,沒有了再停留的意思,“既然你們無法幫我引薦,我自己到辰王府去就是,告辭。”
說罷,他就走了。
“還以為是個好人,沒想到是來找那賤人的。那賤人究竟會什麽妖術,居然能迷住那麽多男人?”蕭長樂罵道。
蕭德厚聽到她這話,一巴掌打到了她臉上,“你這一口一個賤人是在罵誰?從前你可不是這樣說話的。我對你太失望了!人家好心救你,也沒有要任何酬謝。你想想看,你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會是什麽後果?”
蕭長樂捂著自己的臉,又恢複了那可憐的模樣,“爹,我還不是太生氣了才會這麽說。她寧願將嫁妝分給雲府也不分給我們,不正好說明了她一點沒有將爹爹放在心上?爹爹也不需要把她放在心上。”
蕭德厚氣得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爹是怎麽想的,蕭意歡那麽對他,他不生氣,倒生起我的氣來了。”蕭長樂看著他的背影,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幾日,究竟去了何處?”許如歌將她拽到一旁,厲聲問道。
“我走之前不就和你說了,我去找表妹玩兒幾天。”蕭長樂回答。
“你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你身上那些痕跡。你要是再這麽下去,我看京城裏哪個男人敢要你!”許如歌早就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些曖昧的印記。
還為她擋住了蕭德厚的目光。
蕭長樂毫不在意,勾唇笑道“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以後都不用再有什麽擔心了。”
許如歌一怔,旋即明白了她這話裏的意思,將她帶回到了房間裏。
蕭意歡沒有興趣聽她們要說什麽,往王府走去。
那白衣少俠已經在王府外找了個地兒坐下等著了。
聽到動靜,立刻抬眼看了過來。
“你是什麽人,為何在這裏?”蕭意歡假裝沒見過他,問了一句。
“我是來找辰王妃的,敢問……”白衣少俠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了幾圈,才開口。
“我就是蕭意歡。你找我有何事?”蕭意歡想用三兩句話將他給打發走。
誰讓他無意中救下了蕭長樂,破壞了她的計劃。
“我叫時煊,從滄州來。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隻要你能讓她好起來,我可以將我的命許給你。”白衣少俠說道。
蕭意歡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眉心微微一皺,“救人我擅長,但我又如何肯定,你能遵守諾言?”
“你可以用任何辦法控製我,就算給我下毒也沒有關係。”時煊說得極為認真,好似他說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一樣。
“可我要你的命有什麽用?”蕭意歡知道,能讓他許下這樣承諾的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但她還得再折騰他一下。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時煊有些急了。
他還以為自己提出的條件可以不會讓她有任何猶豫。
可她卻是一副沒有興趣的樣子。
“那你能不能幫我殺了方才你救下的那個人,她是我的死對頭。”蕭意歡玩笑道。
時煊瞪大了眼睛,“她……所以方才,你就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
他方才就察覺到有人躲在暗處,但並不知道就是他此行要找的人。
“沒錯,就是我。你救了她,我很不高興。所以你這忙,我不打算幫了。”蕭意歡轉身就要往王府裏走。
時煊一咬牙一跺腳,說道“那我這就去殺了她!”
“不用了。我還不想讓她這麽痛快地死。說吧,你要救的人是誰,現在何處。如果太遠,我可能得多考慮兩天。”蕭意歡問道。
時煊眼中一喜,忙道“她就在京城裏,城南觀音廟。我將她藏在了神像後麵。”
“觀音廟香火旺盛,可會有不少人去,你就不怕她會被發現?”蕭意歡還沒見過這麽心大的人。
別說那裏人來人往,就那香火的味道,對病重的人也不利。
“隻有藏在那裏才會安全。不會有人想到。”時煊無奈地說道。
“怎麽,你們麵臨追殺?”蕭意歡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
如果不是被人追殺,又何必要躲躲藏藏,還要將人藏到那種地方?
“是她。有人想要殺了她。她中了毒,我找了許多大夫,沒有人能將她治好。我聽聞辰王妃醫術高明,所以就找來了。”時煊說道。
“我隨你去看看。”蕭意歡抬腳還沒有走出兩步,就發現自己身後跟了個尾巴。
時煊自然也察覺到了,拔劍就要動手。
“他是我的人。”蕭意歡也不知怎麽了,居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時煊當即收了手,看向夜染塵,卻不知要說什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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