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凶案疑雲
“你還知道怕?爹爹那裏早就知道了,明天就會收拾你!這一次,你肯定逃不過家法伺候了!”蕭玲瓏幸災樂禍地說道。
“上次姐姐出事,爹爹可是徹夜等著我回來,要用家法處置我。可這一次,爹爹亦是早就知道了姐姐出事,但他並沒有這麽多,你可知道為什麽?”
蕭意歡一點都不怕。
因為她心裏很清楚,蕭德厚與從前不一樣了。他不再會聽這些人的隻言片語,如果他當真有什麽懷疑,會找到她當麵將話問清楚。
“你不要以為你救過長公主和洛妃娘娘,爹爹就不會對你怎麽樣了!”蕭玲瓏也看出來爹爹對蕭意歡的態度不一樣了,心裏又氣又急,卻又沒有法子。
“有本事,你也救一個試試,沒這本事,就別怪爹爹將我放在心上了。”蕭意歡故意氣她。
蕭玲瓏狠狠跺了跺腳,“你……你別得意。很快,你就會和你娘一樣了!”
蕭意歡當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盡管她並沒有用多大力氣,但對於蕭玲瓏這一直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來說,已經夠她難受的了。
“沒什麽意思,你放開我!”蕭玲瓏痛得慘叫起來。
“誰讓你非要提我娘?如果你不提她,什麽事都不會有。”蕭意歡知道,她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話,定然是知道什麽。
興許是甄姨娘和她說過當初的事。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快放開我,放開我!”蕭玲瓏的聲音很快就將許如歌給引來了。
“意歡,你這是做什麽?玲瓏不過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你何必為難她?”許如歌這麽說著,卻沒有半點要上前來讓蕭玲瓏脫離苦海的意思。
她怕是巴不得蕭玲瓏能受重傷,她好到蕭德厚麵前去說她的壞話。
隻可惜,蕭意歡不會讓她得逞。
憑著她的本事,完全可以讓蕭玲瓏疼得哭爹喊娘,麵上卻看不出半點痕跡來。
“姨娘看錯了吧?我哪裏有為難她?不過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蕭意歡鬆開蕭玲瓏的手。
許如歌這才走到蕭玲瓏身邊,抓著她的手,想要用她手上的傷痕當證據。
可找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發現。
“姨娘,姐姐的情況如何了?我從皇上禦賜的東西裏拿了幾樣過來給姐姐補身子。”蕭意歡特意強調她拿來的是禦賜的東西,就是希望許如歌能有自知之明,別想著用這東西栽贓她。
到時候她完全可以說她是想要栽贓皇上。
這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這東西……”許如歌原本想說,東西就不要了,但看著蕭意歡拿的是魚翅和燕窩,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
而後就讓身旁的嬤嬤將東西給收下了。
“娘,你當真收下了?就不怕她拿來的東西有毒?”蕭玲瓏見她將東西收下,頗為不悅地說了一句。
許如歌瞪了她一眼,怒道“這是皇上禦賜之物,怎麽會有毒?你在我麵前這麽說也就罷了,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侯府可是要倒黴的,知道嗎?”
蕭玲瓏還以為這麽提醒一句,許如歌肯定會將東西還回去,還會將蕭意歡罵一頓,結果卻是自己挨了罵。
隻能小聲嘟囔“要是吃出了問題,可不要怪我。”
“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回去把謹言慎行這四個字寫一百遍,不寫完不要來見我!”許如歌罵完,轉身走了,沒有再和蕭意歡說半個字。
蕭玲瓏一臉不服氣,“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這樣。終有一日,你會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蕭意歡還真不希望蕭玲瓏能改了自己的性子。
那樣也省得她以後動手了。
“這話該是我對你說。你以為你嫁給辰王就會有什麽好日子過?到時候,你才是這京城裏最可憐的人,誰都能踩一腳。”蕭玲瓏巴不得她能早點嫁給辰王。
到時候她好到辰王府裏去看熱鬧。
“我能不能有好日子過,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休息了。”蕭意歡回到荷靈院,驀地覺得,這裏有人光顧過。
盡管看不出太多痕跡,但還是有幾樣東西,與她離開的時候擺放的位置不同了。
她去喬嬤嬤的房間看了一眼,確定她安然無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房梁。
沒有人。
房間裏其他地方也沒有人。
看來,那不速之客已經走了。
人雖走了,但還留下了一點餘香。
讓蕭意歡一下就猜到了來人是誰。
蕭南珠。
“好好的,她到我這裏來做什麽?”蕭意歡喃喃。
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
她將房間再次檢查了一遍,發現自己桌上的胭脂被人動過。
拿到醫館裏檢查,還真查出了毒物來。
蕭南珠特意到這裏來一趟,就是為了在她的胭脂裏下毒,毀了她的臉?
可就算她當真抹了帶毒的胭脂,也不會有事。
除了這世上最毒的毒藥,其餘的毒,她全然不用怕。
蕭意歡將胭脂放回遠處,第二天起床之後,還特意抹了點。
她不常塗抹胭脂,因為還不到用這張臉當武器的時候,這一抹,一張臉當即明豔了幾分。
為了讓蕭南珠看到,她專程出去走了走,而後就聽到一個讓她詫異的消息。
科考在即,這幾日京城來了不少趕考的考生,一連三日,皆有考生死於非命。
後麵兩日,還是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一時間,京城被籠罩在了陰雲之下。
“有什麽人會與考生過不去?”蕭意歡看著那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的客棧,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結果冷不丁得到了回應。
要不是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手中金針已經出手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該不會在調查這件事吧?”蕭意歡問道。
“京城裏出現這樣的命案,很難不被煙雨樓注意到。如果隻是殺一兩人,還有可能是個人恩怨,可對這麽多人下手,可不是一句私人恩怨就能解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