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關鍵人物
要是夜染塵沒有因為鳳寧易的緣故變成傻子,蕭長樂和蕭玲瓏肯定會搶著嫁給他,哪裡還會將機會讓給一個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所以鳳寧易這人物,不但必須存在,而且還很關鍵。
要是少了他,完全沒法推動劇情。
「你說的仇人,指的可是我?」鳳寧易並沒有發現她已經陷入了沉思,眉頭微皺地問了一句。
難怪蕭意歡對他的厭惡如此之深,原來還有伽羅的原因在裡頭。
看來,伽羅沒有少和她說自己的事,說夜歡宮裡的事,說他有多卑劣,多可怕。
「不只是你,還有五毒教的人。她原本想著,先回五毒教收拾了那些人,再回頭來收拾你的。誰知道這一去,卻是……」
蕭意歡說著,眼中再次有了淚光。
這一刻,鳳寧易突然希望伽羅還活著。
或許,蕭意歡就不會將這筆賬也算在他身上了。
而今伽羅死在了五毒教的人手中,蕭意歡肯定會認為,是他在暗中告訴了五毒教的人伽羅要回去尋仇,讓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將伽羅一步步引入到了陷阱之中。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他知道,伽羅一旦復仇成功,五毒教會落入她手中。
一旦她掌控了五毒教,肯定會用五毒教里最為厲害的蠱蟲來對付自己。
到時候,他可就難逃一劫了。
所以,他那麼做,只是為了自保。
只是這個理由,在蕭意歡這裡並不成立。
「或許她並沒有死呢?只是被五毒教的人給軟禁起來了。畢竟她是五毒教的聖女,不是他們能輕易動手殺害的。你若是想要找她,可以到五毒教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
鳳寧易這是想將她引去五毒教?
他明知道伽羅已經身中劇毒逃出五毒教了,根本就不可能會在那裡,為何要這麼說?
「五毒教可不是那麼好去的。你是想讓我去送死?」蕭意歡知道他肯定有什麼目的,但他不肯明說,自己就只能胡亂猜測。
鳳寧易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為你著想?你想要見她,就只能到五毒教去,否則,你要從哪裡知道她的下落?」
「你呀。你不是言之鑿鑿地說她死了么?顯然你是知道消息的。如果不是你和五毒教的人傳信,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伽羅要回去?伽羅心思縝密,是不會輕易就死在他們手裡的。」
蕭意歡很想知道,她在鳳寧易的眼中,究竟是聰明還是蠢。
他明明知道他在她心裡是頭號嫌疑人,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麼說,都怪我了?你都能理解她,為何就不試著理解一下我?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看我所做的事,也會覺得合情合理的。」鳳寧易想讓蕭意歡明白,這世上沒有人不自私。
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否則當初太后讓夜染塵迎娶劉冰露,她為何會那麼傷心?
「少美化你的行為。就算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也會覺得你所做的一切分外噁心,是常人根本就無法接受的噁心。」蕭意歡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換位思考可不是這麼用的。
鳳寧易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重重怒意,但最終都被他給平息下來。
除非他能將蕭意歡變成他的同類,否則,她永遠也不可能會理解他所做的一切。
「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蕭意歡看著他的眼神,心中沒來由的慌張。
鳳寧易這人,一旦平靜下來,不喜不怒的時候,才是最讓人膽寒的。
因為你沒有辦法摸清他的心思,完全猜不中他在想什麼。
「意歡,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鳳寧易說完,轉過身消失了。
蕭意歡看著天邊的朝霞,心中的寒意更勝了幾分。
鳳寧易這麼說,肯定沒好事。
或許,他是因為失去了伽羅這顆棋子,沒有能完成原有的計劃,所以想再從五毒教里找一個能幫他的人來。
她可不能莫名成為了鳳寧易的幫凶。
太后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應該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蕭意歡原本答應太后,要留在這裡直到她痊癒。
但因為她私自吃了補藥,這身子,永遠也不可能痊癒了。
「真的有那麼嚴重?哀家不過就是吃了一顆人蔘而已。」對太後來說,這個消息無異于晴空霹靂。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在密室里吃了千年人蔘,想讓身子快點好起來,卻因此再也沒有辦法好起來了。
「太后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差人去找大夫來看。我好不容易才將太后的命救回來,可太后非是不聽我的話,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我也無能為力了。」
蕭意歡說到這裡,還嘆了口氣。
「你一定要救哀家,哀家不想死!」太后抓著蕭意歡的手臂,苦苦哀求。
「我只能想辦法為太後續命,至於太后能活多長時間,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蕭意歡面上悲涼,心中卻分外竊喜。
她正愁找不到個合適的理由離開,要是偷偷回到京城,被太后發現,肯定會大鬧一場。
「怎麼會這樣?蕭意歡,哀家告訴你,你若是治不好哀家,一定還有人會怪在皇上身上的。到時候,你可就沒有辦法說清了。」太后沒了別的招數,只能威脅她。
蕭意歡笑出了聲,「你儘管放心好了,太後會一直在慈雲寺為百姓祈福,直到她徹底被人忘記。」
太后才離開幾日,京城之中已經沒有人再討論與她有關的事了。
再過上個半年,她就會徹底被人遺忘,再也不會被記起。
等到人們想起她來的時候,她早就化為一堆白骨了。
「你……這果然是你的陰謀!哀家就知道,你哪裡會那麼好心醫治哀家,還讓哀家找個清幽之地養病,通通都是假的!蕭意歡啊蕭意歡,你真是好狠的心!」
太后捶胸頓足,一張臉頃刻間變成了豬肝色。
她捂著心口,呼吸變得分外急促,難受得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半個字來,只能死死瞪著蕭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