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劍仙
“嗬……你終於出來了”牧秋輕聲低語，似乎對於出現的聲音並不意外，起身從枕頭下麵拿出一隻白色的小棍，走到桌上的油燈旁，把小棍含在嘴裏湊近油燈點著，牧秋深吸一口氣，隨即吐出一團煙霧。
這玩意兒像極了牧秋穿越之前的香煙，但裏麵的粉末並不是煙草，有次閔憐給牧秋用靈草入定，讓他點燃聞靈草的煙霧，一直低頭吸煙的牧秋心念一轉，想到那個世界裏麵的香煙，找來一張紙，把靈草碾碎，然後就做成了這個東西，從此他每次入定就點一支叼在嘴上，這樣就不用那麽難受的姿勢吸煙了。
猛吸了兩口，牧秋吊著煙對著空氣說道“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在我身體裏？”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唯一能讓你變強的人就行了。”那聲音喃喃道。
“哦，我連靈氣都不能修煉，你告訴我怎麽個變強法？”
“誰告訴你修煉隻能修靈氣？”輕柔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不屑說道。
“哦？難到我還有其他方法修煉？”牧秋感覺抓住了一絲希望，心跳急促了些。
“進來說吧”那聲音淡淡的響起，話音一落，牧秋感覺兩眼一黑，反應過來時已經身處一片混沌之中，前麵一個十六七歲小姑娘模樣，身穿淡青底撒朱紅小碎花宮裝，烏黑濃密的長發猶如流瀑及腰，赤腳蓮步輕搖朝牧秋緩緩走來。
“小屁孩兒，這是哪裏？”平複了情緒牧秋叼著半根煙，望著走來的少女，問道。
少女輕笑，也沒有惱，一雙大大的美眸猶如宇宙一般漆黑，卻沒有看見眼白，
“這裏是你的紫府啊，你看，四周靈氣全無，你這五年修煉一點用都沒有。”少女玉手指了指周圍，言語似乎帶著淡淡的幸災樂禍。
牧秋有些尷尬，眼角抽了抽，問道“這幾年就是你一直在我身體裏？你是誰？”
“我是誰你以後自會知曉，現在我問問你，想變強嗎？”少女似笑非笑的問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牧秋掐滅口中的煙，直接一個雙腿跪地，朝少女拜去，一臉虔誠。
少女有些驚愕，活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都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玉手輕抬，牧秋不受控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才不收你為徒呢。”少女說道。
見少女的表情，牧秋心念急轉，不收自己為徒，又要教自己東西，那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需要用到自己。
“聰明，你想的沒錯。”就在牧秋思考的時候，少女的聲音響起。
“你能聽到我在想什麽？”牧秋驚愕道。
“我想聽到自然就能聽到，所以收起你那些小聰明，在我這裏沒有用呢。”少女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有一絲小小的得意。
“那前輩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雖然眼前這個人模樣和語氣都是少女的感覺，已經不是初入修仙界的牧秋知道，此女真實年齡絕對不是表麵的十幾歲，或許有什麽特殊的癖好，才讓自己停留在少女的模樣。
“現在的你還太弱，不配知道，等你修煉有成我自會告訴你，那你答應我這個交易嗎？”少女問道。
牧秋微微沉默，這幾年自己能試的都試過了，始終無法修煉，雖然師父幾個師姐對自己都照顧有加，當初比武台上那些師兄嘲諷和不屑的嘴臉牧秋始終記得，在這個世界裏，凡人就如螻蟻一般想要得到尊重必須讓自己變強，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沒有修為這仙靈大陸這麽大，怎麽才能找到葉嫻妹子。
“請前輩教我修煉法門，晚輩修煉有成時前輩有什麽差遣，晚輩定當盡力而為。”牧秋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少女雙手抱拳，鄭重道。
“好，你全身經脈早已定型，這幾年經過你那師姐的調理，經脈韌性已經很足了，隻需要一個化神期修為的修仙者給你強行打通經脈，你就能修煉，但是後天打通畢竟有缺陷，上限不會太高，然而我這裏有一門最適合你修煉的法門，不止沒有缺陷，反而是為你量身定做一般。”少女玉足輕點，來回踱步。
“你聽說過劍仙嗎？”停下腳步少女問道。
“劍仙？是那些修煉馭劍術的修士嗎？我知道，有些門派專練馭劍術，可馭劍飛行，還可馭劍決鬥。”牧秋微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噗呲……”少女笑了笑，麵帶輕蔑的道“那些以氣馭劍的也配叫劍仙？那些隻能算是用靈力操縱劍而已，我說的劍仙是以心馭劍，以身化劍。”
“有什麽區別嗎？”牧秋不解的問道。
“真笨，我懶得跟你解釋，以後你自會知道，你就說學不學吧。”少女鄙視的看著牧秋，沒好氣的說道。
“學學學，我學，請前輩傳我劍仙之道。”牧秋趕忙拱手說道，語氣中帶點急促，雙手微微顫抖。
這麽多年了，牧秋每天都努力修煉，可一直不能成功練氣，這幾年張曲來找過牧秋兩次，第一次是牧秋入門第一年，雖然表麵上還是冷冷的，看不出有什麽變化，心細的牧秋還是發現張曲眼神裏的失望和迷茫，兩人沒說話隻是並排的看著遠方，許久後張曲走了，留下一句話“牧秋，我說過會護你周全這句話永遠有效。”
空蕩蕩的山頂隻剩下牧秋，山風有些清冷，他打了個寒顫，隨後苦笑了一下“我還真是弱啊，唉……”
第二次是一年前，三十歲的張曲一頭長發已然花白，整個人猶如六旬老者。
牧秋見狀心口一痛，“張兄。”
“牧秋，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不必太過勉強，修煉一途強求不得，我要下山了。”張曲雙手顫抖的掏出腰間酒壺和了一口，雙目眺望遠方緩緩的說道。
“張兄為何變成如此模樣？”牧秋不解的問道。
張曲雙眼微眯，似乎想隱藏眼神裏的不甘，歎了口氣隨後說道“上次見你後，我選擇了閉死關，本想衝築基後期，可靈根已毀，想提升修為談何容易，強行突破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我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複仇，如今靈根被毀修為不得寸進，又能拿什麽去複仇呢？”張曲淺飲一口繼續說道。
牧秋伸手拿過張曲的酒壺，狠狠的灌了幾口，因為喝得太急，嗆得連連咳嗽，一拳砸在旁邊的樹幹上，狠狠的說道“張兄，都怪我沒用，我以為自己很厲害，誰知是個廢物！”
“你也別這麽想，再等兩年冷亦掌門就能強行打通你的經脈，到時候你進入練氣期隻是時間問題。”張曲壓下心中的不甘，安慰道。
“唉……”牧秋知道就算自己能修煉，可張曲的仇已經沒辦法報了，且不談那陰文星身懷天靈根，身為陰月宮少宮主，天材地寶用之不盡，修為提升比自己快幾百倍。張曲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還有護身的承諾。這個仇不報肯定會成為自己的心結，到時心魔產生，定會成為修行路上一大劫。
“我似乎害了你”張曲也知曉其中要害，說道。
“張兄何出此言，我牧秋雖然沒什麽本事，但還沒有這麽小人之心，張兄放心，隻要我有替你報仇的能力，到時定會提那陰文星的頭來見你。”牧秋拍了拍張曲的肩膀，安慰道。
隨後兩人相顧無言，默默地灌著酒。
不知過了多久，牧秋醉倒在地，等他醒來已經看不到張曲的身影，隻是地上留了一句話“我回老家了，水月境江城郡。”
留一個地址或許也是為自己留一絲希望。
“小子，我知道你與那張曲的承諾，隻要你入了劍仙之道，別說那陰月宮少宮主，就連陰月宮要滅了也是彈指之間，那垃圾天靈根根本不算什麽，因為你是先天劍體，是最適合劍仙的體質。”少女嘴角帶著輕蔑的微笑，望著牧秋等他的回答。
“什麽是先天劍體？”牧秋不解的問道。
“劍仙不是誰都能修煉的，必須和劍有契合，劍仙之道主殺伐，為攻擊之道，修煉者與劍的契合度越高發揮的威力越大，先天劍體就是完美契合仙劍的一種體製。”少女解釋道。
“我明白了，先天劍體就相當於修煉靈氣的天靈根。”了解到先天劍體的厲害後，牧秋心裏輕鬆下來，已自己的天賦或許真能替張曲報仇。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但不止天靈根這麽簡單，其實先天劍體比神靈根還強。”少女微微點頭，然後輕聲說道。
“還有神靈根？”牧秋有些疑惑。
“靈根等級不止你們認知的那三種，總的來說很複雜，你隻要知道你如果修煉劍仙可以秒那些仙靈根幾條街就行了。”少女似乎不願解釋，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請前輩傳我修煉之法。”牧秋也不著急了解這些，反正聽眼前這少女說自己的先天劍體這麽牛逼，那牧秋就放心了。
“待拿到修煉之法後先閉關個幾十年，到時候出來誰還能擋我？哈哈哈……”牧秋不由想到。這麽多年不能修煉的心結終於解開了，心裏很是暢快。
似乎看穿了牧秋所想，少女也不拆穿，玉手一揮，一枚玉簡出現在手上，隨後朝牧秋輕輕一拋，牧秋見狀趕緊接住。
“此心法名叫荒典，你拿著參悟一遍，有不懂的可以問我。好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你走吧。”說完少女揮手牧秋隻是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坐在桌前。
收好手裏的荒典，牧秋喊到“前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你可以叫我荒靈，認真修煉吧，沒事兒別煩我”少女的聲音在牧秋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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