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迷局
皇權賦第一卷嶺東觀山雪第兩百一十一章迷局自己心心念念良久的槍械送到,著實給了唐瑾一個不小的驚喜。接過了裝著零件的盒子,唐瑾甚至連打發那蠻族漢子的功夫都沒有,便迫不及待的將其打開。
入眼處,一堆奇形怪狀的零件散亂的堆放在盒子里。當然,對於別人來說亂,但對唐瑾來說他們就是再亂十倍他也能瞬間將其組裝起來。不過在組裝之前,必要的檢測還是少不了的這玩意畢竟不是機床上攛出來的,難免會有些誤差,而對於槍來說有誤差就意味著有可能發生炸膛的危險。
所有零件都檢查了一番,唐瑾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零件不出意料地有誤差,但還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只要不短時間內頻繁開火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接著,唐瑾將盒子往桌上一放,雙手宛若穿花蝴蝶般上下飛舞,眨眼間盒子里的零件便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把通體銀白色,造型誇張卻又帶著些暴力美的巨大手槍,沙鷹。
看著手中精緻的槍械,唐瑾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驚訝。他知道蠻族的鑄造技藝高超,但從沒想過能高超道這個程度,原以為自己這把槍能用就行了,那成想外觀上也如此的精緻,雖然沒有花紋點綴,但那仿若一體的銀白色透露著一股冰冷的殺機。唐瑾迫不及待地想要試射幾槍,然而……他就愣住了。
事實上,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子彈呢?他下意識的看向裝零件的盒子,盒子就人頭大小,也沒有夾層,現在所有零件拼成一體裡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子彈呢?」唐瑾難以置信的看著一旁的蠻族漢子,一個不好的預感已經攀上了他的心頭。
果不其然,那滿足漢子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猛地想到什麼,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封通道:「神使大人說了,如果您看完盒子之後有什麼問題就把這封信給您,他說裡面都給您解釋清楚了。」
神使指地自然是唐旭,眼前這個漢子也正是唐瑾搗鼓出的教派的信徒。
接過對的遞過來的信件,唐瑾心中猜想幾乎已經印證了一半了,拆開信封看了一眼之後,唐瑾果斷給將其扔到了桌上,捂著臉一臉無奈的趴在哪裡。
是的,他沒想錯,沒有子彈!自己收到的只有槍!按照唐旭的話,因為兩種槍需要的子彈口徑不同,且能製造這種精細玩意的只有少數幾個技藝高超的鐵匠能造,考慮到唐瑾這
邊並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所以唐旭就先讓他們給自己造了一批適合的子彈,至於唐瑾的……一個月後送到。
說實在的,唐瑾很想罵人,給錢不給子彈,這跟請太監逛窯子有什麼區別?沒有子彈……槍還沒有燒火棍好使!
但轉念一想,似乎不怪唐旭。按照時間來看,那個時候自己還沉浸在武技的研究中,確實沒有什麼危險,那個時候對方那裡能想到自己現在會招惹這麼大的事情?
「怎麼了瑾兒?這槍……沒法用?」唐鐸坐在一旁可謂是看了個全程,唐瑾那副大起大落的樣子稍微有點腦子就能推斷出發生了什麼。
唐瑾也沒隱瞞什麼,直接點了點頭,兩句話便解釋了牽引後果。緊接著,斥退一旁一臉慌張誤認為是自己壞了神靈大人大事的蠻族漢子,唐瑾托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原以為有了手槍傍身,自己就可以不懼那些武者,但現在沒有子彈,這事基本告吹,至於現在僱人打造子彈。先不說短時間內能不能找到技藝這麼高超的鐵匠,就算能,鑄造子彈需要的工藝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尤其是火藥的製作那可是絕對的精細活。
槍是指望不上了,想要度過眼下的難關還得另闢蹊徑。恰在此時,又是一名傳令兵跑了進來,跪倒在唐鐸身前道:「稟告王爺、世子,找到張啟宇了。不過……他死了。」
早在發現張啟宇不見了之後,唐鐸就了士兵全城搜捕。現在乍一聽到找到張啟宇唐瑾面色一喜,但緊接著又聽到對方死了,唐瑾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疑惑,但還是強壓著道:「帶我們去看看。」
那傳令兵應了一聲便恭敬地引起了路。於是乎一行人在那傳令兵的引導下,走到了一棟破敗的茅屋內,幾名身著銀甲正一臉嚴肅的守在門口。唐瑾也不矯情,直接踏步走了進去。
茅屋內,雜亂異常,破敗的地面上滿是肆意生長的雜草,一股子霉味混著淡淡的血腥鋪面而來,唯一好些的就是屋子裡並不昏暗,雖然主要原因是那少了一半的屋頂。
而此時的屋內,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張啟宇橫躺在雜草叢生的地上,脖子上滿是鮮血,身下是大片凝固的血跡。儘管沒接觸對方的身體,但光是看著那凝固血液以及對方臉上的屍斑,唐瑾都能判斷出對方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甚至超過了一天,空氣中已是能聞到淡淡
的屍臭了。
「他這是……被人殺了?」看著面前的屍體,唐鐸疑惑的問道。
唐瑾聞言並未著急回話,反而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索性蹲下身,絲毫不嫌棄的用手將脖子上粘稠的血跡抹開,看了眼傷口,又扭頭看了眼掉在一旁的長劍,最後又看了看對方的衣袖。
這才站起身來道:「他不是被人殺的……他是自殺。」
「自殺?你怎麼知道?」唐鐸不覺得問道。
唐瑾一指對方的脖子上的傷口,又指了指地上的長劍,「傷口在左側,但的深度卻是由左到右逐漸加深,如果是被他人殺害的話,理論上應該是從右到左加深。同時,這劍的寬窄和傷口吻合,這劍我見過是他的。當然,這兩點也可以用特殊的招式習慣、對方奪劍殺人來解釋,但還有一點,他右手濺上的鮮血比左手多,如果是被人殺的話,傷口在左邊怎麼看左手濺上的血都應該比右手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右手持劍自殺,然後血沿著劍流到了手上。」
然而越解釋,唐瑾的眉頭反倒皺的越重,不自覺地嘟噥道:「沒道理啊?他這種人怎麼會自殺呢?」
張啟宇這人唐瑾不是很熟,但他的大體性格唐瑾還是了解的。這就是個怕死到極限的慫貨,為了活命可以豁出一切,甚至不惜背叛自己侍奉多年的主子,這種人會自殺你敢信?
「老爹,這個張啟宇的身世能查到嗎?可以的話,看看他有沒有加入什麼教派類的組織。」唐瑾扭頭看著唐鐸道。
「教派?」唐鐸不明所以的反問了一句,接著也沒多問,扭頭便出門吩咐起來。而唐瑾則依舊看著地上的屍體,眉頭不由得又皺緊了幾分。
只所以會讓唐鐸查對方有沒有加入過教派類的組織,是因為能讓一個怕死到什麼都可以拋棄的人心甘情願自殺除了信仰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可能了。對於一個狂信徒來說,能為了自己信仰的神而死是無上的榮耀,這個時候,哪怕他再如何膽小如鼠也能義無反顧的「奉獻」自己。
莫名的,唐瑾有一種感覺。因為自己研究出的這個偽武勢為開端,除了現在需要擔心的那些武痴之外,似乎又多了些什麼別的不得了的東西,將整件事導向了一個奇怪的方向。
「唉……小爺就是搗鼓個武技,怎麼搞出來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