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線索

  “可以,你的要求我已清楚的聽到,你要離他遠一點,或者直接消失在他的生活中,這樣最好。”這一回,陳菁的聲音卻是甜甜的,如果你聽不懂,那麽你甚至會以為她在求著茵茵什麽一樣。


  茵茵徹底的頹敗了,真的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難道都是自己的錯嗎?可是即使不是她的錯,陳菁也是全部的都冠到了她的頭上,“好的,我知道了,一個星期內我一定會結婚的。”


  “那好,再讓我知道你與那姓柯的小子有一腿,你就知道薇薇的下場了。”咬著牙陳菁惡狠狠的說道。


  “嗯,我知道。”弱勢的,孩子在陳菁的手上,她什麽也不能做,“隻是請你待薇薇好一些,你要知道,好心必會有好報的。”


  “哈哈哈,這世界根本就沒有好心有好報這一說,你看,你爸爸媽媽是不是好人,是吧,可是都死了。你說仲鳳庭是壞人嗎?不是吧,可是今天也死了。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殘酷。”陳菁居然也說起文謅謅的話來了,隻是她說的又何嚐不是呢,父親與母親那麽好的人,還不是一樣的被人殺死了,甚至到現在也尚未找到原凶。


  幾個替死鬼替罪了又怎麽樣,根本就除了不根,也讓這世界更加的不太平了。


  “對不起。”想想薇薇,她終於還是妥協了,此時,陳菁就是魔鬼,她恨不得殺了陳菁,可是她什麽也不能做。


  “哈哈哈……”再一次的狂笑,陳菁為著茵茵的道歉而得意洋洋,“結婚,我要你立即馬上的把自己嫁出去,隻要不是柯正威,就算是一個瘋子也沒關係。”喪心病狂的說完,啪,陳菁就掛斷了電話,甚至不給茵茵機會聽一聽薇薇的聲音。


  人心,都是這樣的殘忍嗎?


  靜靜的呆坐在沙發上,那份晚報上的圖片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裏閃爍,看來這張照片不止是陳菁,還有更多的人看到了吧。


  那麽,這些人之中一定也包括赤列翔了。


  不知道他看到了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昨天她還求著他登了一則婚姻啟示,可是還不出一天,她就與前夫柯正威扯上了曖昧不清的關係,此時,雖然赤列翔沒有打電話過來,可是在某一個角落,他一定在暗自神傷吧。


  怪自己,都怪自己,怎麽那麽不小心居然讓人給拍了照呢,仔細想想,柯正威坐在醫院走廊上的情形真的嚇壞了她,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要去扶他起來,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行為,卻被媒體渲染成如此這般,這不能不讓她暗自佩服那些狗仔隊們的蹲坑精神。


  想了一想,她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打給了赤列翔,“阿翔,睡了嗎?”


  “茵茵,是你嗎?”仿佛有些醉意醺然的聲音,還伴著一聲打嗝,天,他一定是喝多了酒。


  “阿翔,你喝酒了?”除了那聲音還有她確定的酒嗝,更多的是嘈雜聲,隻聽著那聲音,她就可以確定阿翔並不是在自己的家裏,他在外麵。


  酗酒嗎?難道是為了她,更多的汗顏襲來,不論是不是她固意的,但是晚報上的一切也許真的傷害了一個男人的心。


  “嗬嗬,我沒事。”阿翔斷斷續續的說著每一個字,看來他一定喝多了。


  “阿翔,你在哪裏?”不行,她不能放任他在外麵喝醉了酒,要是遇到什麽事那麽她的罪責就更大了。


  “嘿嘿,老地方,茵茵,你要來嗎?茵茵,別來喲,外麵好黑呀,你一個人來會害怕的。”


  茵茵一皺眉,仿佛透過那電話線就讓她感受到了阿翔醉酒的模樣,還有他顯而意見的對她的關心與擔憂。


  “阿翔,你等我。”毫不遲疑的掛下了手機,拎起小包包,茵茵迅速的向著玻璃大門衝去。


  車庫中,一輛新車在節能白熾燈的照射下閃著光茫,那光茫就好象無數星星一樣的美麗,會的,所有的黑暗都會過去的,因為她一直在勇敢的麵對。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夜色中,一盞盞的路燈倒過去,雖然那一路都是光明的,可是隱約中就是感覺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正悄悄的盯著她看,於是,茵茵下意識的從倒車鏡裏向後望去,車水馬龍,誰又知道那雙眼睛在哪裏呢?


  不夜城,A市是全國最著名的不夜城。


  車內的收音機裏,電台正播放著一首老歌《上海灘》,那音色那曲調聽著就隻讓人振奮精神,輕輕的隨著那音樂低聲唱了起來,也讓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堅強起來。


  薇薇,媽媽會救你出來的。


  熟悉的夢幻,熟悉的音樂與嘈雜。


  角落裏,赤列翔正在與威士忌一起為舞,當茵茵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赤列翔猶自未知的正將一杯威士忌仰頭倒入口中,有些潮紅的臉在不斷閃爍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是那樣的迷朦。


  茵茵皺皺眉,伸手就搶過了赤列翔手中已喝下了一小半的酒杯,在她所有的記憶裏,這似乎是赤列翔最為狼狽的一次,似乎是剛下了班或去哪裏辦公之後就直接到了夢幻,他身上還穿著一套與這酒吧極不協調的西裝,隻是那領帶早已被他自己解了開來,此一刻就如一根帶子一樣掛在胸前,那結早已被他不耐的解開了。


  “別搶,我要喝,我要喝,真好喝。”當茵茵的手欲奪去他手中的酒杯時,赤列翔迷糊的連看也沒有看她,隻是一意的想要搶回自己的酒杯,想不到他喝醉了居然還這麽有力氣,蠻力吧。


  “茵茵來了。”自己叫著自己的名字就是想要看看赤列翔的反應。


  果然,赤列翔抬起了頭,四下的望了一圈,最後才把視線從杯子上再向上移就到了茵茵的臉上,“你是茵茵?不是吧?”大手已不規矩的向上欲撫向她的臉。


  手一揮,茵茵剛想揮開赤列翔那不規矩的手,可是轉而一想都是因為她他才醉成這個樣子的,自己也不能太過份了,所以她隻輕輕向旁邊一閃,頓時讓赤列翔撲了一空,那仿佛被酒灌沉了的手臂“劈叭”的落在了桌子上,直震得十幾個空杯子在桌子上不住的抖顫……


  茵茵甩了一個響指,侍者已會意的急忙上前收了那一排杯子,數一數,足有十六個之多,他還真是能喝呀。


  “赤列翔,你不要命了嗎?”就為了那報紙上的一丁點小事嗎?倘若是,那麽他的心眼也太小了吧,連質問她讓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了呢。


  “茵茵,讓我看看,是你嗎?”一隻手在她眼前亂舞著,顯然,他已醉得一塌糊塗了。


  茵茵轉身看向侍者,“他來了多久了?”那十幾杯的酒少說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喝完吧。


  “一個小時左右吧。”


  暈了,那他豈不是把酒當成水了嗎?哪有這樣的喝法呀,“阿翔,我們走。”她要帶他離開,絕對不能留赤列翔一個人在這裏出洋相,他真的喝醉了。


  “不要。”大手推拒著她的小手,“我要酒,再上兩杯……”


  一旁的侍者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茵茵,他不知道是否還要上酒,這男顧客吵著要,可是女顧客那冷冽的眼神在瞪視了他一眼之後,侍者就聰明的沒有動了,就算本著客戶至上的原則,他也要保證他們的客人能站著走出去這酒吧。


  “倒一杯醒酒茶端上來吧。”此時,茶總比酒要好些,不能再讓赤列翔喝了,否則那就隻有傷身了。


  侍者領命而去,茵茵則試著欲扶著赤列翔站起來,她要看看他還不能走路了,可是任她扶了半天,赤列翔的屁股就如生了根一樣穩穩的坐在椅子怎麽也起不來,想要找個人幫忙,茵茵抬頭四處裏尋著侍者的蹤跡,此時正是夢幻賓客滿盈的時候,所以所有的侍者都是忙碌的穿梭在每一個過道間。


  算了,姑且就等赤列翔喝了醒酒茶,等他清醒一些她在帶她離開吧。


  於是,茵茵隻得安安靜靜的坐在了赤列翔的旁邊。


  點了一杯橙汁,悄悄的啜飲著,這夢幻總是給她醉生夢死的感覺,在這裏,就隻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卻也是這種感覺讓人迷幻而沉醉深陷其中而不想離開。


  夢中的感覺最好吧,因為可以不用去麵對最殘酷的現實。


  可是此時的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自己融入到此中來,腦子裏仍舊還是一團的亂,一整天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在腦海中走馬燈一樣的悄悄閃過,好亂。


  本來開車來的時候,還想著倘若赤列翔還是清醒著的她要再與他商量婚期之事,可是這正主卻壓根也不理會他,這會居然已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了。


  醒酒茶端上來,茵茵試圖要喚醒赤列翔,可是那呼嚕聲越來越大,甚至也把她的叫聲給淹沒在其中了。


  氣悶的放下茶杯,看來他是絕計也不會喝的了,不如就送他回家吧,叫過侍者,茵茵請侍者幫忙把赤列翔扶到車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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