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略施小計懲碰瓷
江豔柔因為剛剛寧旭堯對她的態度,讓她心中十分難過,她步履匆匆地回到家裏,將自己關在了房中。
芊芊也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但是她有些不太理解,她不明白小姐為什麽一回來就生氣了,於是站在她的門口拍了拍房門,“小姐,您不要生氣了,也許太子殿下……”
這小丫頭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就被江豔柔一把拉開了,她怒道,“我就知道他們這些達官貴人都是一樣的!可見我錯了。”她委屈地站在門口,低下頭抽泣著,“我一開始還幻想著他是喜歡我的,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也瞧不起我。”
芊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這……我想應該是個誤會。”
“不是的,我從他的眼神之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熱情,他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一般,想不到他絕情起來竟這麽徹底,看來這次我是輸定了。”江豔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股挫敗感從心裏深處生了出來。
“小姐,或許他是……”芊芊也想不出來更好的理由來自圓其說了,隻好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江豔柔坐在桌邊,半晌之後緩緩吐出一句話來:“我還有幾天時間,也許還能夠想到其他的辦法。”不到最後的時刻怎麽能夠輕易的認輸呢?這可不是她江豔柔的性格。
芊芊見狀急忙上前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小姐這麽想就對了,趕快喝口水,那個家夥也說了,給了咱們十天的時間,這十天的時間裏總能夠想出辦法來的。”
洛安憶和寧旭堯在如念胭脂鋪子裏買了一些香料,然後就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寧旭堯忽然想起剛才在胭脂鋪子門前遇到的那兩個姑娘,她他覺得那兩個姑娘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對他認識很久了一樣。
“剛才在那個胭脂鋪子門口看到的那兩個姑娘,究竟是什麽人?”寧旭堯問道。
洛安憶笑起來,“你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才想起來人家二位,我都替她們覺得不值得,那位穿黃衣服的姑娘叫江豔柔,她身邊是她的貼身丫鬟芊芊,那位江豔柔姑娘,你難道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寧旭堯點了點頭,“我看她似乎是喜歡我。可是我真的不認識她,更何況我好像……”他皺起眉頭來,剩下的話沒有說下去。
“你之前可是很喜歡她的,那個時候你還是公主的身份,為了保護你這身份,我和小林子不知道做了多大的犧牲,而且你也說了,如果太子的身份能夠公之於眾的話,一定會向那位姑娘表明心跡,難道說你現在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洛安憶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這小孩子當時也算是情竇初開,按說對初戀的印象是最深刻的,他怎麽會說忘就忘得這麽幹淨呢?還是說他真的喝了孟婆湯?
寧旭堯想了想始終想不到和那個女子的任何片段,他的腦子裏此刻就像是揉了一團亂麻,亂糟糟的,理也理不清楚。“我回憶不起來,而且我現在看到她沒有任何的感覺,還有我總覺得這女子有些不太簡單,看她的五官像是特別的有心機,而且目的性很強。我不喜歡這種人。”
洛安憶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原本有些不想在寧旭堯麵前提起他和江豔柔之間的曖昧故事,但當看到江豔柔的那一刻,她還是決定要把他們倆的事情告訴寧旭堯,如果他對那女子依然留有一份愛意,那她就徹底的放棄自己心裏對他的情感,聽到他這樣說,她有些難以置信。
“你怎麽不往前走了?”寧旭堯走了一段路,發現洛安憶沒有跟過來,回頭看向她。
洛安憶笑道,“我剛剛隻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走吧。”
兩個人說著話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時他們看見路中央有一大群人圍在了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寧旭堯很好奇地湊上前去,可是那些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他看不到發生了什麽。洛安憶也有些好奇,她上前拉住外圍的一個人詢問,“這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人撇嘴道,“有個漢子喝醉了酒,衝撞了一位騎馬的相公,兩個人正在為賠償的事情在這裏糾纏不清。”
原來是一場“車禍”。洛安憶笑了笑,她倒是很想知道這古代人如何處理車禍問題,於是想盡一切辦法拉著寧旭堯擠到了人群之中。
人群之中,那醉漢坐在地上撒潑,隻見他抱著一條腿,痛哭流涕,“我這條腿算是廢了,你今天不陪我十兩銀子絕不能離開。”
站在他對麵的那位牽著馬的小相公,滿臉的無奈,“我並沒有碰到你,我的馬還沒有靠近的時候,你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慌忙從馬上下來了,根本就沒有碰到你一下。”
“你要是不碰我的話,我能夠癱倒在地上嗎?我這腿能夠疼得起不來?”那大漢依然不依不饒,像個潑婦一樣叫罵起來,“你這龜孫子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我倒要看看官府會不會給我一個說法?騎馬撞了人還敢這麽大搖大擺的離開,還有王法嗎?”
原來是碰瓷呀,洛安憶盯著那個人看得很認真,心中冷冷一笑。
那位牽著馬的小相公五官端正,眸正神清,滿眼都是無奈之色,“你這漢子好生無理,我本來就沒有撞到你,你卻張口胡謅冤枉好人,我今日偏就不賠你這潑皮無賴!”
寧旭堯神色肅穆,他看了看兩個人,但見那小相公不像是說謊之人,於是便問他,“這位公子事情是什麽個經過?”
那小相公對他拱手施禮道,“在下今日剛從遠處而來,進城之後還未來得及欣賞京城的美景,就撞見了這位潑皮無賴,想必他早就看到了在下,於是便在距離我一丈左右時躺在了地上,待我走近前,他便大聲叫嚷起來說是我的馬,踩著了他的腿,非要糾纏著讓我賠他銀兩,公子給評評理這天下哪有這樣冤枉人的?”
寧旭堯點了點頭,“這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那位坐在地上的大漢聽了寧旭堯的話一下子急了,指著寧旭堯叫起來,“你小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混賬東西,憑什麽替這個家夥做主?你根本就隻聽信了他一麵之言,都沒有問問我是怎麽回事,憑什麽就相信他是無辜的?”
寧旭堯冷笑道,“我就憑他五官端莊,說話有理一副謙謙君子相,而你滿口噴糞,滿身酒氣,張口閉口便像潑婦罵街一般,像你這樣的人又有什麽信義可言?你不是要銀子嗎?我替那小哥給你。”
站在一旁的牽馬的小相公並沒有著急離開,他想看看這位公子怎麽辦這事兒,但聽見他說要替他賠錢一下也急了,“這位公子千萬不可賠他錢,否則他便會得寸進尺,日後若是天天在這大街上用同樣的方式讓人賠錢,那還了得?”
寧旭堯胸有成竹的對他笑了笑,“公子不必擔心,我自然不會助長他的歪風邪氣,你還是牽著馬快走吧。”
那位小相公依然沒有離開,大約也是想看看寧旭堯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隻見寧旭堯走到那個人麵前俯下|身來,“你剛剛好像讓那位小公子陪你十兩銀子,對不對?”
那大漢點了點頭,“是呀,你不是說替他賠嗎?拿錢來。”
寧旭堯伸手在他的腿上摸了摸,“那你告訴我,他的馬踢了你哪條腿?還有傷勢怎麽樣?”
那大漢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他依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就是這條腿,我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要想徹底治好的話最起碼也得十兩銀子。”
寧旭堯冷笑一聲伸手捏住了他的右腿的小腿部,“是這個地方麽?”
大漢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料想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少年也不會對他做出什麽不利的舉動來,便冷聲道,“是的。”
“我知道了,而且我還知道你剛才錢要少了,我現在給你五十兩銀子,賠你兩條腿怎麽樣?”寧旭堯的話也很冰冷。
那大漢聽說他要給自己五十兩銀子,眼神頓時亮了,“好……”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忽然感到右腿的小腿部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的五官不由的扭曲了一下。
原來寧旭堯在聽他吐出那個好字的時候,便狠狠的一用力,他將全身的內力都調動了出來,捏住了那人的右腿小腿,險些將他的腿骨拗斷,但是他表麵上卻保持著十足的平靜。
那大漢頓時感覺自己遇到了強勁有力的對手,旦見寧旭堯的手又伸向自己的左腿小腿部的時候,立刻叫了起來,“好漢饒命!”
寧旭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剛剛隻用了五分的力氣,可是一條腿的話值不了五十兩銀子。”
“我……不要五十兩銀子……”大漢滿臉的肌肉,幾乎要擰到一起了,他痛苦的從牙關裏擠出幾個字來。
“你真的不要五十兩銀子了?可我若是非要買呢?”寧旭堯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扔到了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