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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禍臨頭方知晚

  林無塵緊張地站在門外,他有些不明白,皇帝怎麽就突然找到了這個地方?難道說從一開始的時候,陛下就知道了焉貴人的死隻是假死嗎?可如果從那個時候就知道的話,那宮柳衣就應該早就被他們帶回皇宮裏去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宮柳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陛下,民女的心裏並不在皇宮也不再榮華富貴,隻想在宮外這片自由的天地裏過自己的日子,現在您就看在民女為您生下了皇子的份上,放過民女吧!”


  寧華瓊鐵青著臉,胸口起伏不定,看樣子是著實的生氣了,他這一輩子也真心實意的喜歡過幾個女子,她們對他也是癡心一片,還從來沒有像眼前這個女子這麽不識抬舉的!可偏偏他就對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愛得更重一些,看著這個女人梨花帶雨的求他,他竟不忍心責罰她,他竟然忘記了這個女人用金蟬脫殼之計,離開了皇宮欺騙了他。若論起罪行來,她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呀,就算是她為自己生下了一個皇子,那也不可能抵過她的罪行。


  “你是鐵了心不跟朕回去?”寧華瓊冷聲問道。


  “還請陛下開恩。”宮柳衣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你是不是喜歡門外麵的那個小子?”寧華瓊怒道。既然不跟朕回宮去,這心裏一定是有了別人!他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又道,“你眼光還不錯,自古嬌娥愛少年,你定是嫌棄朕年紀大了配不上你,如今有了那樣如花似玉的美少年自然將朕看不上眼裏了!不過,朕可以允許你留在宮外,但是朕絕對不會允許你和他在一起!從今天起,你就隻能一個人生活,將來但凡還有哪個男子要你的話,朕一定會將其處以極刑!”


  宮柳衣聽了這話頓時癱在了地上,她不曾想到自己這麽一個要求,竟然會害了林無塵。她急忙辯解道,“陛下誤會了,民女和林公子之間並無情感糾葛,也隻不過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華瓊粗暴地打斷了,“並無感情糾葛?”他放下懷裏的孩子俯身在她麵前,一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雙充滿火氣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宮柳衣的眼睛,“朕可是聽說你們曾經在宮裏就有過來往!你別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朕你都不知道,朕告訴你,朕一直都派人盯著你呢,你若是心中沒有其他男人,又怎麽會對朕如此的絕情?”他抬起手想要重重地打在那張雪白的臉上,可是最終於心不忍攥成了拳錘在了地上,“焉歌兒,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跟朕說過一句實話!”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然後長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站了起來。


  宮柳衣眼睛裏滾出淚水,她深吸了一口氣,“民女對不起陛下,還望陛下賜妾一死,但請饒恕無辜的林公子。”


  寧華瓊回過頭來怒視著她,低吼道,“你不要以為朕舍不得殺你!你不要逼朕——”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殺她,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朕不會輕易的饒了小林子,他罪該萬死,但朕念在他和堯兒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林無塵看見皇帝陛下又走出門來,立刻跪在了他腳下,大氣也不敢出。剛剛他隱約聽見了皇帝和宮柳衣的談話,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了大禍。


  寧華瓊目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林無塵,朕念在你同堯兒一起長大的份上,可免你的死罪,你知罪嗎?”


  “臣知罪,臣不該隱瞞焉貴人還活在世上的消息,臣罪該萬死。”林無塵也隻好這樣說,他似乎也隻能這樣說。


  寧華瓊冷哼了一聲,“看樣子你是早就知道她還活著的事情了,那麽焉貴人金蟬脫殼,這一招是不是為你而使的?朕可聽說你們二人曾在宮裏就眉來眼去,你今日如實招來!”


  好大的一頂冤屈帽子!林無塵心中一抖,急忙說道,“臣實在是不知道當初焉貴人會用金蟬脫翹這一招逃出宮去,臣也隻是在幾個月前偶然的一次機會,遇到了焉貴人,臣見她在宮外生活的不錯,便沒將這個消息及時的傳達給陛下,這是臣的失職,可臣與貴人之間卻無私情,還望陛下明察。”該認的罪要認,不該認的絕對不能認。


  皇帝陛下的臉上依然帶著怒容,他對站在門口的禦林軍招了招手,“把他帶回宮殿地牢裏,擇日朕再審問定罪。”


  那兩個人立刻上前來,架住了林無塵的胳膊,帶著他出了院門。


  寧華瓊又回到房間裏,他看了一眼仍舊倒在地上的宮柳衣,“你好自為之吧,這一個月之內不許離開這裏半步,孩子現在仍在吃奶,你的身子骨也有些虛弱,待你出了月子,朕再命人將孩子接回宮裏。你放心,朕不會殺了你的心上人。”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宮柳衣隻覺得渾身冰涼,她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床前緩緩坐下來,淚水又不自覺的湧出了眼眶。


  兩日之後,微塵回來了,他見宮柳衣心事重重又沒有看到林無塵,便有些不解,詢問之下才得知了那天皇上來的事情,他頓時大驚,“這皇家的人怎麽就知道了,這裏又怎麽會知道你金蟬脫殼的事情?”


  宮柳衣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她想起那天皇帝陛下離開的時候生氣的模樣,心裏不由得擔心起林無塵來。


  其實從林無塵在這裏照顧她的那天開始,她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但她深知自己現在已是配不上他了,於是便將生出來的那些情感生生的壓抑住了,此時想起林無塵,她隻覺得萬般對不起他。


  “柳衣,林公子去哪裏了?”微塵見她不說話便追問。


  “他被陛下抓走了,陛下說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我害了他,我……”宮柳衣無力地靠在床邊,“我隻希望林公子一切都好。”


  微塵歎道,“既然陛下都說了,不會治他的死罪,那就應該不會有事的,那你以後會怎麽辦?”


  宮柳衣木然地望著麵前的地板,半晌之後才機械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以後不要再來看我了,陛下說了,以後任何與我接近的男子都有罪,我已經連累了林公子,我不想你也跟著我受到連累,他說這次不會殺了林公子,但是會殺了後來的所有男人,你快走吧,你放心,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


  微塵聽了她的話也有些生氣,“我若是不走的話,他還真的會把我殺了不成?這也太不講理了!”


  “這天下都是他說了算,他想要殺你,自然會殺你。你快走吧。”宮柳衣帶著一絲乞求看向了微塵。


  微塵無奈的長歎一聲,起身離開了。


  其實宮柳衣之前使用的金蟬脫殼這一計策的時候,寧華瓊並不知道,否則他也不會這麽晚才來看望他喜歡的這個女子。


  就在六月底七月初的時候,那位曾經給寧旭堯測算生辰八字的白衣少年,再次去了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擺攤算卦,而恰恰那天寧華瓊從他的卦攤前經過,便將這白衣少年,請回宮裏替自己解夢,因為他之前做了一個夢,夢見焉貴人有了身孕,他覺得這是一個吉兆,幾次找人解夢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這次看到這個少年,他覺得或許能夠從他的嘴裏得到些想要的東西,再加上他對這個少年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而這少年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手指掐了掐,驚喜地對他說,其實他的這位焉貴人還活在世上,並且她真的有了身孕,而且過段時間就會生產,還會生下一位皇子。


  寧華瓊聽了這話心中大驚,他疑惑不解,自己的愛妃明明已經過世了,又怎麽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呢?


  那少年便對他說,“這世上有瞞天過海,便有金蟬脫殼。陛下若是不信的話可到皇陵,命人打開焉貴人的棺槨查看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寧華瓊相信了他的話,於是立刻找人去了皇陵探查真相,果不其然,那人回來之後跟他說,焉貴人的棺材裏空空如也。寧華瓊頓時便下令找人去四處打探焉貴人的消息,他將焉貴人的畫像散布於京城各個角落。


  而之前闖去焉貴人家裏的那夥人,其實也正是皇家派來尋找人的,隻不過那夥人為了搶功,自己內部打鬥起來,這讓宮柳衣和微塵誤以為是他們不是皇家的人,但因為那些人三天兩頭的來騷擾,宮柳衣在那裏住的不安生,因此他們又換了一個地方。


  但是新換的那個宅子旁邊的那家老鄰居,剛好有人看到了,皇帝張貼的尋人畫像,為了貪圖畫像中的銀兩,那人便進宮告了密。


  那一天剛好是宮柳衣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寧華瓊著便衣立刻帶著人出宮去拿人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於是隻好跟蹤了林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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