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鐵血軍人
而現在,雖然沒有發現敵人。但是,心中那種不安感覺卻從未停止,好像在時刻提醒著他前麵有危險。所以,他是異常的小心,即便是經過了一番查探,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的過去。
他猶豫不決,沒有冒險的勇氣,一直原地不動,使得身後眾人是疑惑不已。
“將軍!我們是否從這裏過去?”見他久立不動,身旁的一名軍官是低聲詢問道。
聽到問話,趙子信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心中權衡一番,問道:“我們如果繞道,需要多久才能到達藤縣?”
軍官頓時一愣,與幾名軍官對視一眼,經過思索之後,他回答道:“將軍!這條路是最近的,從此條路走,我們可以一天到達,若是繞道的話,至少需要三天!而且很有可能會遇到敵軍!”
“三天!”趙子信皺眉喃語。
“軍長!這趙子信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吧!怎麽還不過來?”看到章軍久久不動,在暴蠻身旁,一個團長略顯擔憂的問道。
“應該不會!或許是因為之前受伏了,有陰影了!”暴蠻搖了搖,說話的語氣也是不肯定,回頭看了滿身樹枝的士兵,他說道:“再等等吧!這條路是通往藤縣最近的!如今藤縣兵危,他會從這裏過的!”
“是!”問話的團長點了點頭,而後注視著大道上章軍,期待著他們早點過來。但是章軍卻久久不動,像是發現了什麽,又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趙子信忽然拿起了掛著的弓箭。拉弓搭箭,形成一個滿月。而他手上的箭矢所對準的目標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暴蠻所率兵馬的隱藏所在。
見到趙子信搭弓,暴蠻等人頓時臉色一變。而在趙子信身旁的幾人則是麵麵相覷,一臉的懵圈,完全搞不懂趙子信他這是要幹什麽。
不,不是不懂,而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這也太過小心了,先前經過了查探,又等待了半個時晨,原本以為他會走,但卻沒有發現他會放箭試探。
忽然,他又放鬆了拉成滿月的弓箭,又從箭壺裏拿出三支箭矢,加上前麵拿著的一支,一共四支箭矢。
見此,不僅是暴蠻的臉色一變,就連在趙子信身旁的眾人也是臉色一變。
“將軍!前麵有情況?”一名軍官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湊近趙子信,低聲詢問道。
趙子信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把弓箭拉成滿月狀,因為用力過大,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一雙手已然充血變紅。
“該死的趙子信!竟然如此小心謹慎!”看到趙子信搭著四支箭矢對準這邊,在暴蠻身旁,一名團長是捶地謾罵。
而在他周圍的士兵都無比的緊張,雙目緊緊的盯著趙子信,臉上是一臉的凝重。但是此刻他們卻一點也不敢動,因為月明星稀,雖然是晚上,如此近的距離,隻要眼睛尖一點的都可以看到這邊的任何風吹草動。
士兵們的額頭上冒著冷汗,汗珠進入眼睛之中,但他們卻一點也不敢都,拿著槍支的手滿布汗水,他們此刻已是無比的緊張。
死死的盯著趙子信,即便是明知很危險,但為了不暴露,他們卻是不敢有一點挪動。因為,他們知道,隻要稍微動一下,便會引起茂密灌木的連鎖反應,在遠處看來就是很大的動作。
所以,他們不敢。而且他們隻要一動,不僅會把自己害死,還會害的計劃功虧一簣,更會把更多的兄弟害死。所以,即便是知道有著致命之危,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咻咻!”忽然之間,趙子信拉弦的手猛然放開,四支箭矢向著左邊山上的士兵直直的飛來。
其中三名士兵盯著飛來的箭矢,頓時間頭皮發麻,冷汗直冒。箭矢不斷在瞳孔直直不斷放大,他們不僅不敢動,更不敢用兵器打掉飛來的箭矢。
“噗噗!”三道入肉聲同時響起,三名士兵的肩膀上、背上射出鮮紅的血液,他們頓時吃疼,一把咬著自己的手,使得自己堅持不動。
而另一支箭矢直接釘在一顆樹木上,不斷的抖動著,不過抖動幅度很小,並沒有引起灌木太大的反應。
中箭的三名士兵咬牙吃疼,手緊緊的攥著地上的草,咬牙堅持著。他們的肩膀上、和背上,鮮血不斷的冒出來,已經侵染了一片,疼得頭上冷汗直冒,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和一點動作。
而在旁邊的暴蠻等人以及士兵看到這麽幕,眼淚是不由的劃落,他們很想去救他們,幫他們止住不斷流淌的鮮血,卻不敢有一點的動作。
在這時,趙子信再次拿出四支箭矢,又向右邊的山頭射去。箭矢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接著再次響起幾道入肉聲,這次的四支箭矢射中兩個人。
那兩名受傷的士兵一人肩膀上和脊骨中間,一名士兵則是大腿和受傷中箭,但他們發出一點聲音,特別是手上中箭的士兵,看著自己的手上插著箭矢,明明可以去拔掉,但是他去不敢,因為怕暴露。
牙齒咬的發出脆響,疼得眼淚直流,但他卻一點也不敢動,而在他身旁的士兵們熱淚盈眶,卻也是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自己麵前死去。
還是因為一點一點流血而死,他們明明可以醫治,卻不敢醫治。
“小山!”士兵輕聲呼喊,眼淚直下,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麵前死去,他們卻無能為力。
“幫…幫我…我報…報…報仇!”那手上中箭的士兵因為被射中大動脈,又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在發出最後的話後,吐出最後一口鮮血,便是眼睛閉上,頭顱地下埋在草叢之中,從此徹底與世隔絕。
相較與他,他算是幸運的,因為其餘幾名中箭的士兵卻還是在咬牙堅持,那刺骨疼痛使得他們滿頭大汗,直流的鮮血使得使得嘴唇和麵色泛白,但他們從始至終卻一點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