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麽?”
“廢話,看看什麽東西可以拿啊……啊!”墨小墨被突然出現的簫月寒嚇得一個趔跌坐到地上。
簫月寒狹長的雙眼無光,看在墨小墨眼裏像死人一樣恐怖,“你想拿什麽便拿吧。”
“……我不敢了我真心不敢了!君上你不要生氣,千萬別生氣,我給您當牛做馬也不會再動這種念頭了!”
“你喜歡什麽就拿吧,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為何本尊要生氣?”簫月寒疑惑地低頭看她,臉緩緩靠近,“還是說,你要用這裏的東西做壞事惹本尊生氣麽?”
“沒有的事!人家對您那麽忠心,此情此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你喜歡就拿吧。”簫月寒無視墨小墨的震驚,淡淡地像是沒有加鹽地來了一句,“說過的話就不要再說第二遍了。”可信度會降低的知道麽!
墨小墨半跪在地心中狂喜,卻被簫大地主第二句話噎得差點腦溢血,這句話她說過了嗎?怎麽沒印象?
簫月寒饒過墨小墨到專座上坐下,墨小墨看著地毯上的水跡,才發現簫月寒身上滿是水汽,後山早上的霧氣雖說重吧,但現在將近午時,也早該散了,哪裏來那麽重的濕氣。
“君上你去龍塚了?”墨小墨開口就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被簫月寒眼光一削,立馬縮回頭去,“我去拿抹布來擦地板哈。”
“墨小墨。”
“在!”
簫月寒看著墨小墨偶的背影,總有種這是自己錯覺的錯覺,“你在想什麽?”
“當然是怎麽把心用在君上您的身上咯!”
“那你可願嫁我?”簫月寒單手支著下巴拿起桌上那塊墨塊直直放在硯台上,一圈一圈慢慢地磨著墨。
墨小墨聞言站住腳步,笑得牽強,“那啥君上,喜歡不一定非要嫁對吧?”
“對本尊而言喜歡便要嫁娶。”簫月寒盯著墨塊,硯台上的水滴被緩緩碾壓開來,墨色暈染,深深淺淺地成為一灘深黑。
“那就不喜歡了吧……我去拿抹布了!”墨小墨低聲念叨著,然後怕簫月寒聽見一樣地閉上嘴出門。
簫月寒手上墨塊一扔,當啷一聲,墨汁滴到手指,他看著手指尖上的墨汁似是若有所思,但眼中已然冷厲,“因為不想嫁,所以不喜歡?墨小墨,你倒是自在。”
拖遝著身子,墨小墨到耳室拿抹布,青瓷不在,簫回正靠在桌上打瞌睡,腦袋雞吃米一樣一點一點,墨小墨上前拍了一把他後背,簫回立刻撲倒在桌上,撲騰著起身四處張望,“誰!”
“我啊!”墨小墨坐到簫回對麵,自己倒了杯茶喝。
“墨小墨你敢再用力點拍麽!”簫回嘶啞著對墨小墨道,隻覺肺也要被墨小墨拍出來了,這女人力氣怎麽這麽大!
“人家還沒有吃早飯,沒力氣,哪能拍得死你啊!”墨小墨喝完水便坐著不動了,“你怎麽還不走?”
“為什麽要走?”墨小墨反問。
簫回沒好氣地指著隔壁,“君上回月室殿的時候不都是你伴駕的嘛?”
“總有特例的嘛,今天君上便秘,所以把我趕出來了!”墨小墨心情甚好地背著簫月寒說他壞話。
“便秘?何解?”簫回總是不明白墨小墨嘴巴裏麵怎麽蹦出來這些奇怪的詞匯,他跟著君上走遍了六屆多少地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
“就是五穀輪回不通,通常這個時候吃下去的東西會子啊你體內釋放毒素,導致得了便秘的人心情煩躁脾氣不好,嚴重得可能會有滅世的衝動。”
簫回聽墨小墨瞎扯淡越聽眼睛睜得越大,“你的意思是,君上現在中毒了?不行,在下要去找晚燈來!”
“去吧去吧,再晚點指不定君上一個不爽就把間隙山夷為平地呢!”墨小墨興高采烈煽風點火,然後目送著簫回奪門而出的身影默默祈禱他今天不會被簫月寒給活活打死。
耳室現在隻剩下墨小墨一個人,她繞著著桌子轉了一圈,覺得午時可幹,肚子也餓了,便決定趁簫回還沒被簫大地主打出翔來找他報仇先去找點吃的回來。
隻是,某人徹底忘記了方才出門之前說得要去找抹布抹地的事情了。
當簫大地主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某個應該挨千刀的墨小墨卻等來帶著晚燈的簫回時,臉色多黑可想而知。
“君上,容我給你診診脈!”晚燈進門就火急火燎地大吼,簫月寒可是間隙山的神,他要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間隙山所有人都該去上吊自盡了!
簫月寒看著衝過來的晚燈眉心一擰,“墨小墨呢?”
晚燈還未到簫月寒近前便被無形的結界給擋了回去,抱著藥箱一屁股坐地上,正好坐在那灘水漬上,龍塚水澗的水可是奇涼無比,霎時晚燈便捂著屁股慘叫著從地上蹦了起來。
“回君上,小墨她在耳室。”簫回見簫月寒心情果然不好,心道不妙,墨小墨說得對,要是再讓簫大地主的病情惡化下去,恐怕間隙山就要不保,看來,隻能采取迂回戰術了!
簫月寒聞言站了起來從高座上慢慢走下來,那樣子看在晚燈眼裏跟閻羅王似的。
君上這得的什麽怪病,莫不是舊病複發失去理智了?
“她不在耳室,簫回,去把她找回來。”簫月寒命令道,簫回卻不領命,試圖靠近簫月寒,“君上,這個,小墨不重要。”
“她不重要誰重要?”簫月寒問,怒意已然明顯起來。
“自然是給君上您治病重要了!”簫回用算是討好的語氣說道。
回答簫回如此忠心表現的是簫月寒手上那支毛筆,直直戳中簫回眉心,巨大的衝擊力把簫回整個人給帶了出去,摔倒在月室殿門前的空地上。
“簫……簫侍衛!”晚燈哭叫,簫回陣亡了,那他肩上的擔子更沉重了!“君上,您現在抱恙在身,還是不要出去找小墨了,沒有人帶身上有沒有通行令,她是走不出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