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說快說說,你是哪家的女子?是不是背著丈夫出牆,還是偷偷出來與情人幽會啊?”
“……大人,你敢再無聊一點麽?”墨小墨憋了半天說道,縣太爺嘴角一抽,開始考慮要不要給她一份人參公雞嚐嚐。
“你敢罵我無聊?”縣太爺指著墨小墨,顫抖著說道,那調調,仿佛墨小墨殺他全家一般,墨小墨一驚,正想著該怎麽召喚神龍簫月寒,隻見縣太爺飛撲到嚴捕頭懷裏,及其淒涼地哽咽著,“嗚嗚,她罵我無聊!”
“……”嚴捕頭暗抹一把冷汗,然後見墨小墨臉上飛起可疑的紅暈,頓時奇怪,“你臉紅什麽?”
“二位嗬嗬……”墨小墨腦海之中開始浮現各種埃克斯埃克斯歐歐的場麵,縣太爺跟捕頭,這還真是絕配啊!
“誤會誤會!”嚴捕頭開始擺手,想把粘在自己身上某個哭得小媳婦兒似的縣太爺扯下來,無奈越扯就粘得越緊,“我們不是那種關係!”無奈的嚴捕頭怒吼道。
“恩恩,你們不是斷背就是斷袖嘛,我懂的。”墨小墨一臉的理解。
“我們是清白的!”嚴捕頭無語問蒼天,好不容易抓了個犯人,居然還是個斷的!
“唉,你真差勁,這麽弱小的縣太爺,一巴掌就推翻了,你居然還沒成!捕頭大人你是不是不那個啥啊?”
“嗚嗚,嚴哥她罵我弱小!”嚴捕頭還沒來得及反駁,黏在身上的縣太爺又開始大哭起來。
“我的大爺啊!您就行行好吧!少折騰點兒行不行?”嚴捕頭男兒淚差點也給這個小祖宗給憋出來,墨小墨趴在地上看著這對兒基友,隻覺世界之大無處不基,正這麽想著,隻見大門口處走來一個人影。等到近了才看清楚。
剛才還說世界大來著,結果這人一來,墨小墨悲催了,世界果然還是小的麽?
“喲,這不是小墨麽?”來人手執折扇,一派翩翩公子的派頭,那眉那眼,端得是美妙絕倫。
隻可惜老娘心裏有人了啊。墨小墨感歎著,不屑地給他拋了個白眼。
陶言見墨小墨這麽有骨氣,倒也不是十分生氣,反而看向縣太爺,“我的太爺,您這又是怎麽了?”
“她欺負我!”縣太爺抹抹眼淚水兒,嘟著嘴巴指向墨小墨,後者一臉的無奈,雖說這貨長得沒有晚燈嫩相,但偏偏撒起嬌來真個比晚燈還要嬌氣。同誌啊我說!您老人家都多少歲了啊?!別人要是您這麽大,兒子都能上街打醬油了,你居然還在這兒賣萌,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賣萌可恥啊?
“她?她怎麽可能欺負得到我們乖巧可愛的太爺呢?”陶言伸手摸摸縣太爺的腦袋,然後眯著眼睛看向墨小墨,眼中寫滿了看我不把你這樣那樣再怎樣怎樣的危險信息。
救人啊!要死啦!墨小墨被看得心慌得緊,心裏不斷召喚簫月寒,無奈簫大地主半點兒動靜都沒有,召喚半晌,墨小墨突然痛哭流涕,不會是在暗示我要我去集齊七顆龍珠吧?
“哭什麽啊?本來就長得不好看,這麽一哭,就更醜了……”
“醜也不管你事兒!”墨小墨怒道。
“哎哎哎,沒關係啊,反正我就喜歡你這個調調,既然大名鼎鼎的龍神要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凡間天上隨處可見的那些庸脂俗粉呢?”陶言蹲下來靠在墨小墨耳邊輕聲道,順帶還想考一口墨小墨的耳朵,被墨小墨躲了過去。
“太爺,這個女人我認識,反正這裏距離京城那麽遠,她拖個衣服也不是什麽大罪,不如就交給我來處置吧?”陶言轉過頭去看縣太爺。
縣太爺粉粉白白的小臉蛋上開始起皺,但是沒過一會兒就舒展了,比人家翻個書還要快!
“行啊,就聽師爺的。”縣太爺點點頭道。
我勒個去啊這陶言居然還是個師爺!不過人家大妖怪混了這麽多年也才混了個師爺當當,實在是,實在是太差了!
不等墨小墨鄙視他,陶言脫下外衣皮在墨小墨的身上,將她往肩上一扛,走人了。
豬是逃不脫被人扛被人吃的命運的麽?墨小墨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這麽一個不吉利的問題,答案是,豬養著就是吃的,不吃難道供起來?
可是前提是她不是豬啊!墨小墨雙手握拳,“我說陶言,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你肩窩子頂著我的胃了,這一大早上的好在什麽都沒吃,不然待會兒吐出來的都是些什麽我也不知道了啊。”
“我喜歡的是你的人,隻要是你身上的,哪怕是眼屎鼻屎我也喜歡,更何況是你的嘔,吐,物,呢?”陶言說這話的時候端得是深情款款,墨小墨一個沒把持住,吐了。
陶言看著地上那灘被和諧加馬賽克的物體,呆了。
墨小墨剛吐完,自己又被捆著騰不出手來擦,隻好委屈一下自己,把嘴巴在陶言的胸前蹭了蹭。
陶言屍僵了,片刻之後,像是丟垃圾一樣地把墨小墨給丟到地上,“你你你!你居然吐了!”
“剛才是誰說的不管是我的眼屎也好鼻屎也好就連嘔吐物都喜歡的啊?”墨小墨正麵朝地,對著青石地板的大街不屑道。
“嘖,你就不會懷疑一下的麽?”陶言泄氣地將墨小墨重新撿起來,卻見地上一大攤鮮血,而墨小墨那張臉,幾乎已經被砸平了,七孔也已經有五孔流血了。
“你是墨小墨嗎?”陶言搖晃了一下墨小墨,癱著臉沒吱聲兒。
“你沒事吧?”陶言想扶墨小墨的腦袋,卻被她悲憤地躲過,嘴巴裏麵嗚嗚咽咽著,然後從嘴角流出一縷紅絲來。
香甜的味道立刻彌漫開來,陶言捏住墨小墨的後脖子梗兒不讓她躲,然後慢悠悠地掰開她的嘴,隻見墨小墨嘴裏比臉上還要慘不忍睹,目測已經碎了不少的牙齒,全都和著血水含在嘴裏,紅紅白白看上去分外狼狽。
刹那間,陶言是有些心疼的,想拿手帕給她擦嘴,卻又怕碰疼了她,隻好柔聲哄著她把那滿嘴的血水和碎牙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