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皇上遇刺
越想越是這樣一回事,他告訴自己他要振作,不然這樣的生活便會更從他一輩子,他不要這樣!
戰析言充滿了鬥誌的站了起來,從現在開始他要好好的計劃一番,不能坐以待斃。
而管家卻在這個時候匆匆跑了過來,戰析言抽了抽嘴角:“說吧!他們三個這又是怎麽了?”
“沒!不是她們!”管家喘了兩下:“而是李大人,剛才遞來貼子說是邀你在湖中庭見麵!”
難怪管家這麽激動,李大人是朝野中很能說得上話的人,而平日裏是誰也不來往,現在竟然主動邀請戰析言,說明李大人是有意扶植他了?
“快,準備一下,本皇子即刻前去!”戰析言說話的同時帶著點點急切,同時快速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很快穿戴好,來到湖中庭,便見到了李大人。
“三皇子!”李大人身高七尺,濃眉大眼,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文官,聲音也頗為厚重,但那舉手投足之間還是有一股子書卷氣繚繞。
戰析言現在本就有求於人,趕忙將其扶起:“李大人多禮了,隨意就好!”聲音透著股討好。
李大人表現的不溫不火,戰析言可謂是熱鍋裏的螞蟻,終於在膳食完結的時候,李大人開口了!
兩人談了很久,不知道談了什麽,隻知道戰析言走的時候底氣又足了幾分。
而後的一段日子,戰析言不斷的私下拉攏,不知道是不是李大人的作用,好多支持大皇子一派的都舉棋不定,站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而戰安陽此時更是要娶黎國公主,大臣們一個個都失望之極。
好的大臣既沒有支持戰析言,也沒有表態說不支持,因為還有一個人他們不敢忽略,那就是戰嘯天,皇上明顯表現對戰嘯天很滿意。
隻是戰嘯天無心朝野,他對於政治這一類的問題,除了回避就是閉口不言,可是將皇上急的。
離恨天也是,這訂了婚,天天都約著出去遊玩,除了本分工作做得很好,其他一概不受理,皇上看著他這最得意的兩個兒子,而這兩個兒子還一個性子,他真是愁得要死。
皇上坐在禦書房裏麵批閱奏折,怎麽都靜不下心,而戰嘯天、離恨天那連個崽子帶著自己的未婚妻還不知道在哪裏快活。
皇上一氣之下將奏折扔在了地上,嚇得旁邊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皇上煩躁的站了起來,在偌大的書房走了一圈:“唉……擺駕!”
“是……”後邊的太監急急應道:“擺……”
“等等!”皇上突然開口。
太監準備吼起來的嗓門猛地一僵,猶如那種想打噴嚏卻不能打的感覺讓他眼淚直流,就是呼吸也停滯了一分,索性的是沒有吼出來,要是吼出來,今日皇上這個性子不知道會不會被扒掉一層皮!
“皇上你有什麽吩咐?”太監恢複常色便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地雷。
“朕要更衣,找一套普通一點的衣服來,要玄紫的!”
皇上停頓了一下,悠悠的下達命令!
“啊!”太監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他記得有一年他出門過後,天天都穿玄紫的,就是上朝也很是舍不得換下,直到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不穿了,還下令宮裏不能出現紫色的東西,就是妃嬪也不能用紫色的一切,今日皇上怎麽突然想起要穿紫色的衣物了?
皇上不耐煩的挑眉:“怎麽?”
太監趕緊搖頭,表情快要哭出來,他哪敢打聽他老人家的事情啊!
很快,皇上便一身便裝走了出來,而這個時候皇後剛好過來。
入眼即是一男子昂首挺胸,一聲玄紫色衣服讓整個人都說不出的邪魅慵懶,似乎這天下間的紫色就是為他而生,濃眉大眼,眸子深邃,宛如那一汪深潭,深不見底,人世間一往情深似乎就是來形容這樣的瞳孔的。
皇後呼吸一窒,她當然知道這是誰,想當年她就是因為這才愛的不可收拾,然後嫁入了這深宮牢籠中,隻為博君一笑,隻可惜現在已經物是人非。
“皇上!”皇後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見麵時的嬌羞,說不出的柔情飄蕩在身邊。
要是在平時,皇上肯定會哄之一二,可今日他滿心想著的都是另外一件事,那裏還有心思去管皇後,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已經查到皇後似乎有不軌之心,根本就懶得和她多說什麽。
“皇後可有事?”皇上冷冰冰的問到。
皇後聞言呼吸一窒,此時此景和記憶中很像,但口氣卻是兩個極端,她的心狠狠的刺痛了幾分:“沒……沒事!臣妾聽聞皇上最近總是憂心忡忡,所以特意熬了一點安神補腦的湯送過來!”
“哦!”皇上點點頭,又不冷不熱的說到:“皇後費心了,隻是朕今日有事,你先放那裏吧!朕回來了在喝!”
“可是湯涼了……”還不待皇後說完,皇上已經走到下一個拐角處。
皇後氣的直接將托盤裏麵的碗直接給掃到了地上:“去查皇上這是要去哪裏!”聲音冷得刺骨!
無聲無息中,似乎又有什麽陰謀要發生。
離恨天兩母子現在還是住的官宿舍,所以皇上並沒有走多遠,太監找了一輛馬車,將皇上載到了地點。
離母住的地方很是幽靜,似乎是因為離恨天的官職或者是某些人的特意關照,整個院子都用翠竹圍繞了起來,進入院裏,竟然是一些應季的農家菜,此時正是午膳時分,炊煙嫋嫋,皇上有了一種丈夫回家歸來,妻子在家等的場景。
皇上的喉嚨哽了哽,身後的太監在確定這裏麵沒有危險,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離母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以為是她的兒子回來了,放下手中的菜便滿麵笑容的跑了出去:“離兒你……”
離母的話僵在喉中吞吐不出,記憶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兒,讓她覺得好像似夢境。
“你……”離母不知道說什麽,似乎有千言萬語,似乎又沒有什麽可說。
皇上看著自己在路上不斷回想的人兒,前一刻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一刻似乎是這麽的順其自然,皇上走過去直直的將其抱在了懷裏。
離母的身子微僵,她很矛盾,她內心想的是掙紮而她的身體確是沒有動彈!
“我好想你!”皇上聞著離母身上熟悉的香味,那個他定義為能靜心的味道,此時此刻他就像一個癡情的丈夫,遠出回來時看到妻子時的激動。
終於,離母才被拉回神識,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剛才皇上說的話,她用的是我,這證明什麽?
可是離母從來都是識實物的人,她知道她現在是什麽身份,於是將皇上推開。
“罪臣之母見過皇上!”離母陌生且疏離的聲音淡淡傳來。
皇上瞳孔裏麵的一絲受傷一閃即逝:“你我二十年沒有相見,你就這樣恨我嗎?”
離母雙腿一軟,恨?其實早就沒有了,隻是他做不到開懷,她一直知道他家是被陷害的,而那個人就是皇宮後宮裏麵的最高統治者,她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不!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已經不想在提了!”離母選擇了最真實的想法,也是最假的說法。
要是在平時皇上肯定已經生氣了,但是麵對眼前這個人兒,二十年過去,有的隻是風韻成熟,卻並沒有容顏老去,越發迷人的臉蛋,此時此刻他隻想好好疼愛,那裏敢發火。
“跟我回皇宮吧!我需要你!”皇上的話很軟,在配上他長時間保持的威嚴和磁性,讓人為之沉迷。
就是離母也有刹那間失神,僅是片刻,恢複神智,離母往一邊走去,她不要去看他的眼睛,深呼一口氣:“我是罪臣之女,皇上請回吧!”
“不!答應我回去,我幫你洗清罪名!”皇上的言辭很是急切,似乎隻要離母回去那麽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而離母卻是一哽,差點落下淚,但並沒有說話。
皇上看著離母那孤單消瘦的身影,刹那間失神,久久等不到離母的回答,急切中失了些許分寸:“跟我回皇宮,你兒子現在可謂是風頭浪尖,沒有一個人是她的避風港!”
離母聞言猛地轉過頭看向皇上,滿眼的不可置信。
皇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內心裏補充道,如果可以他寧願威脅也要將其帶回皇宮,他要讓離恨天繼承他的一切,然後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安享晚年。
“我隻是罪臣之女,皇上這樣做是不是大題小做了!”離母依舊疏離的語氣,但其中包含了太多感情,她和皇上相愛,怎麽能不明白其中的水分有多少,她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護她的離兒的安全的。
皇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彼此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知道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胡味兒。
“鍋裏煮了什麽?”皇上好笑的問道。
離母這才反應過來:“啊!我的菜!”情急之中,離母嬌恬了一眼皇上,似乎是在責怪因為皇上的到來而讓她將菜做糊了。
皇上哈哈一笑,剛才沉重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
“還好,隻是有一點糊鍋還能吃!”離母揭開鍋蓋,嚐了嚐,又看向一旁猛吞口水的皇上,勾起一抹笑:“要是餓了就一起吃罷,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皇上聞言深潭一般的眸子一亮:“好好!我幫你端?”
此時的皇上那裏還有一絲皇上的模樣,簡直就是那做了壞事急著討好妻子的丈夫一般,離母也會心笑了。
“你還是做那裏吧,你乃萬金之軀,我怎麽敢使用你啊!”說是這樣說,手上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的往皇上手裏塞盤子。
皇上失笑,兩人一來二去很是溫馨,屏除了回皇宮,似乎一切正常。
一頓飯下來,皇上和離母談了很多,他知道有些事急不來,也就沒有提了,和離母告了別,便回程。